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行衔来全部鞋履,在男人脚边列成方阵。
男人忽然轻笑:"去卧室找块蒙眼布来。"
他立刻爬回卧室,从脏衣篓里翻出主人今早穿过的棉袜—袜底还湿漉漉的,带着晨跑后的汗酸味。
他又从自己的"宝贝库"里挑了几双,用嘴叼着爬回客厅,把它们缠在一起蒙在眼睛上。
他故意调整袜子的位置让那双带着汗湿的袜底贴紧眼皮,汗渍在眼睑洇开咸涩的潮意,耳畔掠过男人讥诮的"贱货"二字。
鞋阵被粗暴打散的声响在他耳边炸开,男人的脚尖抵住他喉结:"用你这狗鼻子分好类,错一只..." 未竟的威胁化作脚掌掴在脸上的脆响。
当指尖不慎触到皮鞋,男人立刻用脚掌碾轧他指骨:"爪子不想要了?"
他在黑暗中如鬣狗般匍匐,鼻尖游走于每一道皮革沟壑,从橡胶、尘土与汗液交织的混沌中,剥离每双鞋独有的气味印记。
温热的汗珠自鼻梁滚落,与蒙眼袜上浓稠的体味交融成咸腥的溪流。
喉间翻涌的呕意与战栗的欢愉,在舌根酿成苦甜的毒酒。
篮球鞋的鞋帮高耸如堡垒,裹着邓屿昇球场征战的汗液结晶,蒸腾出最浓烈的雄性气息。
左旭戈熟悉这味道胜过自己的心跳—高中的每个黄昏,他都跪在厕所隔间与这份咸涩纠缠,那发酵的酸腐味浸透他青春期的嗅觉记忆。
皮鞋油亮表皮裹着陈年豆干般的闷臭,是男人朝九晚五的脚镣。
休闲运动鞋则封印着晨跑时新鲜脚汗的咸腥,像初榨橄榄油般纯粹。
至于皮靴,高筒内里沉淀的更多是皮革本身的傲慢。
他故意将篮球鞋混入皮鞋堆,果然立刻招来男人凌厉的掌掴。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条蠢狗!"男人踩着他的后脑勺将脸按进鞋堆,"连这个都分不清?"
跪在散乱的鞋阵中,他佯装茫然地颤抖。男人忽然用脚掌抵住他的脸,声音里带着施舍般的仁慈:"狗鼻子不好用,就用狗舌头舔舔吧。"
他顺从地俯身,舌尖依次描摹每双鞋的轮廓。
男人靠在沙发上,举着手机记录他舔舐的丑态。
闪光灯明灭间,他故意叼着牛津鞋在运动鞋堆前徘徊。
"啪!"脚掌狠狠抽在脸颊上。
"错了,重挑!"男人赤脚踹向他心窝。
他仓皇调换两只皮鞋的位置,却换来更重的践踏:"仔细点,贱狗!"那些上等皮革的气息实在太相似,他不得不反复确认每道缝线的触感。
当终于将六双鞋准确归类时,男人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不错。"这两个字像蜜糖般滚进耳蜗,瞬间治愈了所有火辣辣的痛楚。
他汗湿的瘫坐在地板上,像完成了一场神圣的朝圣。
潮湿的臭袜如海藻般劈头盖脸砸下来,"这回分袜子。",汗碱在布料上凝结成霜。
"半小时,"男人跨坐在他背上,臀部的重量让他脊椎一沉,"错一只就驮着我在客厅爬五圈。"
他艰难地支着身子,在汗酸味的织物中里辨别,丝袜与棉袜的纹理在指尖划过,长袜短袜的厚度差异微乎其微。
相同材质的袜子堆成小山,咸腥的脚汗味熏得他发昏。
男人的重量压得他脊椎发颤,没多久就瘫软在地。
当头颅终于砸向地板时,男人的赤足立即覆上他的后脑。
"废物!"像玩弄皮球般踩着他的脑袋,趾缝夹着他的耳垂磨蹭。
这些年从校园到职场,天知道男人积攒了多少双袜子,看样子今晚怕是别想睡了。
男人起身,慵懒地命令他爬去叼来项圈。
他顺从地为自己戴上,感受着狗链的牵引,男人骑在他背上,光裸的脚掌散发着温热的气息。
男人的左脚故意贴紧他的脸颊,链子却往右拽。
他刚向左挪动,巴掌就狠狠扇在屁股上:"贱奴敢违逆狗链? "
他连忙认错:"对不起主人,狗狗太笨了,惹您生气了。"
转向右侧时,男人的脚掌猛地踩下,压着他的头:"左脚贴着你脸,你往右走?第一次伺候就教过你—哪边贴脸就往哪边爬,这么多次还记不住?把我的话当放屁是吧?"
他颤抖着道歉:"对不起主人,狗狗记性差,求您原谅。"
他任由男人操控这场悖论游戏,在绳与足的夹缝间狼狈地扭动,左转是鞭笞,右行是践踏,背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但喘息声里渗着笑—这就够了。
男人的愉悦是铁律,他的存在只为承托他践踏的快意。
疼痛是赏赐,羞辱是恩典,驯服让他们各得其所,当锁链成为他的脊柱,男人的欢愉便是唯一的真理。
他被男人折腾到深夜,凌晨十二点,他紧闭双眼,虚软地仰着脸承接主人的馈赠,男人冷笑着把手机怼近,咔嚓一声,拍下他满脸狼藉的特写。
"好看吗?"男人语气里带着戏谑,指尖划动相册,强迫他逐帧观赏自己颤抖的丑态。
他羞得抬不起头,耳尖烧得通红,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双腿早已跪得发麻,只想赶紧洗掉这黏腻的耻辱。
刚一动,男人就厉声喝住:"等等,你去哪儿?"
"...洗脸。"左旭戈小声回答。
"不许去!"男人语气骤然凶狠,见他僵在原地,又讥讽地补了句,"精面自干懂不懂?不懂的话我帮你多懂几次。"
他垂下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懂了。"
于是他只能跪着,等脸上慢慢干透,最后爬上床尾,把脸贴在主人脚底,像条狗一样蜷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