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那个金导!
越秉文忍着笑:“有这么惊讶吗?”
穆显承点点头。
下一刻就见人将充电线拔掉,干脆将电脑调了个个儿,正对着着他。
上面的内容从勉强看得真切变成这样了一览无余。
穆显承倒是没想到,心里一咂,顿时滋滋喜。
毕竟被允许翻看聊天记录,怎么也该是和亲昵扯上边的。
想着这点,他愉悦地上手翻动。
金老头:祖宗你的剧本呢?!我人都快找齐了,快点快点!!搞起来啊!!
金老头:祖宗,我的祖宗唉,我的剧本呢?!剧本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发过来我今晚就用宽面吊死在你床头!!
月饼:?马上。
金老头:你三天前说的马上!!
粗略一扫,满屏的感叹号想不注意都难,大有今天不给剧本就死给人看得决心。
穆显承忍笑,想着对方隔着屏幕无能抓狂的样子,问:“你怎么把他蹉跎成这样了?”
越秉文扶额无语:“习惯就好,这只是他的日常画风。”
“嗯?”
想不出来也确实正常,就他那副出席领奖精致到每根头发丝都抹上发胶,嘴角更是时刻不忘缀着一抹淡笑的程度,狗见了都要说声温文尔雅。
越秉文深以为然,边吐槽边解释:“可能是因为他死宅吧。在外面有又分外注意形象,出席一直搞斯文儒气,你看不出来也正常。”
说完他拍了拍穆显承的手,又有气无力地补充了句:“再说搞文学的哪有不疯的…”
穆显承边听边翻:“所以他私下一直这个调调?”
“嗯。”越秉文索性靠过去一同坐着,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得回着。
“其实也还好,他只是惯常催而已。我当时就差回他干脆拿块豆腐撞死在我面前。”
“哇哦~”穆显承合理地惊奇,他又问,“所以你们私下反差都这么大的吗?”
“们?我怎么了?”
穆显承刚听清就感觉耳垂暂时被轻轻拽住,“你最好给我回答清楚。”
“嘶,”穆显承揉着眉间,“就我个人而言,总是感觉你的身上有一种割裂感。后来慢慢了解你后也不免感到奇怪,明明你比谁都多愁善感,怎么一碰就给人一身冰碴子?”
就好像,刻意回避着什么。
越秉文有一瞬失语,他说:“没什么多愁善感,你感觉错了。”
明明就是。
穆显承点点头:“嗯,我的问题。”
还是没能让你放心待在我身边,确实是我的问题。
见他承认地干脆,越秉文反倒升起一丝狐疑,猜测着他心里是不是又打着别的小九九。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松了手,扯开话题:“什么时候把少爷接回来?”
虽然胖猫懒了点,但到底有这么几年的情分在,况且手感还不错,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它。
穆显承把他揽住,不是很愿意地答:“等你好了之后吧。”
???
也行吧,毕竟他一直跟猫科动物不太和谐,这样也好。
越秉文偏头看着他,还是没忍住说:“其实,你要说多愁善感也没错,基本上混这个的,看什么都多些感情色彩,所有的文学,都是源自生活而高于生活。”
说着他指向窗外,穆显承跟着望过去。
“小到一草一木,大到浮华万千,”
洋洋洒洒的碎星顺着天空倾洒而下,花草都看起来都金闪闪暖洋洋的,赏心悦目。
“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去看去想,去赋予你自己的情感,给予万事万物以自己的悲欢离合。”
晨风一路穿过阳台拂上他的指尖,他彻底地笑起来,笑得开怀轻松。
“确切地说,文学的精神世界,只要你想,你就能。”
穆显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细细地用目光描摹久久未见的眉眼。
哪怕遭此重创,只要一谈起他所热爱的文学创作,他的眼底便肉眼可见般熠熠发光,明媚不已。
只听他随后又哼笑:“当然,高中选理科并不影响你的多愁善感。你只会愁上加愁。”
穆显承:“…?…”
谁说理科生不浪漫?
瞧瞧,人家照样搞文学。
他抿唇跟着笑,又问:“所以这位浪漫的理科生,您是什么时候交好金导的呢?”
“交好?”越秉文指着屏幕,略带促狭地说:“你信不信我今天之内挤不出稿子,他就能从你口中的交好变成恨不得把我头拧下来当球踢。”
穆显承稍带懵懂地眨眨眼,脑海里灵光一现,得意洋洋地说:“我懂,激情追更人是吧?”
越秉文:“……”
他默默地咽下什么,到底是没说什么,只是手动将他偏向自己的头颅推了回去,催促旁边这人:“快点看。”
*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