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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12 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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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醉梦紫与恋人纳兰京并坐绣房,指尖缠绕的金线穿梭如蝶,她将九尾狐图腾绣进玄紫锦缎,他则以缠枝莲纹勾勒月白绸衫,针脚相扣间,绣出一对独属于狐女与豪门阔少的缱绻情长。

暖阁烛影摇曳,七妹醉梦紫纤指轻捻羊毫,将九尾狐的灵动勾勒于玄紫缎面,豪门阔少纳兰京执墨玉镇纸浅笑相伴,以缠枝莲纹缀满月白锦帛,两人笔尖相触时,流淌的尽是跨越人狐界限的绵绵情意。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层轻纱般的雾霭,醉府绣房的湘妃竹帘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将粼粼波光筛成细碎金箔,洒在七妹醉梦紫垂落的鸦青发间。她身着一袭紫云纱裙,裙裾绣着银丝盘绕的九尾狐尾,走动时衣袂翻飞,恍若有灵狐在紫雾中穿行。素手捏着金线的模样轻柔,却掩不住指尖流转的妖异绯光——那是本源狐女与生俱来的灵力。

"当心扎手。"紫檀木绣架对面,纳兰京放下狼毫,月白长衫上的缠枝莲纹随着动作漾开涟漪。这位豪门阔少生得剑眉星目,掌心却因常年握笔染着墨香,此刻正凝着她发间垂落的紫绸,"上次见你用这针法,还是在城郊破庙躲雨时。"

醉梦紫耳尖微动,尾尖无意识扫过绣凳边缘。那夜暴雨倾盆,她被猎妖人追至山神庙,正是纳兰京用染血的长衫替她包扎伤口。记忆里少年颤抖的指尖与此刻案头温热的碧螺春重叠,她垂眸藏住眼底柔意:"公子记性倒好,不过那时绣的是止血符,哪及得上今日雅致。"

话音未落,纳兰京已绕过绣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她握针的手,袖口龙纹暗绣与她狐尾刺绣悄然交叠:"紫儿的灵力若都耗在绣房,他日被我这凡人拖累可如何是好?"调侃的语气里裹着担忧,他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耳后,那里还留着幼时被猎人抓伤的淡红疤痕。

醉梦紫睫毛轻颤,金线在缎面上勾出歪斜的狐爪。她突然转身,紫云纱裙扫落案上宣纸,九尾狐与缠枝莲的纹样在风中纠缠:"谁说狐族就非得护着人类?分明是你那日..."尾音消散在突如其来的风里,窗外的柳丝扑进绣房,将两人身影笼在朦胧绿意中。

纳兰京低笑出声,拾起飘落的绣样:"是是,那日是我这凡人死皮赖脸缠着狐仙救命。"他将画纸按在她掌心,"但今日这对纹样,可得劳驾狐仙大人多费些心思——毕竟要配得上紫儿的眼睛。"

醉梦紫耳尖涨得通红,连带着发间紫晶坠子都跟着发烫。她别过头重新穿针,却故意把金线甩在他衣襟:"就会哄人。"针脚却比先前密了三分,九尾狐的眼睛里,悄悄绣进了月白缠枝莲的影子。

暮色渐浓,醉府绣房的窗棂洇着胭脂色晚霞,琉璃盏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将七妹醉梦紫的影子投在绣架上,恍若一只欲化形的狐。她垂眸时,眼尾的泪痣在烛火下泛着柔光,素白指尖握着的羊毫悬在玄紫缎面之上,九尾狐的轮廓已初具雏形,狐尾上的绒毛根根分明,仿佛下一刻便要扫落案头的茉莉花瓣。

纳兰京倚坐在一旁的湘妃竹榻上,月白长衫挽起袖口,露出腕间她用狐毛编成的紫绳。他执起墨玉镇纸轻轻叩了叩案几:"紫儿,你这狐尾的弧度倒像是要将人卷了去。"说罢,指尖划过她鬓边垂落的发丝,在烛火里拉出一道金线般的光。

