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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13 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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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醉梦熙瞪眼,狼耳气得竖起,却被觅风悄悄拽住衣角。书生模样的觅风红着脸递来盏已经糊好的兔子灯:“七姑娘,这是我和熙儿多做的,送给你。”

醉梦泠突然从地上的水洼里探出头,鱼尾搅得满地是水:“我的锦鲤灯才好看!会在水里游呢!”她怀里的觅两跟着点头,发梢还滴着水珠。醉梦红趁机晃了晃酒坛,猫眼里泛起狡黠的光:“光做灯多无趣,不如做好了去西市猜灯谜,输的人要喝三大碗桃花醉!”

这话立刻引来众人附和。醉梦艾怀里的野兔受惊乱窜,撞翻了醉梦青调配的草药,青色蛇尾灵活地一卷,将药罐稳稳接住。何童手忙脚乱地整理散落的医书,嘴里还念叨着:“这味紫苏可不能混了......”

醉梦紫蹲下身帮醉梦艾抓兔子,紫色裙摆扫过满地碎纸。她忽然抬头看向正和聂少凯讨论花灯骨架的纳兰京,玄色身影在烛光里镀着层暖黄。想起白日里他替乞丐孩童包扎的模样,又想起他伸手护着自己时掌心的温度,狐狸尾巴无意识地扫过地面,卷起几片细碎的花影。

“紫儿,过来搭把手。”纳兰京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无奈。醉梦紫起身时撞翻了颜料盘,紫色汁液泼在纳兰京的袖口。她慌慌张张去擦,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笨手笨脚的。”语气嫌弃,拇指却轻轻擦过她手背上沾着的金粉,“倒是像只偷喝了酒的小狐狸。”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院飞鸟。醉府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将满院的笑闹声、酒香与花香,一同揉进江南温柔的春夜里。

待众人终于将花灯扎好,西市的灯火已如星河落地。醉梦紫提着九尾狐花灯走在最前,银线绣的狐尾缀着夜明珠,随着步伐在夜色里划出幽蓝的光带。纳兰京紧跟其后,手中竹扇时不时替她拨开垂落的柳枝,玄色锦袍上还沾着未洗净的颜料。

"快看!是醉家的姑娘们!"街边摊贩笑着招呼,"今次又要赢走多少灯谜?"醉梦熙闻言立刻晃了晃腰间酒葫芦:"老伯看好了,今晚整个西市的彩头都要归我们!"她身后觅风红着脸将新刻的木雕小狼塞进她手里,换来一声"呆子,谁要你这玩意儿",却见狼尾得意地甩了又甩。

行至最热闹的灯笼街,醉梦甜突然指着一盏莲花灯惊呼:"那谜面我会!'头戴红冠不用裁'——是公鸡!"燕子严温柔地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簪,"莫急,慢慢说。"醉梦青则缠着何童往医馆灯阵走去,青色裙摆扫过地上的谜题,小蛇顺着她的手臂游出来,吐着信子点向"解表散寒第一味"的谜面。

醉梦紫被拽到花鸟灯区时,正撞见醉梦兰踮脚偷摘糖人摊上的风车。南宫润慌忙掏出铜钱赔罪,发冠歪斜也顾不上整理。"六姐又淘气。"醉梦紫笑着摇头,忽然被纳兰京拉到一盏紫藤造型的花灯下。暖黄的光晕里,只见灯面绘着九尾狐衔花图,题着行小字:"问世间情为何物"。

"公子这是考我?"醉梦紫挑眉,狐狸尾巴悄然缠上他的脚踝。纳兰京折扇轻点谜面,耳尖泛红:"不是考你,是......"话未说完,醉梦红突然从拐角窜出,猫眼里映着灯笼火光:"磨蹭什么!醉仙楼的老板放话了,谁能猜出压轴灯谜,桃花醉管够!"

众人簇拥着往醉仙楼跑去,笑声惊飞了栖在屋檐的夜枭。醉梦紫被纳兰京护在怀里,穿过熙攘的人群时,忽觉他手掌覆在自己手背上,带着不容察觉的颤抖。抬头望去,只见他望着远处的灯火,低声道:"若真有九尾,我愿用九条命,换与你......"

"纳兰公子又说胡话!"醉梦紫挣脱他的手往前跑,心跳却快得像要撞出胸腔。身后传来纳兰京轻笑,夹杂着醉梦熙的叫嚷:"别跑啊七姐!该你喝桃花醉了!"

