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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26 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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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别污了我的紫藤!”醉梦艾急得直跺脚,绿色裙裾扫过满地宣纸。她怀中的白兔受了惊,三两下蹿到觅如膝头,毛茸茸的爪子在素兰裙摆印出墨色梅花。觅如正要伸手安抚,却见洛君已掏出帕子轻轻擦拭,指尖擦过她手背时,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不如用墨来玩飞花令?”醉梦紫晃着鎏金小盒,紫色衣袖拂过众人,“每句诗都要带夜光墨的颜色。”纳兰京折扇轻点下巴:“那便以‘蓝’字起——‘蓝桥春雪君归日’。”话音未落,醉梦甜已从厨房探出头,橙色围裙沾着面粉:“我接‘日出江花红胜蓝’!”惹得醉梦红笑倒在冯广坪肩头,红色裙摆如绽放的牡丹。

觅如低头摩挲着砚台边缘,看着墨汁中流转的金砂。洛君似是察觉到她的局促,将新制的墨锭轻轻推到她面前:“试试刻个印记?”他递来的刻刀还带着体温,刀柄上缠着的红绳与她腕间玉佩遥相呼应。当“觅”字在墨锭上浮现时,后院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

醉梦青不知何时已爬上假山,青色纱衣在夜风中翻卷如蛇:“看!墨锭在月光下会变颜色!”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新制的墨锭时而泛着幽蓝,时而流转金芒,映得醉梦香明黄衣衫上的豹纹仿佛活了过来。聂少凯立刻举起灯笼:“快给香儿的豹纹描上金边!”

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的袖子指向天空:“流星!”白色裙摆扫过地上的墨盘,惊起几点流光。众人纷纷许愿,觅如望着洛君侧脸被夜光勾勒的轮廓,默默在心底期盼这样的时光能久些,再久些。而洛君悄悄将手覆在她许愿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比夜光墨更暖,比月光更柔。

忽然一阵夜风穿堂而过,吹得檐角铜铃急响。醉梦紫的紫色披帛被卷上半空,像一抹流动的晚霞。纳兰京眼疾手快抛出折扇,扇骨勾住飘带,却不想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前踉跄两步,引得众人哄笑。醉梦紫笑得倚在廊柱上,九尾狐纹的裙摆扫过地面,沾起几点夜光墨渍。

"不如用这墨来拓印!"醉梦甜突然从厨房探出身,橙色围裙上沾着面团,手里举着新摘的桂花,"把花花草草都印在宣纸上,明日拿去铺子卖!"燕子严默默跟在她身后,怀里抱着刚蒸好的枣泥糕,温柔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雀跃的身影。

觅如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里泛起暖意。洛君在她身旁铺开新纸,月白色衣袖拂过砚台,搅起墨汁中流转的金砂:"想拓印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近得能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觅如指尖摩挲着案头的鼠尾草,忽然想起幼时他们在草丛里追逐,她的裙摆也曾沾满这种草叶的清香。

"就印这个。"她将鼠尾草轻轻按在宣纸上,洛君默契地舀起墨汁,细笔勾勒间,淡蓝的叶脉在夜光中若隐若现。碎玉步摇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不经意间碰到洛君的手腕,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却又忍不住相视而笑。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惊呼,众人转头,只见她白衣翻飞,长刀正对着墙面挥出一道墨痕。大风举着梯子追在后面,急得大喊:"姑奶奶!那是新刷的墙!"醉梦红蹲在墙角,猫儿似的眼睛发亮,正用树枝蘸墨在地上画着什么,红色裙摆沾满泥土也浑然不觉。冯广坪憨笑着替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却不小心蹭了她一脸墨。

夜渐深,湖面飘来阵阵荷香。觅如望着满院狼藉却生机勃勃的景象,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比任何珍宝都珍贵。洛君悄悄将拓好的鼠尾草画塞进她袖中,指尖残留的墨香混着体温,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身影叠成缠绵的轮廓,恰似砚中晕开的那抹温柔的蓝。

忽然,后院的竹林传来簌簌响动,惊起一群夜栖的白鹭。醉梦艾抱着白兔躲到苏晚凝身后,绿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莫不是有什么山精野怪?”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提着长刀冲了过去,白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发间狼形银饰折射出冷光:“管他什么东西,先吃我一刀!”大风急忙扛着梯子追上去,藏蓝劲装被树枝勾得满是破洞。

觅如攥紧洛君的衣袖,素兰衣衫下的指尖微微发凉。洛君反手将她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墨锭——那上面刚刻好的“觅”字还带着刻刀的余温。月光穿透竹叶,在众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忽见醉梦红猫儿似的眼睛发亮,红色裙摆如火焰般窜到竹林边:“别慌!是只偷墨的小老鼠!”

