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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13 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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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紫藤架下,七妹醉梦紫绾着银线缠枝的云鬓,淡紫罗裙拂过雕花木栏,如灵狐般轻盈跃上花架。她指尖轻捻垂落的紫英,耳坠上的月光石随着动作轻晃,忽然听得回廊转角传来熟悉的玉珮轻响,抬眸便撞进纳兰京含笑的墨瞳——这位豪门阔少正倚着朱红廊柱,袖中折扇轻点,将她鬓边被花枝勾住的流苏轻轻挑落。

廊前紫藤垂瀑般倾泻,七妹醉梦紫一袭紫绡衣袂翻飞,化作流光轻盈攀上花枝,指尖刚触到那朵最娇艳的花骨朵,忽听得身后传来含笑的轻叹。纳兰京摇着湘妃竹扇立在青石阶上,玉冠束起的墨发被风吹起几缕,眼波流转间满是宠溺:"当心摔着,我让花匠给你搬梯子来。"

暮春的风裹着紫藤的甜香掠过西子湖,醉府后院的紫藤架下飘起漫天紫雪。七妹醉梦紫赤足踩在斑驳的青石板上,淡紫色绡纱裙裾沾满晨露,腰间银线绣的九尾狐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踮起脚尖去够最高处那串开得正盛的花穗,乌发间银线缠枝的云鬓步摇轻颤,月光石耳坠撞出细碎声响。

"当心!"廊下忽然传来熟悉的清喝。纳兰京玄色锦袍翻飞,三步并作两步跃上石阶,玉冠束起的长发被风扬起,腰间羊脂玉珮撞在朱红廊柱上叮咚作响。他手中湘妃竹扇展开,精准挑住缠住醉梦紫发梢的紫藤花藤,"又偷偷爬高,若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醉梦紫回头时眼波流转,尾音带着狐狸般的狡黠:"前日你不是说这株'紫云垂'开得极好?"她指尖抚过花瓣上的晨露,忽然狡黠一笑,摘下朵半开的花苞别在纳兰京衣襟,"倒不如说公子想看我摘花的模样?"

纳兰京耳尖泛红,折扇轻敲她手背:"伶牙俐齿。"他垂眸时,瞥见醉梦紫足踝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忽然想起初见那日,这只小狐狸也是这般赤着脚从紫藤架上跃下,紫裙翻飞间像团揉碎的晚霞。

远处传来丫鬟们的说笑声,醉梦紫突然竖起耳朵,狐狸尾巴从裙裾下悄悄探出,缠上纳兰京的手腕:"二姐她们又要打趣我了,快带我躲躲!"不等回答,她已经拽着人往月洞门跑去,紫藤花瓣扑簌簌落在两人肩头,宛如一场不会停歇的紫色春梦。

暮春的宛城笼在一片朦胧的烟雨中,西子湖畔的醉府氤氲着紫藤特有的甜香。廊前的紫藤架如同一座紫色的穹顶,层层叠叠的花串垂落,宛如倾泻而下的瀑布,花瓣上还凝着晶莹的雨珠,在微光中闪烁如碎钻。

七妹醉梦紫身着一袭紫色绡纱裙,裙裾上绣着银丝勾勒的九尾狐纹,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她乌发高绾,银线缠枝的云鬓间点缀着紫色的珠花,耳垂上的月光石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只见她赤足踩在潮湿的青石阶上,动作轻盈如狐,眨眼间便跃上了花架。紫色的衣袂翻飞,宛如一只灵动的紫蝶,在花海中穿梭。她的指尖终于触到那朵最娇艳的花骨朵,正要摘下,忽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轻叹。

纳兰京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衣摆处绣着暗纹,腰间的羊脂玉珮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手持湘妃竹扇,玉冠束起的墨发被风吹起几缕,更添几分不羁。那双桃花眼中满是宠溺,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望着花架上的人儿,轻声道:“当心摔着,我让花匠给你搬梯子来。”