西市的灯火越发明亮,将少年少女们的身影拉长在青石板上。醉府的姑娘们穿梭在灯影里,如同九道绚丽的流光,而那盏未答完的灯谜,仍在晚风里轻轻摇晃。

醉仙楼前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高悬的八角宫灯下,压轴灯谜的红绸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醉梦熙早已按捺不住,纵身跃上石阶,柳叶刀挑起红绸:“‘情丝绕指柔,九尾化千愁’——这分明是给七姐设的局!”她话音未落,醉梦紫的狐狸耳朵瞬间发烫,偷偷瞥向身旁的纳兰京。

纳兰京垂眸轻笑,折扇轻敲她手背:“小狐狸这般心虚,莫不是真有答案?”他的目光扫过红绸上的字迹,想起白日里醉梦紫攀在紫藤架上的模样,发丝间缠绕的花藤,还有那抹狡黠的笑,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醉梦红晃着酒坛挤到前排,猫瞳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别磨叽了!猜不出灯谜,桃花醉可就归别人了!”说着,她伸手去够红绸,却被醉梦泠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拦住。鱼尾甩起的水花溅在众人身上,惊得醉梦艾怀里的野兔“嗖”地窜进醉梦青的袖中,青色蛇尾立刻缠上去稳稳托住。

“让我来!”醉梦泠湿漉漉地甩了甩头发,粉色襦裙滴着水,“答案是......”她故意拉长尾音,狡黠地看了眼醉梦紫,“是用真心酿的酒!”众人哄笑间,醉梦紫的尾巴悄悄卷住纳兰京的手腕,却摸到他掌心沁出的薄汗。

“姑娘好巧思!”醉仙楼老板抚掌大笑,命小厮抬出一坛桃花醉。醉梦熙迫不及待地抢过酒坛,仰头灌下一大口,呛得狼耳不停抖动。觅风连忙递上帕子,却被她一把推开:“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帮七姐拿花灯!”

夜风裹着酒香与紫藤的甜香掠过西市,纳兰京望着醉梦紫捧着花灯的侧脸,月光石耳坠随着她的笑意在夜色中轻轻摇晃。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将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低声道:“其实答案......”

“纳兰公子又要诓我?”醉梦紫狡黠地眨眼,狐狸尾巴卷走他腰间的香囊,“先追上我再说!”话音未落,她已如紫色流光般没入人群。纳兰京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展开折扇追了上去,玄色锦袍在灯火阑珊处若隐若现。而醉府众人的笑闹声,仍在这繁华的夜市上空久久回荡。

醉梦紫踏着青石板一路疾跑,身后传来纳兰京追逐的脚步声。夜风卷起她的紫裙,发间的野蔷薇在奔跑中飘落,却被眼疾手快的纳兰京折扇一卷,重新别回她鬓边。“小狐狸跑这么快,”他气息微喘,却仍带着笑意,“是怕我说出灯谜的答案?”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夜市,拐进一条临河的小巷。西子湖的水波在月光下泛着粼粼银光,岸边垂柳如帘,将喧嚣的人声隔绝在外。醉梦紫倚着斑驳的石墙,狐狸尾巴还在兴奋地摇晃:“说吧,公子心中的答案是什么?”

纳兰京收起折扇,伸手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耳尖。他望着她眼中倒映的月光,忽然想起初见那日,也是这样的夜晚,她赤着脚从紫藤架上跃下,撞进他怀中时带着紫藤的香气。“答案是……”他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是与你共度的每个寻常日子。”

醉梦紫的耳朵“唰”地竖起来,尾巴悄悄缠上他的手腕。她别过头,佯装不屑:“说得这般肉麻,倒不像平日里的纳兰公子了。”话虽如此,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他袖口的暗纹。

忽闻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醉梦熙的大嗓门穿透夜色:“肯定躲在湖边!上次七姐偷喝酒也是在这儿!”醉梦红的笑声紧随其后:“快找!找到人罚她连喝三碗桃花醉!”

纳兰京望着醉梦紫突然紧张的模样,心中一动。他拉着她躲进垂柳深处,将她轻轻护在怀中。月光透过柳枝洒下,在两人身上织出细碎的银斑。醉梦紫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得她脸颊发烫。

“别出声。”纳兰京低头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耳垂。醉梦紫的尾巴下意识地将两人缠得更紧,却在这时,一阵夜风掠过湖面,卷起她压抑不住的轻笑。这细微的声响惊动了不远处的醉梦熙,狼耳立刻警觉地竖起:“在那儿!”

