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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26 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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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觅如正将最后一缕松烟筛入青瓷砚,素兰衣袖掠过处,淡蓝墨香混着鼠尾草气息漫上洛君指尖。少年垂眸执杵研磨,青梅竹马的发间碎玉步摇轻晃,搅碎满室晨光,倒像是将岁月酿成了这方沁心墨。

檐角铜铃轻晃的午后,觅如跪坐在案几前,素兰裙摆垂落如云,将新采的松烟细细筛入砚中,洛君执杵研磨时,青梅竹马相视而笑,淡蓝的鼠尾草香墨在捣杵起落间晕开,恰似两人缠绕千年的情愫,氤氲成温柔的墨香。

晨光初绽时,西子湖畔泛起粼粼碎金。觅府后院的青瓦白墙浸在薄雾里,檐角垂落的紫藤花穗沾着露水,在晨风里轻轻摇晃。雕花窗棂将熹微天光筛成细密的格子,正落在东厢房内案几上。

觅如跪坐在柔软的蒲团上,素兰色襦裙绣着细密的银线卷云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起伏。发间一支碎玉步摇随着低头的动作微微颤动,映得她白皙的脸颊愈发温润如玉。她垂眸专注地将最后一缕松烟筛入青瓷砚中,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鼻尖还沾着些许墨粉也不自知。

"当心别呛着。"低沉的男声带着笑意从身后传来。洛君一身月白色长衫,袖口绣着墨竹,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响。他伸手接过觅如手中的筛子,手腕翻转间将剩余的松烟尽数筛落,"还是我来吧,你总这么不小心。"

觅如抬头望着他,杏眼亮晶晶的:"明明是你上次把墨汁溅到我裙角!"她伸手要夺回筛子,却被洛君轻巧躲开。两人的指尖擦过,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觅如耳尖微微发红。

洛君低头研磨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专注的神情让觅如忍不住看痴了,忽然想起小时候两人在竹林里追跑打闹,那时的洛君也是这样,总在她摔倒时伸手将她扶起。

"在想什么?"洛君忽然抬头,眼底藏着促狭的笑意,"该不会又在盘算怎么捉弄我吧?"

"才没有!"觅如慌忙移开视线,拿起一旁的鼠尾草往砚台里添。淡蓝色的草叶落入松烟中,顿时漫起一股清新的香气,混着墨香在室内萦绕。她轻嗅着这熟悉的味道,心中泛起暖意——这是他们独有的墨香,是从小到大无数个清晨共同调制的味道。

洛君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捣杵在砚中起落,发出规律的声响,仿佛将时光都磨成了温柔的碎片。晨光渐渐明亮,将两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得很长,又渐渐重叠在一起。

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拨弄出细碎声响,午后的阳光穿过雕花槅扇,在青砖地上洇开层层叠叠的花影。觅如膝头铺着素兰色软缎,裙摆如流云般垂落在织锦软垫上,发间碎玉步摇随着低头的动作轻颤,将筛子里的松烟都映得泛着微光。她捏着银柄小筛的指尖冻得发红,却仍固执地将新采的松烟筛了又筛,直到砚中堆积的墨料细如粉尘。

"歇会儿罢。"洛君的声音裹着暖意从身后传来,玄色锦袍下摆扫过青石板,带来若有若无的檀香。他将青瓷茶盏轻轻搁在案边,杯口腾起的白雾里,隐约浮着几片碧螺春的嫩叶,"二姐刚送来的新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觅如鼻尖沾着墨渍,抬头时眼睛亮得像西子湖的水波:"你闻,这次的松烟格外香。"她伸手要拉洛君,袖口滑落处露出腕间红绳系着的玉佩——那是他们幼时在城隍庙求的平安符,磨得边角都圆了。洛君顺势在她身侧坐下,接过石杵开始研磨,手腕翻转间,捣杵与砚台相触发出清越声响。

墨汁渐渐浓稠时,窗外忽然传来阵阵笑闹。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熙正追着大风满院跑,白色劲装沾满草屑,腰间长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站住!今天非得让你尝尝我新练的刀法!"她挥舞着木刀大喊,发间狼形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大风边跑边躲,瞥见窗内的两人,突然拐了个弯朝这边冲来:"阿如救我!"