醉梦紫闻言,狡黠地回头,眼波流转间尽是笑意:“梯子多无趣,这般才有意思。”说着,她故意晃了晃身子,吓得纳兰京立刻收起折扇,快步上前。见他紧张的模样,醉梦紫笑得眉眼弯弯:“瞧你这般着急,我又不是三岁孩童。”

纳兰京无奈地摇头,伸手虚扶着她:“你呀,总爱这般调皮。若真摔着了,我可要心疼许久。”他的目光中满是关切,心中暗暗想着,下次定要让人将这花架加固些,省得她总这般冒险。

醉梦紫听了这话,心中泛起丝丝甜意,面上却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就会哄人。”话虽如此,她却还是乖乖地顺着花枝慢慢下来,落地时,故意踩在纳兰京的绣鞋上,狡黠地笑道:“接住我了。”

纳兰京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人儿,心中满是欢喜,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小淘气。”两人相视而笑,周围的紫藤花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甜蜜而轻舞。

忽有一声清脆的铜铃响自游廊尽头传来,惊得紫藤架上的露珠簌簌坠落。醉梦紫循声望去,只见八妹醉梦熙一身素白劲装,腰间别着新打的柳叶刀,正拽着恋人觅风往这边跑来。觅风素来腼腆,被拽得衣袍歪斜,发冠险些滑落,却仍红着脸替她捧着新得的玄铁护腕。

"七姐!"醉梦熙老远便扯开嗓子,狼耳在乌发间欢快抖动,"方才街市有人耍猴戏,那小猴竟会翻跟头!"她话音未落,已风风火火跃上石凳,刀尖挑起垂落的紫藤花枝,"比你摘花有趣多了!"

纳兰京不动声色将醉梦紫往身后护了半分,折扇轻敲她刀背:"熙姑娘刀剑无眼,当心惊了花。"他刻意板起脸,眼底却藏着笑意——这只小狼崽子总爱咋咋呼呼,倒衬得怀中的紫狐愈发狡黠可爱。

醉梦紫趁机将摘好的紫藤花编成花环,突然踮脚套在纳兰京发冠上。玄色锦袍与柔紫花串相映,倒衬得这位豪门公子褪去几分贵气,多了丝少年意气。"好看!"她拍着手笑,狐狸尾巴悄咪咪缠上他的小指,"比花匠扎的灯笼还俊俏。"

觅风望着这对璧人,耳根愈发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新得了西域进贡的糖霜,改日......"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抽出柳叶刀在地上划出半丈长的刀痕:"糖霜有甚稀罕!今晚去城西赌坊,赢来的银子能买下整条街的糖人!"

纳兰京看着醉梦紫眼中跃动的好奇,轻叹着展开折扇:"罢了,某家的护院闲着也是闲着。"他故意板着脸,却在触到她指尖的刹那,偷偷将她冰凉的手拢进袖中。廊下紫藤摇曳,花影将四人的身影叠成一幅朦胧的画,惊起的麻雀扑棱棱掠过湖面,惊碎了满池烟柳春色。

正说着,一阵风卷着柳絮掠过湖面,远处传来孩童清脆的嬉笑。醉梦泠赤着脚踩在浅滩上,粉色襦裙高高绾起,鱼尾在水中若隐若现。她怀中抱着湿漉漉的觅两,发间还沾着水草,却笑得眉眼弯弯:“七姐!快来看我新捕的红鲤!”

醉梦熙立刻来了兴致,嗖地跳下石凳,刀鞘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声响:“在哪儿?我帮你烤了!”觅风吓得脸色发白,慌忙扯住她的衣角:“使不得!泠姑娘好不容易......”

纳兰京见醉梦紫踮脚张望,顺势将她托上肩头。紫裙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花香。“当心。”他下意识环住她的腿,掌心隔着轻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微微发烫的肌肤。醉梦紫却浑然不觉,兴奋地指着湖面:“看!九妹的鱼尾在阳光下会变颜色!”