月光下,紫藤般的身影与玄色衣袂交织着掠过湖畔。醉梦紫被纳兰京牵着一路奔逃,身后是姐妹们的笑闹,前方是望不尽的灯火。她忽然觉得,若能永远这样跑下去,让时光停留在这平凡又鲜活的瞬间,倒比做千年狐仙还要快活上百倍。

两人慌不择路地逃进醉府后门,月光将他们的影子叠在爬满青苔的砖墙上。醉梦紫捂着心口喘气,狐狸尾巴还紧紧缠着纳兰京的手腕,耳尖沾着不知何时挂上的柳絮。纳兰京望着她发间凌乱的珠花,忽觉此刻的她比白日里攀在紫藤架上的模样更教人移不开眼。

“在这儿呢!”醉梦红的声音突然从月洞门传来,猫瞳在暗处闪着精光。她身后跟着举着灯笼的醉梦甜,暖黄的光晕里,二姐鬓边的鸡毛发饰随着跑动轻轻颤动。醉梦紫脚底生风,拽着纳兰京躲进西侧的柴房,木门吱呀合上的瞬间,撞落梁上的陈年蛛网。

柴房里堆满晒干的艾草,混着纳兰京身上的松香气息,将狭小的空间填得满满当当。醉梦紫背靠着粗糙的木板墙,听着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跳如擂鼓。她仰头时,正巧撞上纳兰京低头的目光,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别、别靠这么近。”醉梦紫的尾巴不安地扫过地面,却舍不得松开缠着他的那截。纳兰京轻笑一声,伸手替她摘下黏在睫毛上的草屑,指腹擦过她眼下时,能感受到细微的战栗。“原来小狐狸也会怕?”他故意压低声音,在静谧的柴房里,这话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心间。

外头传来醉梦熙的抱怨:“肯定又躲起来了!上次捉迷藏,六姐还藏到米缸里!”醉梦兰的声音从假山方向飘来:“说谁呢!你上个月还把自己吊在房梁上吓唬人!”伴随着众人的笑闹,脚步声渐渐远去。

醉梦紫刚松了口气,却见纳兰京突然倾身,一手撑在她耳畔的木板上。月光透过柴房的缝隙洒进来,在他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玉冠束起的墨发垂落几缕,拂过她发烫的脸颊。“现在安全了?”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垂落的发尾。

醉梦紫别过头,耳朵却诚实地发烫:“谁、谁要你护着!”话没说完,外头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得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纳兰京顺势将她圈在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听着她擂鼓般的心跳,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柴房外,醉府的姐妹们举着花灯围在紫藤架下,醉合德正摇着折扇给孩童们讲灯谜。月光与灯火交相辉映,将这方小小的天地照得亮如白昼。而藏在暗处的两人,在艾草的清香里,共享着独属于他们的、平凡又珍贵的时光。

柴房外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夜风穿过紫藤花架的沙沙声。醉梦紫这才惊觉自己还被纳兰京圈在怀中,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连带着艾草的气息都变得滚烫。她佯装镇定地推搡:“还不松开?莫不是想把我闷死在这儿?”

纳兰京却纹丝不动,折扇挑起她下颌:“小狐狸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他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白日里她攀在花架上的模样——淡紫罗裙翻飞如蝶,指尖触碰紫藤花时,连露珠都比不过那双眼睛明亮。此刻近在咫尺,能清晰看见她睫毛上未拭去的碎草,像缀了星星。

“说起来,”他故意拖长尾音,折扇轻点她鼻尖,“今日在乞丐巷,是谁偷偷用狐族 healing 术,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醉梦紫耳朵“唰”地竖起,尾巴狠狠甩了下他小腿:“要你管!总不能看着孩子受伤。”话虽硬气,心里却泛着甜——原来他连这些细节都记得。

外头突然传来孩童的欢呼,透过柴房缝隙望去,只见醉梦泠正站在湖畔,鱼尾拍打着水面,激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映出彩虹。她怀中的觅两高举着自制的莲花灯,火光将两人的笑脸照得通红。醉梦熙不知从哪儿抢来烟花,拽着觅风往空地上跑,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惊飞了满树栖鸦。

“你家永远这般热闹。”纳兰京轻叹,语气里却满是羡慕。他想起自己的府邸,纵然雕梁画栋,夜里也只有烛火摇曳的寂寥。醉梦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醉梦艾正蹲在廊下喂小野兔,醉梦红晃着酒坛给众人倒桃花醉,连平日端庄的醉梦香都被聂少凯逗得掩唇而笑。

“不如留下来?”话出口才惊觉大胆,醉梦紫的尾巴不安地卷住自己脚踝。纳兰京眸光亮起,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求之不得。”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只是小狐狸可别嫌我笨手笨脚,学不会翻墙摘花。”

醉梦紫仰头笑出声,狐狸尾巴得意地扫过他手背:“那本姑娘就勉强教教你——不过学费嘛......”她突然凑近,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轻轻咬走他发间沾着的艾草,“要公子陪我看遍江南的紫藤花。”

柴房外,烟花在夜空炸开绚丽的光。醉府的灯火与西子湖的月色交融,将这对身影温柔笼罩。而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早已在平凡岁月里,酿成比桃花醉更甜的蜜。

话音未落,柴房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撞开。醉梦红举着酒坛堵在门口,猫瞳在夜色中泛着狡黠的光:“好啊你们,躲在这里说悄悄话!”醉梦熙跟着探出头,狼耳警觉地竖起,柳叶刀在月光下划出冷光:“快出来!九妹的莲花灯卡在树上了,正等着七姐去救!”