觅如慌忙起身阻拦,素兰裙摆扫过案几,砚中墨汁顿时溅出几滴。洛君眼疾手快地扶住将倾的砚台,指尖却还是沾了墨色。他看着指尖的淡蓝墨痕,又看看手忙脚乱道歉的觅如,突然笑出声来:"看来得把墨汁锁进匣子里,省得总被某些小老鼠打翻。"

"你才是老鼠!"觅如气鼓鼓地跺脚,却在看到洛君故意做出委屈的神情时破了功。她从袖中掏出丝帕,轻轻擦拭他染墨的指尖,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捣杵再度落下时,淡蓝的鼠尾草香墨在砚中晕开,与远处飘来的茶香、草香混作一团,将这个喧闹又温馨的午后,酿成了比墨汁更浓稠的眷恋。

忽有竹影扫过窗棂,惊得铜铃又晃出一串清响。洛君刚将鼠尾草叶碾碎入砚,便见醉梦泠提着粉纱裙跨过门槛,发间珊瑚珠串随着步伐轻颤,恍若流动的晚霞。她怀中抱着盛满锦鲤的青瓷盆,鱼尾拍溅的水珠沾湿了裙摆:"阿如姐姐,快帮我瞧瞧这尾朱砂红,可是比前日那尾更艳丽?"

觅如搁下筛子凑近去看,素兰衣袖垂落时扫过砚台边缘。盆中游鱼倏然摆尾,溅起的水花正巧落在墨汁里,淡蓝与艳红交融成一抹奇异的紫。"哎呀!"醉梦泠捂住嘴,圆睁的杏眼满是慌乱,"我这就去拿新的松烟......"

"且慢。"洛君突然出声,指尖蘸起混合的墨色在宣纸上轻点。那抹紫竟如昙花般晕染开来,边缘泛着细密的金芒,"这意外之色,倒像极了昨夜西市花灯里的流霞。"他转头看向觅如,目光里跃动着孩童般的雀跃,"不如以此墨写幅《西子夜游图》?"

觅如望着宣纸上诡谲瑰丽的墨痕,耳尖渐渐发烫。记忆里洛君总爱这般突发奇想——幼时偷折邻家桃花酿胭脂,雨后收集荷叶上的露珠研墨,此刻又要将游鱼溅出的意外化作丹青。她垂眸绞着帕角,轻声嗔道:"就你主意多。"

院外忽然传来醉梦甜清亮的嗓音:"阿泠!你又把鱼养到书房来了?当心晚些猫姐姐又要追着你跑!"话音未落,醉梦红的笑声已混着猫叫从回廊飘来。洛君趁机将沾墨的手指往觅如鼻尖一戳,在她惊呼声中笑着躲开,素兰与月白的身影追逐着穿过雕花门,惊起满院紫藤纷飞。

追逐间,觅如被洛君引至后院竹林。竹叶沙沙作响,筛下的光斑在两人衣袂上跳跃。素兰裙摆扫过石径边的鼠尾草,惊起几只粉蝶,翅尖掠过洛君手中未干的墨痕,在宣纸上印下几瓣淡蓝的蝶影。

"快看!"觅如指着宣纸上的意外之作,眼眸比西子湖的水波还要灵动。她踮脚凑近,碎玉步摇轻轻撞上洛君的墨竹袖口,发间茉莉香混着墨味萦绕在少年鼻尖。洛君喉结微动,慌忙将宣纸卷起:"这、这可作《蝶戏墨图》。"

忽有银铃声从远处传来,醉梦紫倚着月洞门轻笑,紫色襦裙上的金线绣着九尾狐纹,在阳光下流转生辉:"好一对画中仙,倒把我们都比成俗人了。"她身后跟着纳兰京,手中折扇轻摇,扇面上题着"墨韵生香"四字,正是洛君前日所书。

话音未落,院角传来"咔嚓"脆响。众人循声望去,见小加加蹲在墙根,白色裙角沾着泥土,手里攥着半截松枝,身旁李屹川正小心翼翼捧着陶罐:"别慌,再采些松脂还能制墨。"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笑作一团,惊得墙头麻雀扑棱棱飞起。

觅如望着这喧闹一幕,唇角不自觉上扬。洛君悄悄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温度透过素兰衣袖传来。远处醉梦甜提着食盒走来,橙色裙裾沾满野菊,燕子严跟在身后小心护着食盒里的桂花糕。蝉鸣渐起的午后,墨香、花香、笑声交织在一起,在江南的风里酿成最甜的蜜。

正当众人笑闹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虎妞小葵踩着满地碎金般的阳光闯进来,橙色裙摆沾着草屑,发间的虎头银饰随着奔跑剧烈晃动:“快来看!二宝在后院发现了会发光的松脂!”她身后跟着脸颊通红的二宝,怀里抱着块裹着青苔的褐色松脂,在日光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

觅如好奇地凑过去,素兰衣袖扫过洛君手背,惹得少年耳尖发烫。“这光泽倒是少见。”洛君蹲下身子,指尖轻轻叩击松脂,“若融了掺进墨里,怕是能做出夜光墨。”他转头看向觅如,目光里跳动着兴奋的神采,“还记得去年中秋,你说想写封信寄给月亮吗?”