醉梦紫耳尖微动,笔锋一转,狐尾末梢勾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卷的便是你这登徒子。"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伴着刀剑相击的清响。醉梦紫下意识望向窗外,却见纳兰京已倾身覆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专心些,莫要让旁人扰了我们的雅兴。"

她脸颊发烫,手中羊毫险些滑落,在缎面上晕开一点墨痕。纳兰京低笑着抽走她手中笔,修长手指握住她的,将羊毫重新塞回她掌心:"这样可好?"两人的指尖相触,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写字留下的痕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纳兰京望着两人相握的手,眼底盛满温柔。

"谁要你教..."醉梦紫别过头,却没有抽回手。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进绣房,与烛火交织,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她重新落笔画下狐眼,而纳兰京则在一旁的月白锦帛上,将缠枝莲纹织成了缠绕的藤蔓,藤蔓尽头,藏着一只若隐若现的狐爪。

"你又在乱画。"醉梦紫瞥见他的画稿,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纳兰京挑眉,将锦帛凑到她眼前:"这叫夫唱妇随,他日你我穿着这纹样的衣衫同游西湖,定要羡煞旁人。"他说话时,烛火忽然明灭不定,一阵风卷着茉莉花香扑进窗来,将他未说完的话,都揉碎在了温柔的夜色里。

忽有夜露叩响雕花窗棂,碎玉般的声响惊得醉梦紫睫毛轻颤。她下意识护住案上未干的狐纹,却见纳兰京已摘下月白袖中的雪浪笺,轻柔覆在缎面之上:"西湖的夜总爱调皮,上次淋湿了你的帕子,这次又想毁了狐仙的杰作?"他语气温软,指尖却凝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气——那是他暗中施展的秘术,能将靠近的水汽凝成冰晶。

醉梦紫耳尖悄然发烫,余光瞥见他束发的玉冠上缠着半截褪色的紫绸。那是初遇时她撕下的衣角,如今却成了他最珍视的配饰。"倒是公子心细,"她故意板起脸,将新蘸的朱砂墨往他衣襟点去,"比我这狐族还懂如何护物。"

纳兰京不闪不避,任由墨渍在月白锦缎晕开,忽然握住她手腕将人拉近。烛火在他眼底碎成银河,映得他眼底笑意愈发浓烈:"自然要细心些,毕竟..."他忽然压低声音,温热气息拂过她因灵力浮动而浮现的狐耳,"若惹恼了小狐仙,今夜怕是要被九条尾巴缠住,再不得脱身了。"

窗外的夜风突然卷着茉莉花瓣扑入,醉梦紫的尾巴不受控地从裙摆探出,九尾如紫雾般漫过绣案。她慌忙想要收回,却被纳兰京轻轻按住尾尖。他指尖缠绕的狐毛绳与她的尾巴相触,泛起微弱的绯色光晕——那是他们灵力交融时独有的印记。

"别动。"纳兰京的声音裹着蛊惑,修长手指顺着狐尾绒毛轻轻梳理,"这样的紫,倒比你新染的绸缎还要漂亮三分。"他说罢,竟低头在她尾尖落下一吻,惊得醉梦紫浑身发软,羊毫"啪嗒"坠入砚台,墨汁溅在狐纹的眼睛上,倒像是狐仙羞红了眼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九妹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七姐姐又被姐夫逗恼了?母亲炖了桂花藕粉,可要..."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豪迈的声音骤然响起:"让开让开!本侠女刚得了把好剑,正要找纳兰兄切磋!"

