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要疯了,呜呜地摇头,大颗大颗坠下的泪珠将锦褥都打湿。
残存在面上的泪痕又被人一点点舐去。
“本官怜你,爱你,你却不识抬举,谢知仪,那你瞧好。”
闻清许哪怕饿得再狠,用起饭时也是慢条斯理的。
他厨艺还不错,主要归功于谢知仪,同她备菜那几日他将市面上所有的避火图都买回家了。
更好在他聪明,只看了不到三本便能学以致用。
食欲旺盛的厨子不在意食材是否配合,只要时间够长够耐心,再僵硬的食材也能炖得入口即化。
当憎恨羞愤与抵触被某种不知名的愉悦和旷然代替时谢知仪才真切地害怕起来。
唇边水亮的青年神色更是享受,他语调都不自觉上扬。
“谁都可以就本官不行?未必罢,”闻清许长指点点自己嘴角,“我看你倒是享受得紧。”
谢知仪恨不得抬腿将他踹下去,可刚抬便见着自己红痕遍布的腿,迟疑一瞬便被人轻松掐住。
舌尖顶得发麻总算将那团布料彻底吐出去。
她声调不稳,一时间连骂都不知道该从何骂起。
“你!”
“知仪真乖,省得本官自己动手取了。”
话音未落便又俯身咬住她唇面。
“啊你这脏嘴!离我远些!”
谢知仪抗拒的言语都被他尽数吞下。
闻清许吻得激烈,无处发泄的渴求只能通过吻她得到微弱纾解。
他太急迫,亲得一丝喘息余地都不给谢知仪留,每每她承受不住想张口换气时便迎来更令人难以招架的攻势。
双眸迷蒙间隐约看见他粉玉般精雕细琢的上身,谢知仪猛地清醒过来,才发现这厮不知何时竟将他自己的衣裳也扒了。
见她不再配合,闻清许恋恋不舍地将人松开些又抬手将束带解了丢开,薄唇又红又润还泛着水光。
“知错没有?”
谢知仪总算能抬手护住自己,她难堪到极点,撇过脸抿着唇一言不发。
更难堪的是她竟也沉迷其中。
“还不服气?是不是?”
闻清许眸色一暗又要俯身,却见转过脸来的少女皱着眉极力忍泪,一副又倔又犟的可怜模样。
闹成这样,谢知仪都不知该如何收场。
忍不住张嘴控诉他却因着喉间酸涩而嗓音颤抖,“你根本不讲理,混账东西。”
少女眸中破碎神色刺目,闻清许抬手扯了被丢在一旁的锦被将人盖住,声音却仍是冷淡无比,“本官的夫人,心里还记挂着旁人,你想叫本官如何跟你讲理?”
“岑寄,”
闻清许听了这两个字就恼火,干脆将她剩下的话也打断,“你喜欢在这种时候提他是不是?方才你爽利得打抖时怎不提他了?”
谢知仪将被面紧紧裹在自己身上,话没说完便被他一句话噎得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
她鼻尖红着,唇瓣也肿着,几缕凌乱发丝粘在面上,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眸因着气恼而变得灵动鲜活。
“莫要这样看我。”
闻清许心下一软,长臂一捞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将她里里外外都吃了个遍,他这才冷静下来,眸中寒意融化露出些柔情。
“下月中旬,我们成婚。”
谢知仪被裹得紧紧的躺在他臂弯,刚启唇便被他拇指按住。
青年自顾自地开口,黑眸中威胁意味明显,“莫非你想顶着这副身子嫁与旁人?”
闻清许又勾唇笑,轻蔑道:“虽说嫁与贩夫走卒也不妨碍你我亲近,洞房花烛夜时将人用帕子捂了扔外边便是,只是不知你夫君有无本官这般的好度量,能容你与我偷腥,嗯?”
被他大逆不道罔顾伦常的言论惊住,谢知仪被他摁着唇也要开口,“你疯了?”
粗粝指面便毫无阻碍地压住少女舌尖。
闻清许本就不平的心火又熊熊燃起,他自始至终就没吃饱过,眼下被勾起些心思,眸色便更深,恶劣道:“不然将他扔床底,仔细听着你我共赴巫山云雨。”
口中被他搅得一团糟.
谢知仪蹙眉想吐,他便自觉将长指抽出,然后慢条斯理地在她注视下含进自己口中。
岭南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他怎就变成这样了?
谢知仪别无选择。
他做人的底线低得可怕,若是她真另嫁他人怕是又要牵连旁人。
况且能乘他的东风培养些自己的势力也不算亏。
她不会再犯在侯府时的错误。
“我早不是应过了?你莫要再说这些有悖礼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