此时,醉梦香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月洞门转出,鹅黄裙裾上绣着金线豹纹,举手投足间透着大姐的威严。她身后跟着聂少凯,手里提着刚从绸缎庄取来的蜀锦。“又在胡闹。”醉梦香挑眉,目光扫过纳兰京头上的花环,唇角忍不住上扬,“京公子这扮相,倒像戏文里的花旦。”

纳兰京微微颔首,脸上却不见半分窘迫:“香姑娘见笑了,不过是博紫儿欢心罢了。”他话音未落,醉梦紫已从他肩头跃下,狐狸尾巴卷走聂少凯手中的蜀锦:“正缺布料做香囊!这次要缝九尾狐的样式!”

众人笑闹间,林秀琪端着新制的桂花糕从厨房走来,鬓角沾着面粉也浑然不觉。“都别闹了,快来尝尝。”她温柔的目光扫过孩子们,最后落在醉梦紫身上,“紫儿,你爹说私塾缺紫藤花装饰,你摘够了便送过去。”

醉梦紫应了一声,却偷偷将最大最艳的那朵藏进纳兰京袖中。她仰头望着他,眼波流转:“今晚陪我去放河灯?”纳兰京心尖一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的花瓣,轻声道:“好。”

暮色渐浓,紫藤架下的欢声笑语混着糕点香气,飘向波光粼粼的西子湖。八妹醉梦熙已经在缠着觅风教她暗器手法,九妹醉梦泠还在向众人展示她的红鲤,而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身侧,听他说着明日要带她去看的新奇玩意儿,狐狸尾巴轻轻摇晃,扫过他的手背,惹得他耳尖泛红。

暮色初染时,醉梦紫正蹲在廊下用紫藤花串编织花环,忽然听得院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抬眼望去,六姐醉梦兰灰蓝色裙裾半掩在太湖石后,发间还沾着草屑,身后跟着南宫润——这位书香公子怀中抱着个竹筐,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往筐里塞野果。

“六姐又去翻墙偷果子了?”醉梦紫晃着编好的花环起身,狐狸耳朵机灵地动了动。醉梦兰被抓个正着,鼠尾不安地在身后扫来扫去,却嘴硬道:“后山野林算什么偷!那野果子熟透了没人摘,岂不是暴殄天物?”南宫润涨红着脸将竹筐藏到身后,玉冠歪斜也顾不上整理:“兰兰说...说要酿果子酒给大伙喝。”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二姐醉梦甜系着藕荷色围裙,鬓边别着的鸡毛发饰随着跑动微微颤动:“快来尝尝新蒸的桂花糕!燕子严特意从城外运来的蜜!”她身后跟着温润如玉的燕子严,手中托盘上码着金黄的糕点,还冒着腾腾热气。

醉梦紫刚要伸手去拿,忽觉衣角被轻轻扯动。低头一看,九妹醉梦泠湿漉漉地从湖中游来,鱼尾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怀中的觅两还在滴着水,却笑得露出两颗虎牙:“七姐姐,我们在湖里发现了发光的石头!”

纳兰京不知何时走到醉梦紫身后,抬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花瓣。他望着院中热闹的景象,嘴角不自觉扬起:“每次来醉府,都像进了花果山。”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中映着她发间晃动的月光石耳坠。

醉梦紫狡黠地回头,将编好的花环套在他腕上:“公子若是嫌吵,大可回你的豪门大院。”话虽如此,狐狸尾巴却悄悄缠住他的手腕。纳兰京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这里有只小狐狸,我可舍不得走。”

此时,远处传来醉合德的咳嗽声。这位私塾先生背着竹篓从院外归来,白发间还沾着粉笔灰:“紫儿,该去给私塾送花了。”林秀琪赶忙上前接过竹篓,嗔怪道:“瞧你,又把长衫穿反了。”

