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但我也赌她俩能成……”
“这给你鸡贼的。”
“……”
身前的吵闹渐行渐远,等到姜釉白从礼堂出来时,身旁就剩下一块追出来的常屿青。
“看来今晚只能我们一起吃饭了。”
似乎已经预料到姜釉白的下意识拒绝,常屿青又直接补充道:“顺便最后顺一次稿。”
只是顺稿,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意识到这提议的合理性,姜釉白直接应了下来。
“那先说好AA。”
“我们的交情就不能请吃顿饭?”
“一码归一码。”
见她有些执着,常屿青索性应了下来:“好。”
两人吃饭的地方就在离学校三条街的那家私人小店里,老板神清气爽盯着都快把头埋到辩论稿的两人,十分欣慰擦拭着盘子,身旁的小服务员嘟囔了一声到底是来吃饭还是来上自习,在被老板睨了一眼过后,便安安静静溜到另一侧,继续着暗中观察。
在意识到前后两道目光的第十次夹击时,姜釉白还是抬起头来,被抓了个正着的老板,反而坦然抬手打了个招呼,姜釉白刚想点头示意,身后又跳出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
“是那女孩不?”小服务员兴奋嚷着,见常屿青轻点了下头,一放下手中的抹布,调侃道:“没想到还真让你小子等到了啊,行啊,这手段可比我们杨哥强多了。”
被自家表弟无情点了下名的老板,怒拍了一下小服务员的肩膀,纠正道:“什么手段,不会用词就别瞎用,是诚心,喜欢一个人的诚心懂不懂!抱歉啊姑娘,我表弟这缺根筋。”
他比划了一下大脑,就把小服务员拉了出去,然后连带着他自己也被关在屋外:“记得帮我看我店里的宝贝。”
“到底谁缺根筋啊,人家刚回来就眼巴巴凑上去的人是谁,我跟你说你就是再被甩一边就长记性了。”小服务员愤愤站在一旁,紧盯着自家那已上粉嫩小车的便宜老哥。
“再被甩一次的话,”他将头盔扣紧,“那就大不了再追一次喽。”两个粉色兔耳摇晃,将魁梧的身段也多添了三分憨态。
浑然不知再次确认一遍所带的爱心便当全部包装稳妥,老板已经蓄势待发:“你今晚不是还有冲刺课吗,还不赶紧去,这次再上不了岸,我这可不收你了!”说完,老板就扬长而去。
小服务员在后气急败坏低骂了一声乌鸦嘴,却又以最快的速度进屋取走背包,然后轻飘飘撂下一句帮忙看会儿店,就似一阵风飘出了屋。
屋内大眼对小眼的姜釉白与常屿青一愣,但在想到那早的草率时,常屿青已经见怪不怪。
“他就不怕我们抢走他的宝贝吗?”姜釉白认真发问。
“嗯?”常屿青迟疑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所提到的应该是老板走前的嘱托,于是站起身朝收银台走去:“你说这个啊。”
他的手一抬,只落在一相框前。
那是一幅用油画绘制而成的人像,除了色彩分明的女人五官外,她的身后还叠满盛开正茂的禾雀花,再从画像的观赏程度以及逼真程度来判断,画作者的作画水准一定很高。
好看是好看,但姜釉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么个巴掌大的画像就是所谓的镇店之宝?
“这画是出自名家大作?”
“如果一个画家半路转厨子,而被三邻五舍传得沸沸扬扬,这种热议程度也能算是名家的话,那他应该算是。”
姜釉白瞥了他一眼:“这是老板的心爱之人?”
常屿青绕回桌前,重新坐到她对面:“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禾雀花的花语吗?”姜釉白重新望向那幅画像。
“嗯?”
她回头:“是爱、美与忠诚。”
见她回答的笃定,常屿青笑问道:“你好像对各种花还挺有了解,很喜欢花?”
姜釉白微怔,却还是摇了摇头:“只是碰巧知道一点而已。”她埋头吃了口饭,一阵风再起,将窗角悬挂那束禾雀花风铃,就被吹得一阵清响。
姜釉白循声望去,却发现没有传来常规的禾雀花气味,反而有种独属于茉莉的淡淡清香。
“这禾雀花怎么跟平常闻的不太一样。”
没有任何腐烂的臭气。
“因为老板娘很喜欢禾雀花,却不喜欢它的特殊味道,杨哥便用茉莉水混着化学药剂浸泡了三天三夜,反复试验了两个月,才得出来这么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