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年深冬,姜家父兄相继出事,里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姜家小公子得了疯,近了昭狱寺,姜家就此没落。听说原本他也要死,是瑜亲王在雪地里跪了三天,并离京入番,才保着命苟在狱里。”
齐逍远嗑着瓜子,一脸凝重。
沈南初给自己跟旁边人填了酒,“真的假的啊?感觉不大真啊。”
宋砚池边拣着菜边说:“你难道不知道瑜亲王至今都未婚吗?!”
“啊?!,这......不是小本子上的吗?不对,不是因为他的未婚妻病逝了吗?”
“未婚妻又不是他选的,怕是面都没见过。”
林安鹤接连称奇,“皇族竟还有痴情种啊!
季辰卿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
据说当年公主娶驸马的那天,来往公主府的人络绎如浮云。迎亲的马车上画着青雀红凤,四角挂着凤凰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赍钱三千万,皆用铜丝穿。彩绫三百匹,交广市鲑珍。从人六八百,郁郁登宫门。
宋砚池看脸色好润不知是不是喝高了,竟侧身倚在桌边,伸手挑起季辰卿的一缕青丝,“传闻大公主平日衣着干练,常在行伍之中,平日妆容与其说丽,更像凌厉的厉。而那日赤金凤冠、盛妆婚服,说是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季辰卿拍开宋砚池的手,“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宋砚池贴近季辰卿,“你穿上婚服肯定也好看,喜欢什么图样的。”
“别了吧。”季辰卿挑眉,“你那点俸禄掏干净也办不起,况且父兄还指望我找个贤惠的夫人。”
宋砚池神色没落,“我也挺贤惠的。”
“你喝高了。”
“或许吧。”
林安鹤在旁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偏过头对林安鹤和沈南初说:“我第一回见他两就觉得不对劲,那小本子是真的。”
林安鹤有些好奇:“什么小本子?”
林安鹤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地说:“就是那种本子,《纯情混血牛二哄骗季二公子》讲的就是宋大人刚来京的事,真假不知道,倒是挺刺激的。还有《掖庭二三事》沈大人和陛下的本子,我就不细说了,要看的话我可以私下借给你。”
沈南初不知是热,还是喝酒上脸,面上有些绯色,尴尬地说:“这东西大理寺不禁吗?”
林安鹤叹着气说:“当然要禁,还是严查,害得暮夜大大好久没出新书了。”
林安鹤问道:“你看的不会都是这人写的吧!”
林安鹤把玩/着酒杯,“是啊,听说是燕京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见,也算了一桩心愿。
还有《霸道公主心尖宠》人设新颖,也不容错过;我看的第一本《青天览明月》有些凄惨不是我喜欢的那类,也不差,说不准你们会喜欢。”
林安鹤说:“这又是讲什么人的了。”
林安鹤左右看了看,警惕地小声说:“是镇北王世子顾闻笛和冀王世子萧宴深的。”
沈南初呛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哐当”地将酒盏放桌上。
林安鹤也一惊,“ ......,这又是怎么写的。”
“大致就是幼时一同长大,后来却因世事分道扬镳,‘日晏山深闻笛,恐他年流落 ,与子同赋’,明明连名字都那么相配,我的意难平啊!”齐逍远说罢,还摆袖擦擦眼角。
“......,”沈南初不在意的拿着手帕,擦拭污渍。
林安鹤给几人都倒满酒,“冀王世子不是死了吗?”
林安鹤接过,敬了酒,一口气喝完了,“本子毕竟是本子,哪能当真啊,听说这些年冀州可不太平。”
林安鹤问道,“也是,冀州怎么了。”
“听说匪患严重,不知道陛下想怎么处理。”
宋砚池大笑,回过身说:“私宴勿谈国事!怎么净忘了呢?都该罚!”
“明白了,”林安鹤利落应声,“忘了推荐我最喜欢的《怀瑾握瑜》,刚刚宋大人好像忘记介绍姜家小公子的名字了,他叫姜怀瑾,书里后来是冰释前嫌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真的共度余生。”
宋砚池素来是出了朝堂,便没了正经的模样,这会醉了,一个劲的往季辰卿边上凑,说着听不懂的乡话。
季辰卿见闹哄哄的不成样子,扯着他的衣袖往外拖,说:“归家睡觉去!”
宋砚池捧起杯,喊得越发欢快,说:“白蒙我,明几天儿不当班昂!白坑气儿,你长滴真有排场,俺愣中你,跟俺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