醉梦紫的狐狸尾巴猛地绷直,差点扫翻墙角的艾草堆。她慌忙推开纳兰京,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就会拿我打趣!”嘴上嗔怪,脚下却已快步往外跑。纳兰京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噙着笑,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被蹭乱的衣袍,折扇轻点掌心跟了上去。

湖畔的老槐树下,醉梦泠正扒着树干急得直甩鱼尾,觅两在树下举着竹竿团团转。醉梦紫仰头望去,只见粉白相间的莲花灯卡在最高的枝桠间,烛火在夜风里明明灭灭。“看好了!”她束起裙摆,紫影如电般跃上树干,九条狐狸尾巴在身后舒展开,宛如绽放的紫色烟火。

纳兰京下意识伸手要护,却见醉梦熙凑到身边,柳叶刀指着树上的身影挑眉:“京公子这副紧张模样,也想学七姐爬树?”觅风连忙拽住她的衣角,结结巴巴道:“别、别打趣了......”

醉梦紫轻巧地摘下花灯,落地时故意旋了个圈,紫裙翻飞间带落几片槐花。她将完好无损的莲花灯塞进醉梦泠怀里,狐狸耳朵得意地抖了抖:“下次做结实些,莫要再让我爬树。”话未说完,醉梦甜端着新烤的桂花糕从回廊跑来,围裙上沾着面粉:“快来尝尝!燕子严新学的方子!”

众人围坐在紫藤架下的石桌旁,月光透过花串洒在糕点上,泛起细碎的银光。醉梦艾怀里的小野兔蹦跳着去够桂花糕,吓得醉梦青的小蛇“哧溜”钻进她袖中。醉梦兰偷偷往南宫润怀里塞了颗野果,却被醉梦香逮个正着:“六妹又偷藏好吃的!”

纳兰京看着醉梦紫被姐妹们簇拥着,笑得眉眼弯弯,月光石耳坠随着笑声轻轻晃动。他伸手接住飘落的紫藤花瓣,忽然觉得,若能每日这般看她在烟火里肆意欢笑,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也不过如此了。

夜色渐深,醉府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将满院紫藤染成流动的紫色星河。醉梦紫咬了口桂花糕,突然瞥见纳兰京袖口沾着的艾草碎屑,狡黠一笑伸手去拍:“公子这模样,倒像是刚从柴房狼狈逃出。”话落,惹得醉梦红笑得酒坛都险些拿不稳,醉梦熙更是夸张地用柳叶刀指着纳兰京:“莫不是被七姐欺负狠了?”

纳兰京不慌不忙展开折扇,轻轻敲了下醉梦紫翘起的狐狸尾巴:“倒是某人,爬树时把发簪都勾掉了。”说着,从袖中掏出支镶着月光石的银簪,正是醉梦紫白日里遗落的那支。醉梦紫耳尖发烫,伸手去抢却被他躲开,周围顿时响起姐妹们的哄笑。

就在这时,醉府大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醉合德放下手中书卷,推开门便见几个乞丐巷的孩子跌跌撞撞扑进来,为首的小女孩膝盖又添了新伤:“先生,城西的恶犬又......”话未说完,醉梦紫已经蹲下身,指尖凝出淡紫色的光。纳兰京默默解下外袍铺在地上,眼中满是心疼。

“都进来吧。”林秀琪端着刚熬好的粥从厨房走出,温柔地招呼孩子们。醉梦甜开始往碗里添桂花糕,醉梦艾则抱着野兔哄着受惊的孩子,连平日里调皮的醉梦兰都安静下来,帮南宫润整理起备用的草药。醉梦熙晃着酒葫芦嚷嚷:“明日我便去教训那些恶犬!”觅风连忙跟上,说要帮忙打造捕兽夹。

月光下,醉府的庭院变得格外热闹。醉梦紫看着父亲给孩子们讲书,母亲细心地为他们包扎伤口,姐妹们忙前忙后照顾的身影,又转头望向身旁认真给小女孩喂粥的纳兰京,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他玄色锦袍与孩子们破旧的衣衫形成鲜明对比,却毫无违和感。

夜更深了,孩子们在醉府新置的草铺上沉沉睡去。醉梦紫和纳兰京并肩坐在紫藤架下,她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九条狐狸尾巴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今日谢谢你。”纳兰京低头,在她发间落下轻轻一吻:“谢什么,这不是你教我的?要把烟火气里的温暖,分给更多人。”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醉府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紫藤架下的两人,在月光中享受着这平凡又珍贵的时刻。往后的日子还长,他们会继续在这充满烟火气的江南小院里,书写属于他们的、细碎又温暖的故事,就像那永不凋零的紫藤花,岁岁年年,长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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