醉梦紫慌忙抽回尾巴,却见纳兰京已将绣架转了半圈,用尚未完工的月白锦帛遮住她凌乱的裙摆。他神色自若地起身开门,月白长衫上的墨渍被他巧妙折成一朵墨莲:"正好,我这缠枝莲纹还需些剑意点缀。"说罢回头望向她,眼中藏着只有她能读懂的温柔——无论江湖如何动荡,此刻他只想守着这方绣房,守着与狐仙共绘的岁岁年年。

雕花木门"吱呀"推开,八妹醉梦熙一身劲装闯进来,腰间佩剑还泛着寒光,发间束着的白色丝带随着动作飞扬,身后跟着抱着食盒的九妹醉梦泠。醉梦泠粉衣上绣着灵动的锦鲤,发间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一双眸子亮晶晶地望着屋内:"七姐姐,姐夫,再不吃藕粉可要凉了。"

醉梦紫慌忙用绣帕盖住未完成的纹样,耳尖还泛着红。纳兰京却泰然自若地接过食盒,掀开盖子时,桂花香气顿时弥漫整个绣房。"还是九妹贴心。"他笑着舀起一勺藕粉,吹凉后递到醉梦紫唇边,"尝尝,凉了可就辜负妹妹的心意了。"

醉梦紫脸颊发烫,余光瞥见醉梦熙正凑到绣架前,顿时紧张起来。只见醉梦熙剑眉微挑,白色衣角扫过案几:"这九尾狐绣得倒是传神,不过..."她忽然抽出佩剑,寒光一闪,在月白锦帛上快速划过,"这样添几笔剑痕,是不是更有江湖气息?"

醉梦紫惊呼一声,却见纳兰京不慌不忙地接住飘落的锦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原本的缠枝莲纹旁,几道凌厉的剑痕竟与花纹融为一体,反倒添了几分飒爽。"八妹好剑法。"他由衷赞叹,"这剑意倒是给了我新灵感。"

醉梦熙得意地收起剑,双手抱胸:"那是自然!等本侠女日后闯荡江湖,定要让这天下都知道..."她的话被醉梦泠轻轻拽了拽衣角打断,"二姐说厨房新做了桂花糕,我们快去尝尝吧。"

待两人离开,醉梦紫轻轻戳了戳纳兰京胸口:"就会惯着她们。"话虽这么说,眼中却满是笑意。她望着案上被"改良"的纹样,九尾狐与缠枝莲在烛火下相映成趣,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即便有些小插曲,却也温馨得让人贪恋。

纳兰京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只要你喜欢,便是把这绣房闹翻天又如何。"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更亮了些,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叠成一幅温柔的画。

正当醉梦紫与纳兰京沉浸在温馨氛围中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三姐醉梦艾气喘吁吁的声音:"七妹!不好了,后院的...的..."话音未落,醉梦艾已经冲进绣房,绿色罗裙上沾着草屑,兔耳发饰歪歪斜斜地挂在发间,显然是匆忙赶来。

醉梦紫急忙起身扶住她:"三姐别急,慢慢说,后院怎么了?"纳兰京也放下手中的藕粉,神色关切地看向醉梦艾。只见醉梦艾胸脯剧烈起伏,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后院的紫藤架...被五妹的猫抓塌了一半,母亲正发火呢!"

醉梦紫闻言瞪大了眼睛,紫裙随动作轻轻摆动:"难怪方才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她下意识转头看向纳兰京,却见他已经拿起披风,眼中带着笑意:"走吧,去看看我们的'罪魁祸首'。"说着,细心地为她披上披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三人匆匆赶到后院,只见一片狼藉。断裂的紫藤枝桠散落满地,紫色的花串铺成一片花毯。五姐醉梦红正蹲在地上,红裙沾满泥土,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嘴里不住念叨:"阿白,你怎么这么调皮..."那猫却懒洋洋地甩着尾巴,金瞳里满是无辜。

母亲林秀琪手持竹扫帚,鬓角微微凌乱,见女儿们来了,气得直跺脚:"你们看看!这好好的紫藤架,就这么毁了!"她话音刚落,纳兰京已经上前一步,作揖行礼:"伯母莫气,这架子倒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林秀琪一愣,停下了数落:"此话怎讲?"纳兰京不慌不忙地捡起一段藤蔓:"您看这藤枝的纹理,若是晒干打磨,正好可以用来做绣绷。这满地的紫藤花,七妹前些日子还说想酿些花露。"他转头看向醉梦紫,目光温柔:"不如我们就把这变故,化作新的巧思?"