随着一声怯生生的“吱吱”叫,一只浑身沾满夜光墨的灰鼠从竹影里探出脑袋,胡须上还挂着金砂。虎妞小葵立刻蹲下身,橙色裙摆扫过泥土:“别怕别怕,是不是也想尝尝我们的墨香?”二宝学着姐姐的样子伸出手,掌心摊着半块桂花糕。小老鼠犹豫片刻,竟顺着小葵的手臂爬到她肩头,在她发间的虎头银饰上蹭了蹭。

“原来也是个爱墨的。”觅如忍不住笑出声,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洛君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喉结微动,轻轻将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泛红的耳垂:“连小老鼠都知道,你制的墨最香甜。”这话惹得觅如脸颊发烫,碎玉步摇跟着晃动,惊得肩头的小老鼠“嗖”地窜回竹林。

醉梦紫晃着紫色罗裙凑过来,鎏金小盒在月光下泛着神秘的光:“不如用剩下的墨,给这小家伙画个夜光项圈?”纳兰京立刻展开宣纸,折扇轻点:“再题首《墨鼠赋》,保准能让它名震江南!”众人哄笑间,觅如望着满院热闹的身影,忽然觉得,或许这世间最珍贵的墨香,从来不是松烟与鼠尾草的气息,而是此刻身旁人带着温度的目光,和永不消散的欢声笑语。

夜雾不知何时漫过西子湖,将月光揉成朦胧的纱。醉梦甜突然拍掌笑道:“既然有了夜光墨,何不在船上办个夜游诗会?”她橙色围裙上还沾着糕点碎屑,燕子严已默默去库房搬出竹筏。醉梦香甩了甩明黄披风,腰间豹纹玉佩撞出清脆声响:“少凯,去把你家那艘画舫借来!”福州公子立刻应了声,踏着满地碎银般的月光疾步而去。

觅如被洛君轻轻拉到湖边,素兰裙摆扫过湿润的青石。湖面倒映着漫天星斗,夜风掠过,将墨香与荷香搅成涟漪。“当心。”洛君揽住她腰肢,月白色衣袖裹着她避开凸起的鹅卵石,“若掉下去,这一身墨香可要便宜湖里的鱼儿了。”这话惹得觅如脸颊发烫,却见他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盏小荷灯,灯芯浸过夜光墨,在水中宛如游动的萤火。

此时醉梦熙已跳上竹筏,长刀往船舷一插,白衣在夜雾中若隐若现:“大风!快把墨砚搬来,我要在浪尖上写字!”话音未落,竹筏突然剧烈摇晃,吓得醉梦泠抱紧锦鲤盆,粉衣险些沾到湖水。觅两哥哥急忙稳住船身,打趣道:“泠泠的鱼比我们的命还金贵!”

醉梦紫倚着新到的画舫栏杆,紫色罗裙垂入湖面,九尾狐纹在夜光中似要游走:“来者需赋诗一首,方能登船。”她晃了晃鎏金小盒,纳兰京立刻接话:“就以‘墨染星河’为题!”醉梦青盘坐在船头,青色纱衣被雾气洇得微透,手中团扇轻点:“我先来——墨泼千山黛,星垂万点蓝。”

觅如握着洛君递来的狼毫,笔尖悬在宣纸上迟迟未落。松烟混着鼠尾草的气息萦绕鼻尖,忽然想起幼时洛君教她习字,总把着她的手说“横要像远山,竖要似修竹”。此刻他温热的掌心再度覆上来,在她耳畔低语:“写你眼中的江南。”笔尖落下,宣纸上晕开的淡蓝墨痕,恰似今夜西子湖的粼粼波光。

虎妞小葵突然指着湖面惊呼,二宝跟着踮脚张望——那只偷墨的小老鼠不知何时蹲在荷灯上,浑身发光的模样,倒像是从墨锭里走出来的精灵。众人的笑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扑棱棱的翅膀掠过画舫,将夜光墨写就的诗句,揉碎在江南的夜色里。

