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三角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女,心中既恼怒又有一丝异样的兴奋。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娘子!"太守大笑着起身,小心靠近女子,"老子就喜欢训烈马!"
见姑娘没有动,太守没有顾忌走到她面前,狠狠掐住姑娘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贱人就是事多。”
姑娘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真恶心,死远点。”
太守明显愣了一下,伸手就往她身上摸去,手还未碰到姑娘身体,姑娘突然发力,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老不死的,我要你的命。”
太守拼命挣扎,门外的侍卫听到了动静,房门被猛地推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冲了进来。抡起桌上的花瓶就往姑娘身上砸。
姑娘一个侧身躲过,花瓶重重砸到太守脸上,一瞬间太守脸上全是血,姑娘也被抓住。
满堂寂静。扬州太守是远近闻名的流氓,喜欢年轻女子,他权势大,没人敢惹。
手下的人巴不得往上送,他们为此还特意去买了药,这药见效极快,连着三天都没力,管你是普通百姓,还是武林高手一样要遭,他们借着这个药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少女。
侍卫把太守扶起,给他拿了块帕子擦血,太守坐在凳子上,怒火中烧。
她半跪着,眼眸明亮透着寒意,鼻梁高挺,唇色淡然,浑身带着疏离感,若即若离勾人得很,越是这样,他越生气,“不识好歹的贱人,敢伤朝廷命官,你是活腻了!”,太守怒了,扬起手,一个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漂亮的脸蛋上马上出现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嘴角也缓缓渗出了血,耳朵轰鸣声不断。
太守甩了甩发麻的手,"好,很好!"他忽然狞笑起来,"本官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狠!来人啊!"
"把这贱人腿打断,卖去青楼!"扬州太守一甩袖子,转身离去,"贱人,在这扬州地界,本官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粗重的木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第一下打在姑娘右腿膝盖上,她咬牙没有叫出声,脸上虚汗直流。第二下落在左腿小腿骨,清晰的断裂声姑娘听得清清楚楚,她不甘心地握紧双拳。
她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剧痛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她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在雪里,像一朵朵怒放的红梅。
"拖下去!关进柴房!"管家厌恶地挥手,"明日叫人牙子来,这等贱货,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姑娘被拖过长廊,鲜血在地上划出两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她被扔进柴房的角落,像一块破布般无人理会。
夜深了,柴房外传来脚步声。
"就是这丫头。"是管家的声音,"虽然腿断了,但模样还不错,五两银子便宜你了。"
"五两?"一个沙哑的男声嗤笑道,"这种残废,最多二两。还得看她能不能撑过今晚。"
柴房门被推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蹲下来,粗暴地抬起姑娘的下巴。月光下,姑娘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眼中满是仇恨。
"哟,还挺倔。"人牙子刘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放心,老子有的是法子治你这种烈性子,带走。"
齐逍远一行人混在宾客中进了太守府。府内张灯结彩,觥筹交错,看似一派喜庆,可细看之下,那些宾客的笑容都带着几分勉强,眼神闪烁不定。
宋砚池低声笑道:"瞧这些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林安鹤目光扫过四周,忽然皱眉:"你们看那些家丁,腰间鼓鼓的,怕是都藏着赃款。"
正说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过来,满脸堆笑:"几位爷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齐逍远随手抛出一锭银子,懒洋洋道:"京城来的,路过讨杯喜酒喝。"
那管事接过银子,眼睛一亮,态度顿时热络起来:"原来是京城的贵客!快请上座!"
宴会上觥筹交错,丝竹声不绝于耳。齐逍远端着酒杯,状似随意地在宾客间游走,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每一句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