醉梦紫心领神会,紫眸亮晶晶地附和:"是啊母亲,三姐也常说紫藤花的颜色染布最好看了。"醉梦艾连忙点头,兔耳跟着晃动:"对对,我还能在布料上绣些新花样!"

林秀琪看着女儿们你一言我一语,气也消了大半,无奈地叹了口气:"就你们鬼点子多。"她转身吩咐丫鬟收拾残局,临走前还不忘瞪了醉梦红一眼:"下次再让阿白闯祸,看我不..."

等母亲走远,醉梦红吐了吐舌头,怀中的猫却突然"喵"了一声,跃上断架,抖落几片残花。醉梦紫望着纷飞的花瓣,忽然灵感乍现:"不如就把这紫藤花,也绣进我们的纹样里?"她转头看向纳兰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纳兰京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放在她发间:"正合我意,让这跨越灾祸的藤蔓,也见证我们的情意。"两人相视一笑,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他们无关,唯有月光温柔地洒在紫藤花上,为这平凡又特别的一天,镀上一层浪漫的色彩。

夜风裹着紫藤花香再度漫入绣房时,醉梦紫已将残花拓印在素绢上。狐尾无意识地扫过纳兰京垂落的衣角,却见他突然放下狼毫,伸手将她耳畔被墨汁染灰的发丝绕在指间:“这抹灰倒像狐仙大人偷尝了墨汁,可要我用桂花露替你洗净?”话音未落,指尖已凝着清透的水珠,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醉梦紫耳尖发烫,扬手用沾着颜料的帕子轻拍他手背:“就会打趣人。”可尾尖却不受控地缠上他手腕,随着动作在月白衣袖上蹭出淡淡紫痕。忽然窗外传来“咚”的闷响,惊得两人同时转头,只见醉梦红抱着阿白倒挂在窗棂,红裙如绽放的芍药,怀中白猫正用爪子拨弄着半卷画稿。

“五姐!”醉梦紫慌忙起身,却被纳兰京按住肩膀。他笑意盈盈取出新裁的雪纺绸,任由阿白将利爪陷进绸缎:“正好试试这料子的韧度。”说着指尖微动,缠枝莲纹竟顺着猫爪划痕蜿蜒生长,化作藤蔓缠绕的奇异纹样。醉梦红眼睛一亮,翻身跃进屋内,阿白“喵呜”一声跳上案头,尾巴扫过玄紫缎面,将九尾狐的眼睛晕染成流光溢彩的紫色漩涡。

“这倒有趣!”醉梦红撑着下巴,发间金铃铛随着动作轻响,“不如让阿白也在你们衣料上留个印记?”话音未落,阿白突然扑向纳兰京的袖口,雪白毛发间闪过幽蓝狐火——竟是醉梦紫暗中施展的幻术。纳兰京配合地惊呼一声,任由猫爪在锦缎上留下五道“抓痕”,却在醉梦红凑近查看时,五道痕迹化作衔着紫藤花的狐爪。

“七妹你又使坏!”醉梦红佯怒跺脚,阿白却已慵懒地窝在纳兰京膝头,尾巴卷住他束发的紫绸。醉梦紫倚着绣架轻笑,狐耳随着笑声轻轻颤动,忽然瞥见窗外闪过白影。八妹醉梦熙正倒挂在柳树上,佩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喂!明日我要去试新剑,你们——”话未说完,被突然出现的九妹醉梦泠捂住嘴,粉衣少女眨着水润的眼睛:“别打扰七姐姐和姐夫啦!”