画舫缓缓驶入湖心,船头挂着的夜光墨灯笼将水面染成流动的银河。醉梦红突然蹲下身,红色裙摆拖曳在甲板上,猫儿似的眼睛盯着小老鼠:“小家伙,要不要给你画个披风?”她指尖蘸墨,还未落下,小老鼠却“嗖”地窜到觅如肩头,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看来它最喜欢阿如。”洛君笑着伸手想摸小老鼠,却被它灵活躲开,月白色衣袖扫过觅如的素兰衣襟,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墨香。觅如低头轻笑,碎玉步摇轻轻晃动:“许是闻到了同类的气息。”话音刚落,便觉腰间一紧——洛君已揽住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那我可要小心了,莫让小老鼠抢了我的位置。”

突然,醉梦紫晃着紫色披帛走到船头,鎏金小盒在夜光下折射出神秘光芒:“该兑现诺言了。”她朝纳兰京使个眼色,豪门阔少立刻展开宣纸,折扇轻点:“诸位的诗稿,且用夜光墨誊写,明日挂在觅府门前,定能引得满城文人惊叹!”醉梦甜端着新沏的桂花茶从船舱走出,橙色围裙沾着茶渍:“写完诗可要尝尝我新做的墨香糕!”

醉梦熙突然拔出长刀,白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别光说不练!看我以水为纸,以刀为笔!”她足尖轻点竹筏,刀锋掠过湖面,淡蓝的墨痕随着涟漪扩散,惊得醉梦泠怀中的锦鲤扑腾起来,粉衣少女急得直跺脚:“当心溅了我的鱼!”觅两哥哥急忙护在她身前,却不小心撞翻了墨砚,黑色的汁液在甲板上晕开,与夜光墨交织成奇异的图案。

觅如望着满船喧闹,心中泛起暖意。洛君悄悄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避开飞溅的墨点,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远处传来醉梦艾的惊呼——她怀中的白兔不知何时沾上了夜光墨,在夜色中活像一团会发光的雪球。苏晚凝慌忙掏出帕子擦拭,绿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却笑得眉眼弯弯。

夜风掠过湖面,带来远处的丝竹声。觅如靠在洛君肩头,看着他专注研磨夜光墨的侧影,砚中流转的金砂恰似他眼中的星光。碎玉步摇与他腰间的墨竹玉佩轻轻相撞,发出细碎清响,仿佛在为这场江南夜宴伴奏。而那只小老鼠,正蹲在她发间,好奇地望着众人用淡蓝墨香书写的诗行,将这一夜的欢笑与温柔,都酿成了永恒的墨韵。

画舫行至湖心亭畔,夜风忽地转急,将醉梦紫的紫色披帛卷上夜空。纳兰京掷出折扇欲勾住飘带,却不想力道过猛,整个人差点栽进湖里。醉梦香眼疾手快,明黄披风猎猎扬起,如同一道闪电掠过甲板,拽住了险些落水的公子哥。"冒冒失失的!"她柳眉倒竖,腰间豹纹玉佩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聂少凯急忙递来帕子,赔着笑为她擦拭额角的薄汗。

觅如被洛君护在舱内,素兰裙摆扫过盛满墨锭的檀木匣。小老鼠忽然从她袖中探出脑袋,胡须上还沾着松烟,"吱吱"叫着跳上砚台。"当心!"洛君伸手去拦,月白色衣袖却带翻了鼠尾草香料罐,淡蓝色的草叶撒在觅如发间,与碎玉步摇相映成趣。她望着砚中被老鼠踩出的墨印,忍不住轻笑:"倒像是幅《墨鼠嬉砚图》。"

甲板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醉梦熙踩着摇晃的竹筏,长刀蘸满夜光墨,在水面上凌空挥出"侠"字。墨痕未散,醉梦泠已捧着锦鲤盆冲上前,粉衣翻飞间惊起满湖涟漪:"我的鱼儿要游进墨字里啦!"觅两哥哥左右护着她,却被溅了满身墨点,惹得醉梦甜笑得直不起腰,橙色围裙下藏着的墨香糕都险些掉在地上。