醉梦紫应了一声,却见纳兰京已经拿起她脚边装满紫藤花的竹篮。他玄色锦袍与紫色花枝相衬,倒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我陪你去。”说罢,在众人调笑的目光中,任由那只小狐狸拽着他的衣袖,踏着满地落英往院外走去。

两人踏着暮色往私塾走去,西子湖畔的垂柳在晚风里轻轻摇曳,湖面碎金般的波光映着醉梦紫的侧脸。纳兰京见她脖颈处沾着细小的花瓣,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却在指尖触到她温热肌肤的瞬间猛地缩回。

"耳朵。"醉梦紫突然停下脚步,狐狸耳朵警惕地竖起。不远处巷子里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孩童压抑的哭声。她将竹篮往纳兰京怀里一塞,紫色衣袂翻飞间已窜了出去。

纳兰京提着花篮追上去,正看见醉梦紫蹲在墙角,紫裙下摆铺在泥地里。三个衣着破旧的孩子瑟缩在墙根,中间的小女孩捂着渗血的膝盖,怀里还死死抱着个布袋。

"别怕。"醉梦紫声音放得极轻,指尖凝出淡紫色的微光,轻轻覆在女孩伤口上。狐狸尾巴不自觉地卷住受惊发抖的男孩,"是谁欺负你们了?"

纳兰京认出这是宛城有名的乞丐巷。他解下外袍铺在地上,将女孩抱坐上去,瞥见布袋里露出半块发霉的饼子,心头一紧。"我府里厨子新做了绿豆糕。"他摘下腰间玉珮递给年纪稍长的男孩,"拿这个去当铺,换些米面吧。"

孩子们瞪大了眼睛,小女孩突然哇地哭出声:"大哥哥大姐姐是菩萨!"醉梦紫被夸得耳朵发红,转头看见纳兰京认真给孩子包扎伤口的模样,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悄悄扯住他的袖口,小声说:"原来公子不仅会说漂亮话,还会照顾人。"

纳兰京耳根发烫,动作却没停:"还不是被你带坏了。"话虽这么说,他却掏出折扇轻轻替女孩扇风,"伤口快好了,别哭花了脸。"

暮色渐浓,当醉梦紫终于把包扎好的孩子们哄走,才发现竹篮里的紫藤花早已被压得不成样子。她捏着蔫掉的花穗叹气,却见纳兰京突然跃上墙头,伸手摘下一簇开得正好的野蔷薇。

"给。"他将沾着露水的花枝递过来,耳尖泛红,"比紫藤更衬你。"醉梦紫低头嗅着花香,狐狸尾巴却欢快地缠住他的手腕,在渐沉的夜色里,两人影子叠在一起,晃悠悠地朝私塾走去。

两人捧着野蔷薇继续往私塾走去,忽闻前方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循声望去,只见八妹醉梦熙正将一口大铁锅扣在醉合德头上,而九妹醉梦泠站在一旁,鱼尾拍打着地面,溅起的水花将父亲的长衫浇得透湿。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醉梦紫快步上前,狐狸耳朵气得立成了尖角。醉梦熙挠了挠头,狼尾不安地甩动:“爹说要扮灶王爷给孩子们送糖,可这胡子总粘不住......”话未说完,醉合德顶着铁锅从里面探出脑袋,白花花的假胡子歪挂在下巴上,模样滑稽至极。

纳兰京忍俊不禁,折扇掩唇轻咳:“老先生这身装扮,倒是比真的灶王爷还威风。”话音未落,醉梦甜端着刚出锅的糖画从厨房跑出来,围裙上沾满糖浆:“正好!京公子来得巧,快尝尝新做的九尾狐糖画!”