屋内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花,纳兰京趁机将醉梦紫散落在案上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看来我们的纹样,注定要沾染全家的‘灵气’。”他说罢展开被猫爪“创作”过的衣料,藤蔓缠绕的九尾狐与暗藏剑意的缠枝莲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恰似他们被烟火气浸透的情意,在平凡岁月里生出万千妙趣。

正当屋内气氛愈发缱绻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七妹!快开门!"门外传来二姐醉梦甜带着哭腔的呼喊,惊得醉梦紫手中的羊毫险些滑落。纳兰京迅速起身将门打开,只见醉梦甜鬓发散乱,橙色裙摆沾满泥浆,怀中还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黄鸡——正是她尚未完全化形的本源形态。

"怎么了?"醉梦紫快步上前,狐尾不自觉竖起。醉梦甜抽噎着将小黄鸡递给她:"方才去后山采艾草,遇到捕妖师...阿黄为了护我..."小黄鸡虚弱地扑棱着翅膀,翅膀根部渗出点点金血,在醉梦紫掌心烫出细微的灼痛。这是妖族本源受损的征兆。

纳兰京立刻取出随身香囊,倒出几粒碧色药丸:"先服下这个。"他语气沉稳,指尖却微微发白——身为凡人,他最痛恨这些肆意伤害妖族的人。醉梦紫将药丸碾碎混入灵气,喂入小黄鸡口中,紫眸泛起危险的红光:"敢伤我二姐,他们最好别被我遇到。"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一袭黄色劲装的大姐醉梦香破窗而入,发间豹纹头带沾染着血迹:"是城南王家的人,我追丢了。"她手中的软鞭还在滴着水,显然是刚从西湖赶来。豹尾不耐烦地甩动,扫落案头几支羊毫。

"都别急。"纳兰京铺开宣纸,迅速勾勒出追踪符咒的轮廓,"醉梦紫,用你的狐火激活符咒;醉梦香,你沿着湖边搜;醉梦甜,先带阿黄疗伤。"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全然不见平日温润模样。醉梦紫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即便面对危险,他也永远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正当众人准备行动时,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父亲醉合德抱着几卷竹简走进来,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屋内狼藉,却只是轻叹一声:"你们母亲炖了安神汤,都喝一碗再去。"他将竹简放在案上,露出里面夹着的《妖典》残页,"方才在学堂,我听到些风声..."

夜色渐深,醉府绣房内烛火通明。醉梦紫的玄紫缎面与纳兰京的月白锦帛被推到一旁,取而代之的是满桌符咒与草药。九尾狐的灵动与缠枝莲的雅致暂时被遗忘,此刻他们共同守护的,是比衣饰纹样更珍贵的东西——家人的平安。而那些未完成的情意,终将在黎明后的晨光里,继续悄然生长。

醉合德将泛黄的《妖典》残页缓缓铺开,烛火在羊皮纸上跳跃,映出捕妖师图腾的狰狞纹路。醉梦紫凑上前时,狐耳擦过纳兰京的肩,他下意识抬手护在她身后,掌心温热透过衣料传来。"这图腾是王家豢养的'夜猎者',专挑化形不稳的妖族下手。"醉合德的手指抚过残页上斑驳的血渍,镜片后的目光如寒冰,"他们的据点,或许就在城西废弃的染坊。"

"我去!"醉梦熙的声音从屋顶传来,白衣如鬼魅般飘落,佩剑已出鞘三寸。八妹狼尾扫过门框,带落几片雕花:"上次他们伤了城南的蛇妖,这笔账也该清算了!"她转头看向醉梦紫,碧色瞳孔映着烛火:"七姐,借你支狐火照明?"

醉梦紫还未开口,纳兰京已取出墨锭在砚台里疾磨:"且慢。"他的笔尖在宣纸上游走如飞,月光纹与北斗阵同时显现,"夜猎者擅用迷雾阵,需先破了他们的..."话音被窗外突然炸开的红光打断,整座醉府的琉璃瓦都跟着震颤。

"是染坊方向!"醉梦青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前,青色蛇尾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她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何童...他去城西收书了。"四姐攥紧窗棂的指尖渗出毒液,在木头上蚀出焦痕。醉梦香已抽出腰间软鞭,豹纹头带无风自动:"聂少凯带了福州的护院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先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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