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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74 你好哇,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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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你好哇,祝英台

卧室。

时隔多年后,我仍然能很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发生的事,甚至能记得当时吊灯的光氤氲在他脸上时,他眼瞳中那种欲望汹涌但又尽力克制的模样。

“叶枢念,我想要你。”

某个时刻,他在我耳边说,声音很低,沙沙的,我能看到他的喉结在不断滚动。

和醉酒时候的他很不一样,他在征询我的同意。

我伸手,抚上他的眼睛,很郑重地点点头。

他忽然笑了,歪着头,朝我说:“你好哇,祝英台。”

你好哇,叶枢念。

你好哇,祝英台。

你好哇,李银河。

这是金惑最喜欢的称呼,出自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

我尽可能放松下来,眼睁睁看着他转身扒开一旁的抽屉,将那东西拿出来,十分警惕地问:“你是时刻准备着吗?那你平时——”

“没准备用,但以防万一,万一碰到你了呢。”

他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

我们都把这件事看得很郑重,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仪式感。我隐隐感觉到,先前在客厅沙发上还很娴熟很游刃有余的金惑,似乎也开始紧张了。

他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动作明显变得小心翼翼。

温柔的吻倾覆下来的时候,我紧张得手心尽是汗,不知不觉间竟被他推倒在床褥上。抬头,是吊灯炫目而温煦的光芒。

“别紧张。”

他俯身下来,亲了亲我额头。

他一说,我更加紧张了,身体愈发绷紧,手下意识攥住了身侧的床纱。他半跪在床上,两臂绕过薄毛衣的两侧,往上一掀,眨眼间就将它脱掉了。

但里头还有一件背心。

我忽然想起,当年他右下腹的人鱼线附近,似乎有一个希腊文字文身,问他:“还在吗?”

他似乎是会意错了,挑眉看着我:“你问我的第一次?”

我脸瞬间红了,摇摇头:“我是说文身。”

“哦。”他低头,去看文身的部位,“也还在。当时你说很好看,我就懒得洗了,你要看吗?”

他轻轻揭起背心,又往下拉了拉裤子,在右下腹接近人鱼线且靠近鼠蹊的位置,有一行纯黑色的希腊文字“Αι??νιο??”,他曾经告诉我,这是“永恒”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年深日久的缘故,我隐约觉得它的位置似乎更靠下了。从我的角度看得不是太清楚,我便起身,跪坐在床上,去看那道文身,还上手去触摸。

末尾的“??”被灰色运动长裤的边沿遮住了,我便指挥他:“再往下拉点。”

“再往下?”

金惑忽然笑了,声音明显玩味:“你是不是想看那……”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要说什么,一把捂住他的嘴,当年他便是这样开玩笑的。

但就像被一种奇怪的禁忌的诱惑蛊惑着,我的确情不自禁地朝他那儿看了一眼,而后,头皮忽然一阵发麻,身体愈发紧绷起来。

——他那里太夸张了。

“不可能,肯定不行的,会疼死的!”

我最是怕疼,越想越后怕,一想到那里本不是接纳的部位,忽然就想打退堂鼓了。

“没事,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会好些。”

他完全像离弦之箭,蓄势待发,但仍旧忍耐着,像哄孩子一样地哄着我:“总要经历的,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乖,别怕。”

我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你在下面!”

又看了几眼那里,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是望而却步。

“今天可以只接吻吗?”

我眼巴巴地问,薅起一个柔软的抱枕,盖住脸。

他叹了口气,过来很缓慢地,耐心地,截走我手中的抱枕,又抱住我,捧住我的脸,在我脸颊上亲了下:“别忘了,我现在快二十岁了,已经很迟了。我十六岁就想对你干的事,你现在还要拖?我还以为我从此以后就能连本带利全部讨回呢。”

我眨了眨眼睛,趁他不注意,一把拥住他,主动吻上他的唇,又啄了几下。

“今天不弄,明天,好不好?”

我央求他。

“……”

身体毫无预备地跌在枕头上,又被紧紧压下来,温柔的吻又变成了错觉,狂乱与野性才是他的本体。

他不回话,但是以绝对掌控性的动作证明了他不会退让。

缭乱的呼吸与急促的喘息此刻是这个晕黄色的空间里唯一的声音。

他既然誓要大张挞伐的进攻,我便也得作好准备。

很快,先前的胆怯在炽烈的吻中烟消云散。某个时刻,我的身体忽然开始不受控地发抖起来,那似乎是彼此互通爱意后连灵魂都在喜悦的声音。

因我知道,在即将到来的灵肉交融中,欲望不是目的,它只是这场爱的注脚,是一场融入俗世的演绎的方式。

从十六岁到现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终于要得到我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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