觅如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年他们躲在阁楼上赏月,她望着夜空随口说了句玩笑话,没想到洛君竟记到现在。“可......”她咬着唇瓣,“夜光墨哪是那么容易制的?”

“有何难?”醉梦红晃着红色裙裾挤过来,发间猫形玉簪俏皮地晃动,“广坪前日带回来西域秘方,正好试试!”她身后的冯广坪憨笑着挠头,从袖中掏出泛黄的羊皮卷,墨迹在午后阳光里泛着奇异的青芒。

醉梦青不知何时已倚在竹廊上,青色纱衣随风轻扬,宛如林间游蛇。她慢条斯理地展开一卷书册:“西晋卫夫人《笔阵图》载,‘墨要轻胶十万杵’,夜光墨怕是要加倍功夫。”书生何童立刻接话:“我愿助一臂之力!”惹得众人哄笑。

檐角铜铃再度摇晃,惊起栖在紫藤花上的白头翁。觅如望着围作一团讨论制墨的众人,心中泛起暖意。洛君悄悄覆上她的手,掌心温度透过素兰衣袖传来:“别怕,有我在。”他指尖还沾着未洗净的墨渍,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碎玉步摇轻轻晃动,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光,恰似他们绵延不绝的年少时光。

日影渐渐西斜,众人搬来石臼与铜杵,在后院空地上支起简易灶台。醉梦香身着明黄衣衫,腰间豹纹玉佩随着动作轻晃,正指挥聂少凯架起陶瓮熔化石脂。"小心火侯!"她踮脚查看瓮中状况,发丝被热气蒸得微湿,却不减分毫飒爽。醉梦甜系着橙色围裙穿梭其间,将新摘的鼠尾草洗净切碎,燕子严默默在旁递过竹筛,目光始终温柔追随着她的身影。

觅如蹲在洛君身侧,素兰衣袖挽到手肘,专注搅拌着石臼里的松烟。"再加些薄荷?"她抬头询问,碎玉步摇随着动作轻响,在洛君眼底荡开涟漪。洛君喉结微动,将研磨好的石绿粉末倒入臼中:"试试这个,或许能让墨色更通透。"两人指尖不经意相触,又慌忙错开,却在对视时同时笑出声。

忽有清脆鸟鸣掠过天际,醉梦艾抱着装满露水的青瓷瓶跑来,翠绿裙摆沾着晨雾未散的草叶。"用这水调墨,定能更清润!"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晃着紫色罗裙凑过来,发间狐形金钗在火光中闪烁:"不如再加些西域香料?"说着掏出个鎏金小盒,馥郁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火光映照下,众人身影交织晃动。觅佳和李屹川合力抬起石杵,亮黄衣衫与藏蓝劲装相映成趣;醉梦青倚着回廊,青纱衣袂被晚风掀起,正与何童低声探讨古籍记载;醉梦熙将长刀往地上一插,白衣翻飞间已夺过二宝手中的松脂:"我来帮忙!"惹得虎妞小葵跳脚抗议,橙色裙摆像团跃动的火焰。

觅如望着热闹场景,心中满是暖意。洛君悄悄将沾着墨渍的手覆在她手背上,低声道:"你看,连月亮都等不及了。"她抬头望去,暮色渐浓的天空中,初升的月牙正悄悄露出半张脸,仿佛也在好奇这即将诞生的夜光墨。灶火噼啪作响,墨香混着花香、脂香在晚风里流转,将这方小小的后院,酿成了比月光更温柔的梦境。

暮色浸透雕花窗棂时,陶瓮中的松脂终于熔成琥珀色的琼浆。醉梦红猫儿似的眯起眼,指尖轻点铜杵蘸取墨汁,在宣纸上画出半朵火焰纹,艳红的墨迹竟在昏暗中泛起幽蓝微光:“成了!”她兴奋得原地转圈,红色裙摆扫过满地碎纸,惊起几只蛰伏的流萤。

“快试试写个字!”醉梦泠捧着锦鲤盆凑过来,粉衣上的鳞片刺绣在夜光中若隐若现。洛君接过觅如递来的狼毫,笔尖饱蘸新墨,在素笺上落下“明月”二字。墨迹未干便腾起淡蓝光晕,与天边初升的星月遥相辉映,映得觅如素兰衣襟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还差一味!”醉梦紫突然掀开鎏金盒,取出几枚西域带来的夜光沙。她狡黠地眨眼,紫色衣袂扫过众人,“要让月亮的光住进墨里。”纳兰京默契地托起砚台,看着细碎的金粉沉入墨汁,原本清透的蓝墨渐渐凝成银河般的璀璨。

后院突然传来“哎哟”一声。众人转头,只见小加加坐在地上,白色裙摆沾着墨渍,身旁刘阿肆举着歪歪扭扭的木架:“想做个晾墨架,结果......”他挠头憨笑,惹得醉梦熙长刀往地上一拄,白衣翻飞间已将两人拉起:“笨手笨脚的,闪开!”