此时,躲在门后的三姐醉梦艾突然探出头,绿色裙摆上沾着草叶,怀里抱着三只瑟瑟发抖的小野兔:“紫儿,帮我哄哄它们,方才被熙儿舞刀的动静吓到了......”醉梦青则倚在门框上,青色裙裾间缠绕着小蛇,正慢悠悠地给书生何童讲解医书。

醉梦紫望着闹哄哄的家人们,眼底满是笑意。她刚要伸手接过糖画,忽然感觉袖口一沉。低头看去,竟是五姐醉梦红不知何时将偷藏的桂花酿塞进她怀里,猫瞳狡黠闪烁:“今晚酉时,老地方。”

纳兰京看着醉梦紫手忙脚乱地应付姐妹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悄悄将野蔷薇别在她发间,低声道:“你家倒像个热闹的江湖。”醉梦紫回头,狐狸尾巴调皮地扫过他手背:“那公子可要小心了——”她凑近他耳畔,吐气如兰,“说不定哪天就被我们拐进这烟火江湖,再也出不去了。”

夕阳将醉府的飞檐染成金色,紫藤花的香气混着糖画的甜、桂花酿的香,在晚风中氤氲成一幅温暖的画卷。远处传来孩童的笑闹声,而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故事仍在继续。

暮色渐浓,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将满院紫藤染成暖紫色。醉梦紫正被五姐拽着往湖边跑,发间的野蔷薇随着步伐轻颤,忽然听见母亲林秀琪在回廊那头唤道:“紫儿,你爹书房的镇纸又不见了!”

话音未落,醉梦兰从假山后探出脑袋,蓝色裙摆沾着蛛网,身后南宫润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不是我!是......”话没说完,几只偷藏的毛笔骨碌碌滚了出来。醉梦熙见状,抽出柳叶刀指着她笑:“就知道是你这小耗子!上次还把先生的砚台藏到茅房!”

纳兰京弯腰拾起毛笔,瞥见醉梦紫咬着唇憋笑的模样,心中软成一片。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却见她突然狡黠地眨眨眼,狐狸尾巴卷走他腰间的香囊:“公子方才答应要帮我做花灯的!”

“自然记得。”纳兰京任由她拽着往库房走,玄色锦袍扫过满地落英。库房里堆满了醉合德收集的旧物,昏黄的烛光下,醉梦紫翻出几张紫色宣纸,耳尖因为兴奋泛起红晕:“要做九尾狐形状的,尾巴上还要缀上会发光的珠子!”

正当两人专注地裁剪纸张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醉梦泠浑身湿漉漉地游了进来,鱼尾在地上甩出一串水痕,身后跟着浑身湿透的觅两。“七姐姐!湖里的锦鲤说......”她话没说完,醉梦红抱着酒坛撞了进来,猫瞳在暗处泛着微光:“都躲这儿了!正好尝尝新酿的桃花醉!”

一时间,库房里热闹非凡。醉梦熙非要在花灯上刻刀痕当装饰,醉梦艾抱着野兔缩在角落给兔子梳毛,醉梦青则缠着何童辨认药草。纳兰京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醉梦紫,她笑得眉眼弯弯,耳坠上的月光石跟着晃动,恍然觉得,这满室喧嚣比豪门大宅里的万贯家财更珍贵。

“小心!”纳兰京突然伸手揽住险些撞上烛台的醉梦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她抬头时,发间的野蔷薇正巧擦过他的鼻尖,带着清甜的香气。周围的笑闹声仿佛突然远了,只剩彼此交错的心跳声,在摇曳的烛光里,酿成比桃花醉更醉人的温柔。

夜风穿堂而过,将库房的烛火吹得明明灭灭。醉梦紫的脸颊还带着被纳兰京揽住时的温热,耳尖泛红得几乎要滴血,却仍梗着脖子推开他:“花灯还没做完,公子就这般心猿意马?”话虽刻薄,尾巴却诚实地卷住他的手腕轻轻摇晃。

“是我的错。”纳兰京低笑着抽回手,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转身时瞥见醉梦熙正举着柳叶刀在宣纸上乱刻,雪白劲装蹭上大片墨渍。他折扇轻点刀背:“熙姑娘这是要做花灯,还是要刻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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