"不如用这些墨痕作幅长卷?"醉梦青倚着雕花栏杆,青色纱衣随风轻扬。她拾起小老鼠踩过的宣纸,指尖拂过那些不规则的墨渍,"何童,你说用飞白笔法勾勒,可否?"书生红着脸点头,却不小心打翻了燕子严递来的茶盏,褐色的茶水在宣纸上晕开,与夜光墨交融成神秘的暗紫色。

觅如望着舱外喧闹的众人,忽然感到肩头一沉。洛君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了夜露的凉意。"冷了吧?"他的声音混着墨香与松烟,在耳畔轻轻炸开。觅如低头把玩着披风上的墨竹刺绣,余光瞥见他耳尖泛红,如同砚中晕开的那抹温柔的蓝。而那只小老鼠,正蜷在她掌心,亮晶晶的眼睛映着满湖星辉。

湖心月影被画舫搅碎成粼粼银箔,忽有细密雨丝斜斜掠过灯火。醉梦甜惊叫着抱紧食盒,橙色围裙沾了雨珠,像缀满小橘子:“我的墨香糕!”燕子严立刻解下外衫罩住竹制蒸笼,发间玉簪在夜光里泛着温润的光。醉梦红猫儿似的跃上桅杆,红色裙摆鼓成火焰,朝下面喊:“快把宣纸收进来!”冯广坪慌忙去抢被风吹跑的诗稿,藏蓝短打沾满夜露。

觅如被洛君护着躲进舱内深处,素兰衣袖蹭过他沾着墨渍的袖口。小老鼠“嗖”地钻进她衣领,冰凉的爪子惹得她轻颤。“别动。”洛君的呼吸拂过她发顶,指尖隔着布料小心探入,将瑟瑟发抖的小家伙捧在掌心。月白色衣袖下,人与鼠的影子交叠在舱壁,被灯笼映得朦胧婆娑。

舱外突然传来醉梦熙的大笑。白衣侠女踩着竹筏破浪而来,长刀挑起一蓬夜光墨雨,在雨幕中绘出歪歪扭扭的龙形。“大风!接着!”她甩出浸透墨汁的狼毫,大风慌乱中接住,藏蓝劲装溅满星光般的墨点。醉梦泠举着锦鲤盆追过去,粉衣在雨里洇出淡淡的水痕:“别把我的鱼吓着了!”

“快瞧!”醉梦紫突然掀开舱帘,紫色罗裙滴着水,却笑得狡黠。她手中鎏金盒盛着雨水与夜光墨的混合物,在闪电照耀下,竟凝成会流动的银河。纳兰京折扇半遮面,惊叹道:“此乃天赐神物!”醉梦青倚着舱柱,青色纱衣被雨打湿贴在身上,仍从容提笔:“取笺来,我要写《墨雨赋》。”

觅如望着舱外众人在雨中闹作一团,忽然感到掌心一暖。洛君将温热的茶盏塞进她手里,自己却握着那只小老鼠,用帕子轻轻擦拭它湿透的皮毛。“冷么?”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的手背,砚中未干的鼠尾草香墨在雨雾中愈发清甜。碎玉步摇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响,惊起檐角一只避雨的夜枭,扑棱棱的翅膀掠过满船灯火,将这场墨雨里的喧闹,酿成了比月光更绵长的温柔。

雨势渐歇,湖面升起薄雾,将画舫笼在一片朦胧之中。醉梦艾抱着湿漉漉的白兔从舱外跑进来,绿色裙摆沾满泥浆,发间还别着几片柳叶:“快看!林子里的萤火虫沾了夜光墨,都变成会飞的小灯笼了!”众人探头望去,果然见岸边草木间浮动着点点蓝荧,宛如繁星坠入草丛。

“正好用这墨画流萤!”醉梦红眼睛发亮,红色裙摆扫过舱内案几,惊得小加加和刘阿肆急忙护住刚晾干的宣纸。两人蹲在角落,白色与亮黄色衣角交叠,正用细笔勾勒着夜露沾墨的花瓣。觅佳踮脚将蚁族特制的蜜蜡递给李屹川,金色的光泽映着少年大力士憨笑的脸庞。

觅如低头整理被雨淋湿的衣袖,忽然感觉肩头一沉。洛君不知何时将自己烘干的披风又披了上来,带着阳光与墨香的气息将她裹住。“手这么凉。”他轻叹一声,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包进掌心,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指节,“去烤烤火?”话音未落,小老鼠“吱吱”叫着从他袖中钻出来,爪子上还沾着半块夜光墨凝成的碎屑。