觅如望着满地狼藉却熠熠生辉的墨锭,忽觉衣角被轻轻拽动。低头见虎妞小葵仰着红扑扑的脸,橙色发带歪在一边:“阿如姐姐,能用这墨给我画只老虎吗?”二宝躲在她身后,怯生生递上泛黄的草纸。

“当然。”觅如蹲下身,素兰裙摆铺展如莲。洛君已将磨好的墨砚移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画只啸月虎如何?”他说话时带起的热气拂过耳畔,惹得觅如耳尖发烫,却见砚中墨色流转,竟真如月光凝成的湖水。

夜色渐深,众人围坐在廊下。醉梦甜端来新烤的桂花糕,橙色围裙沾着面粉;醉梦艾抱着白兔,绿色裙摆垂落石阶;醉梦香与聂少凯倚着栏杆低语,明黄衣衫在夜光中如跳动的火焰。觅如握着笔,看着洛君在旁研磨的侧影,忽觉岁月就该这般,将松烟与星光,都酿成缠绕指间的温柔。

夜露渐重时,廊下悬挂的竹灯笼次第亮起,橘色光晕与夜光墨交相辉映。醉梦青倚着朱漆廊柱,青纱衣摆垂入石阶下的苔藓,正用新墨在团扇上勾勒游蛇纹样。何童捧着古籍半跪在地,烛火映得他书卷气的面容忽明忽暗:“《墨经》有言,‘墨成则书’,这般神品,当配绝妙诗文。”

“那便以月为题!”醉梦紫晃着九尾狐纹的紫色披帛,狡黠地朝纳兰京眨眼。豪门阔少立刻展开宣纸,折扇轻点:“我先来——‘墨染星河碎,灯摇夜露凉’。”话音未落,醉梦甜已端着茶盏轻笑:“酸文假醋的,哪有我炖的银耳羹实在?”她橙色围裙上沾着枸杞渍,燕子严默默将凉透的茶盏换成温热的。

觅如握着笔的手微微发颤,素兰衣袖扫过砚台边缘的夜光沙。洛君见状,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覆上她的,带着墨香的气息拂过耳畔:“写你心底想的。”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绢传来,让觅如想起幼时躲雨的那个屋檐,同样的贴近,同样的心跳如擂鼓。

笔尖落下的瞬间,后院突然响起“噗通”水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泠的锦鲤盆翻倒在地,粉衣少女正慌张地捞鱼,发间珊瑚珠串散了一地。“都怪你晃来晃去!”她嗔怪地瞪向身旁憋笑的觅两哥哥,溅起的水花在夜光中宛如碎钻。

“不如画幅《群仙戏墨图》!”醉梦红突然跳上石桌,红色裙摆扫过未干的墨迹,惊得冯广坪手忙脚乱去扶砚台。她猫儿似的眼睛发亮,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把小葵的老虎、泠泠的鱼,还有阿如和洛君......”她故意拖长尾音,惹得觅如耳尖通红,急忙低头掩饰,却在宣纸上晕开一朵朦胧的蓝。

虎妞小葵突然举着画好的老虎冲过来,橙色发带歪得更厉害了:“我的虎有夜光眼睛!”二宝跟在后面,手里攥着用墨汁染蓝的狗尾巴草。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角落,正用剩下的墨汁在竹片上画星星,亮黄色与白色衣角交叠,宛如两朵盛开的雏菊。

洛君看着这喧闹场景,悄悄将一枚夜光沙别进觅如发间。碎玉步摇与金砂相碰,发出细碎清响。“你瞧,”他低声道,“我们的墨,把整个夏夜都点亮了。”觅如抬眼望去,月光、墨光、灯笼光交织成网,将满院笑语都裹进温柔的光晕里,恰似他们绵延不尽的岁月,永远浸在松烟与鼠尾草的香气中。

夜风掠过湖面,掀起满院竹影婆娑。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刀锋在夜光中划出幽蓝弧光:“总写些文绉绉的句子有何意思?看我用这墨在墙上舞剑!”她白衣猎猎,发间狼形银饰铮铮作响,刀尖蘸墨的刹那,大风已机灵地搬来梯子,藏蓝劲装在月光下如流动的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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