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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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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平宁侯出现在了紫宸殿。

众臣又在争执不休,而平宁侯站在百官列中默不作声,似是这争吵与他无关。

寭王忍无可忍,向着御座行礼道:“请陛下和殿下裁断。”

太后开口道:“平宁侯今儿上朝了吗?”

许琛出列行礼:“臣在。”

太后问:“远国公身体如何了?”

许琛回话:“回圣人殿下,义父如今行走坐卧都已无碍,但尚不能动武。”

“那你呢?”

许琛:“臣之前在南境受了伤,还未痊愈。”

许琛今日在待漏院已然演过一番“几欲昏倒”,再加上此刻他脸色苍白,气息虚浮无力,是以百官皆信了他确实伤重。

此时天家离开御座,走至许琛面前,仰起头说:“知白哥哥,你脸色不好,可是病了吗?”

许琛立刻跪地:“臣非陛下兄长,请陛下莫要再这般称呼。”

天家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将虎符递给许琛,说:“爹爹说过让你拿着这个东西来保护我们,为什么你又把它还给我……朕了?”

许琛:“陛下,臣受了伤,又做错了事,不该再拿着虎符了。”

天家奶声奶气地说:“受了伤要医治,有了错要认错,但我……朕还要你保护。你要好好养伤,春猎时你要教朕骑马!”

许琛叩首:“臣遵旨。”

夏翊清走到天家身边,说:“请陛下回到御座之上。”

天家将虎符塞到许琛手中,而后对夏翊清说道:“四哥,你不许欺负知白哥哥,他打仗很辛苦的。”

夏翊清立刻躬身称是。

从天家开口那一声“知白哥哥”起,百官便都明白过来,不止寭王与平宁侯交好,先帝诸皇子公主皆与他有交情。

无论天家今日这话是童言无忌,还是太后教的,都已表达了皇家的意思:受伤便去休养,有错便要认错,至于辞官挂印,不许。

太后缓缓开口道:“平宁侯手持虎符,便有权力审时度势,判断决策。且他并非弃南境于不顾,霍与韬的奏疏已然递入两府,当时南境已安,平宁侯将南境巡防及战后抚恤全数安排妥当,方才动身前往西域。战场瞬息万变,若事事请旨,这虎符还有何意义?阵前决策是将领职责,如今战事已平,此事便放下罢。不过,既然让朝堂上争辩不休,还是要稍作惩罚,罚俸半年,闭门思过。”

许琛叩首:“臣领旨。”

“远国公的帅印也拿回去。”太后说道,“他是陪着先帝平四境的功臣,就算以后不再带兵,也没有收了帅印的道理。”

许琛再度叩首:“臣代义父领旨谢恩。”

散朝后,安成传信,叫许琛往宣政处去。

许琛甫一进宣政处就被夏翊清拉着坐到椅子上,许琛连忙道:“你慢些,何事如此着急?”

夏翊清关切道:“你今儿脸色怎的这般差?早上可用过药了?哪里难受?”说着便要给许琛搭脉。

许琛掀开公服大袖,将银针拔出,笑道:“跟你学的。”

夏翊清这才放心下来:“陵老先生竟还真愿帮你做这事!”

“我同陵谷主说,若我不这么做就没办法休养。你别看陵谷主看起来严肃,其实他是个老顽童。他给我施针时还告诉我如何在朝堂上装晕而不被发现。”许琛说着便从公服袖中取出一枚手掌大小的铁球说,“陵谷主说将这个夹在腋下,能暂时封住手腕上的脉搏,若力度掌握得好,还能让脉搏时有时无。”

夏翊清愣愣,随后笑道:“确实可以,一般人只探鼻息和腕脉,摸不准颈侧脉。”

“这下可放心了?”

夏翊清颔首。

此时外间通传,说唐存请对,许琛便不再多言,退出宣政处回府去了。

许琛自回朝至今不过半月,大多时候都在侯府,在自觉精神足时会去栩园,若是夏翊清休沐,两人也会在栩园耳鬓厮磨地腻上几回,只是有着禁令,终究不敢多做,连亲吻都浅尝即止。

虽有在吃药,但许琛精神一直不大好,总是昏昏沉沉,一日里倒是要睡上大半日才行。因着每晚睡前要做针灸,夏翊清便几乎每夜都到侯府,先还是起针后便回去,到后来干脆直接宿在了侯府,只是不教外人知道。

许琛的禁足令即时生效,他原本除了栩园也不去他处,这次就更加踏实地在侯府休养。白日里休息恢复,晚间在寝室等夏翊清回来,竟真生出了几分“倚门盼郎归”的意味。

转眼便是三月春猎,惯例,天家要先射中一物,或是地上禽,或是天上鹰。若是天家年幼,便立靶当中,射中靶即可。今年太后谕令,命平宁侯辅天家射靶。众臣终于明白,自去岁冬吵吵嚷嚷到今年二月中,太后完全没有将那些明示和暗示放在心中,许家和皇家的关系依旧稳固。

许琛原是想拿一把小弓带着天家意思一番,未料到天家却相中了小叔所制出的复合弓。不过倒也不难理解,那复合弓看起来颇为新奇,不仅有缆线,上下还有两个滑轮,莫说是这般年纪的天家,骁骑卫初见时都跃跃欲试。

许琛自然拗不过天家,便拿起弓调整片刻,将护具套在天家手上,跪地自后面环住天家,左手推弓右手拉弦。

五十米靶正中红心,春猎正式开始。射完箭后天家帝来了兴致,缠着许琛要他陪,许琛又陪过一会儿,太后便替他解了围。

许琛回到营帐,就听得夏翊学着天家的语气说:“知白哥哥,我要你教我射箭!”

许琛笑道:“怎的竟还同天家争宠?”

夏翊清倚在榻上,道:“我学射箭时,先生只是口头教导,从没人搂着我射过箭。”

许琛坐到他身边说:“你是皇子,谁敢抱你?”

“你敢啊!”夏翊清往许琛怀里蹭了蹭,“我要将军教我。”

见许琛没有动,夏翊清便抬起头朝着许琛眨睛,许琛向来见不得夏翊清这副撒娇的模样,败下了阵来:“罢了,站起来,我教你。”

在营帐中自然不会搭箭,许琛将弓递给夏翊清,走到他身后,左手轻轻握住他手,在耳边轻声道:“沉肩,推弓。”

夏翊清右手搭于弦上,却迟迟没有等到许琛覆上来的右手。他正要询问,只觉腰间一紧,许琛竟是用右臂勒住了他的腰,顺势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偏头冲在他耳畔吹气。

夏翊清顺势红了脸:“你这是作甚?”

许琛低声道:“教你射箭。”

明明是很普通的四个字,夏翊清却想入非非,脑海里直飘过一幅春|宫|图。他赶紧掐灭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淫思,道:“不是教我射箭吗?你这右手在做什么?”

许琛在夏翊清颈侧轻吻片刻,说:“想把箭射|到你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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