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一双眸子霎时亮起:“你晓得什么了?”
少年按耐住翻滚的心绪,长舒一气道:“小道接下来的话,姑娘或许闻所未闻,但却是实打实的真事儿!”
秦岚:“但说无妨。”
少年:“所谓的时空乃是平行之理,此话姑娘无需深究,您要知道的就是,那位说出“种马”二字的公子并非来自这个世界,至于如何到了那位断袖公子的身上,小道道行浅,一时也堪不破。”
秦岚一脸狐疑的看着少年:“当真?”
少年摆手笑道:“若说什么天命、鬼煞此般的言语是诓你,那倒不虚,可方才那番话却是比真金白银都真啊。”
见秦岚依旧疑虑未消,少年接道:“不妨让小道来猜一猜,这位被称作“种马”的刘公子可是姬妾成群,美女环绕?”
秦岚震惊的看着少年含笑的眼睛:“你瞧来不是京城人士,这刘琛再臭名远播也不至于远到京城之外,你又怎知?”
少年将那算命幡揽在臂弯,双手拽住裤腰带扭着腰往上提了提:“不瞒姑娘,若不出岔子,小道应和那位起诨号的公子来自一处。”
秦岚:“如何证明?”
少年:“无法可证,信不信就由姑娘您了,只是提醒一句,照您方才的言辞,那位与我一处的公子应是死劫之后,便从原主身体里出来了,之后还会不会回来,亦或以什么面貌回来,都还两可。”
少年说罢,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朝秦岚咧着嘴觍笑道:“方才与姑娘聊了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姑娘能赏个银两供我打打牙祭。”
秦岚闻声,神色木然的从腰间摸出一两银子,递给少年。
少年接过银两,原本就不小的嘴巴一下子快咧到了耳朵处,扯过那算命幡,三步并两步的朝街角的馄饨铺迭迭而去,时不时回头望望依旧愣在原地反复琢磨的秦岚,嘿嘿傻笑。
……
秦岚扫了一眼李岑,冷冷道:“小心着你的下巴。”
李岑忽而回神,连忙道:“你心悦之人竟是那个穷光蛋沈末?”
秦岚挑挑眉,不屑道:“你当老娘让你费那么大劲儿查他是闲来无事吗?”
李岑顿时语塞,站在一边的沈初更是一脸造作的吃惊相。
秦岚白了沈初一眼,没好气儿道:“你招惹谁,都随你愿,左右恶心的不是我,但若是你敢把手伸到沈末头上,老娘第一个宰了你!”
做了那么多年的禁军统领,又曾上过沙场,秦岚的气场可不是盖的,双眸一瞪,当即吓得沈初一个踉跄连退几步。
秦岚得意一笑,瞧向演武台正中央的那个日晷,眼见离正式比武已不过一炷香的时辰,秦岚喊来了管事儿的林教头。
“我安排的事儿可都办好了?”
林教头拱拳俯身道:“统领大可放心,皆已办妥。”
秦岚笑着摆手道:“通知台下武生,稍作准备,便依序上台待试。”
林教头应了一声躬身退下,迈着稳健的大步子跨上演武台,走到中央的大铜锣边,猛敲了一下。
一阵清脆的哐当声瞬间穿透了熙攘的人群,台下霎时一静,一众皆抬眼望向林教头。
只见台上的林教头有模有样的朝四面八方拱手一礼后,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日比试规则想必各位已然知晓,一炷香后,所有武生依次上台,若有按时不到者,视为败绩,直接落榜。”
这林教头之后又寒暄了几句点到为止的场面话,便匆匆下台去了。
……
眼见比试在即,那些头缠红条带的武生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有套路的练套路,没套路的瞎比划一通,也都算是热过身了。
沈末捋捋衣袖,侧头对夫子道:“咱们要的是进营,并非首榜之位,凡事尽力便可,莫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