舱外突然传来醉梦熙的吆喝:“来场水中比剑!墨汁为血,谁先染满衣衫谁便输!”她白衣翻飞,长刀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大风举着木剑迎战,藏蓝劲装在水雾中若隐若现。醉梦泠蹲在船舷边,粉衣垂入湖水,正用荷叶舀水给锦鲤洗澡,觅两哥哥在旁紧张地护着,生怕她一个不稳栽进湖里。

“别闹了!”醉梦甜端着重新蒸好的墨香糕从厨房钻出,橙色围裙绣着新添的墨竹纹,“都来尝尝,这次加了鼠尾草!”燕子严默默在她身后支起小炭炉,火光映着他温柔的眉眼。醉梦紫倚着舱门,紫色罗裙上的银线九尾狐在火光中仿佛活了过来,她晃着鎏金小盒:“吃过糕点,该品评今晚的诗稿了。”

觅如咬了口墨香糕,甜丝丝的味道混着熟悉的鼠尾草气息在舌尖散开。洛君就坐在她身侧,指间转着狼毫,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脸上。砚中剩余的夜光墨在炭火映照下泛着暖意,恰似他眼底流淌的温柔。画舫外,萤火虫仍在飞舞,与天上的星月遥相呼应,将这场充满墨香的夜宴,编织成江南最动人的梦。

炭火噼啪爆开火星时,醉梦紫忽然展开一卷素绢,紫色衣袖拂过众人:“且将今夜的诗稿、墨痕,都拼作一幅《西子夜游图》。”纳兰京立刻取来镇纸,折扇轻点绢面:“这流萤、墨雨、画舫,倒比丹青妙手更生动。”醉梦青盘坐在案边,青色纱衣垂落如瀑,执笔的指尖沾着夜光墨:“待我勾勒几笔,便成了。”

觅如被洛君轻轻拉到案前,素兰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宣纸。小老鼠不知何时跳上绢面,爪子踩着墨点蹦跳,留下一串发光的脚印。“别动!”醉梦红猫儿似的扑过去,红色裙摆带翻了墨砚,却被冯广坪眼疾手快接住,藏蓝短打溅上星星点点的淡蓝。“这小畜生倒会添趣!”醉梦红笑着刮了刮老鼠的鼻尖,惹得它“吱吱”乱窜。

舱外传来醉梦熙的吆喝:“大风!去折些柳枝来,做个墨燕风筝!”白衣侠女长刀往腰间一插,发间狼形银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大风挠挠头,藏蓝劲装还滴着水:“姑奶奶,这深更半夜的......”话未说完,已被醉梦泠拽着往岸边跑,粉衣少女怀里的锦鲤盆晃出细碎水花:“我也要放风筝!”

觅佳和李屹川蹲在角落,亮黄色衣角与藏蓝劲装交叠。“用这个!”觅佳掏出蚁族特制的树脂胶,琥珀色的液体在夜光中晶莹剔透。刘阿肆举着竹条凑过来,白色衣襟沾着草屑:“小加加,这骨架怎么扎?”小加加踮脚比划,发间的蒲公英绒毛随着动作轻颤。

洛君忽然将温热的茶盏塞进觅如手里,月白色衣袖擦过她泛红的耳尖:“看你冻得,手都攥成冰了。”他的掌心覆在她手背,指腹摩挲着她握笔留下的茧子,“明日带你去寻更暖的松烟,制些能捂手的墨锭。”觅如低头浅笑,碎玉步摇轻轻晃动,惊得绢面上的小老鼠“嗖”地钻进她袖中。

醉梦甜端着新烤的桂花墨饼从厨房出来,橙色围裙上沾着面粉:“都来尝尝!这次加了双倍的鼠尾草!”燕子严默默在她身后摆好瓷碟,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醉梦艾抱着白兔凑过来,绿色裙摆扫过炭火,惊起几缕带着墨香的青烟。

画舫在湖心轻轻摇晃,墨香、桂香、水雾交织成朦胧的纱。觅如倚着洛君肩头,看他专注地用细笔修补绢面上的墨痕,砚中未干的淡蓝在夜色里流转,恰似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远处传来醉梦熙放风筝的笑闹,惊起一滩白鹭,扑棱棱的翅膀掠过月光,将这场缀满墨香的夜,酿成了西子湖畔最绵长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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