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斜照溪畔,本源鼠女觅如绾着素兰色裙裾跪坐在青石板上,葱白指尖灵巧穿梭于柔韧柳条间,身旁青梅竹马的洛君正将新采的柳枝去皮削匀,二人相视一笑,手中编就的竹筐愈发深阔——待筐成时,便能装满漫山菌菇野莓,酿一瓮独属于他们的清甜岁月。
暮春溪畔,素兰罗裳的觅如指尖翻飞,将柔韧柳条编织成筐,耳旁垂落的碎发被微风轻拂。青梅竹马的洛君蹲在一旁,仔细将新折的柳枝削去枝桠,不时抬眼望向她,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盘算着待筐编好,便去山中采撷更多野果菌菇,装满这承载着甜蜜与期待的竹筐。
三月的西子湖畔笼着层薄纱般的雾霭,垂柳新芽在晨风中轻颤,将细碎的金粉抖落在觅如的素兰色襦裙上。她跪坐在青苔斑驳的青石板上,鬓边新簪的野樱被晨风拂得微微晃动,发间垂落的浅蓝丝绦随着动作轻扫过绣着银线鼠纹的裙裾。指尖缠绕的柳条泛着鲜嫩的鹅黄,在她翻飞的动作间渐渐勾勒出圆润的筐沿。
"当心倒刺。"洛君忽然扣住她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开柳条上半隐的尖刺。少年玄色劲装袖口绣着墨竹,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映得他剑眉星目的面容愈发温润,"前日你被扎破手指,半夜偷摸去厨房找药膏,当我真没瞧见?"
觅如耳根发烫,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向来手脚利落,偏生在心上人面前总像笨手笨脚的幼鼠,连编筐都能被刺到指尖。"那还不是因为..."她嘟囔着抽回手,却被洛君握住掌心的力道止住。少年指尖残留着柳枝的青涩气息,顺着相触的肌肤漫上来。
"因为什么?"洛君忽然倾身,发间冷香混着草木气息扑面而来。他特意将新采的柳枝浸过溪水,此刻正耐心削去枝桠上的凸起,刀刃与柳枝摩擦出沙沙声响,"因为怕我瞧见你偷吃的糖渍梅子?"
觅如慌乱间折断半根柳条,耳尖红得要滴血。前日她确实躲在柴房偷吃蜜饯,却不知怎么被这冤家撞见,此刻连编筐的心思都散了。她赌气似的将编到一半的竹筐倒扣在膝头,素兰裙摆上立刻印出细密的纹路:"洛公子眼神这般好,怎不去替醉梦青姐姐捉书上的蛀虫?"
洛君闻言轻笑,喉间溢出的笑意惊飞了柳梢栖息的翠鸟。他将削好的柳枝整齐码在石案上,骨节轻叩她膝头的竹筐:"好妹妹,这筐编得这般歪扭,莫说装野莓,怕是连颗松子都盛不住。"见觅如鼓着腮帮子要恼,又连忙从袖中掏出油纸包,"不过某人前日念叨的桂花糖糕,我倒是寻来了。"
清甜的桂花香混着温热的气息漫开,觅如的尾巴在裙底轻轻摇晃。她悄悄瞥向少年认真编筐的侧脸,看他将歪斜的筐沿仔细拆开重编,忽然觉得春日的暖阳都不及眼前人眉眼温柔。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夹杂着醉梦甜学公鸡打鸣的啼叫,惊得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等筐编好了..."觅如咬着糖糕,含糊不清地说,"我们去北山坳采蕨菜吧?听说那里的蘑菇比酒坛子还大。"
洛君手下不停,墨色衣袖扫过散落的柳屑:"采完蘑菇,再去西岭摘野莓?你最爱用糖腌了配粥。"
话音未落,觅如腕间的银铃突然轻响。两人同时望向对岸,只见醉梦红正晃着手中染红的柳枝,朝这边挤眉弄眼。洛君耳尖微红,手中的柳条编得更快了些,而觅如慌忙低头遮掩笑意,素兰裙摆下,两只交叠的影子随着春风轻轻摇晃。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层淡青色的雾,岸边垂柳的新芽已长成巴掌大的嫩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觅如跪坐在青石板上,素兰色罗裳绣着银丝盘成的鼠尾暗纹,腰间系着的铜铃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垂眸专注地编着竹筐,发间浅蓝丝带被风掀起,拂过她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
洛君蹲在她身侧,玄色劲装袖口高高挽起,露出小臂上利落的肌肉线条。他手中握着把精巧的匕首,正仔细削去柳枝上的枝桠,刀刃与柳枝摩擦出清脆的声响。"慢些,"他忽然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再这么急,筐底可要歪到天边去了。"
觅如哼了一声,手下却不自觉放慢了动作。她偷偷抬眼打量洛君,见少年专注的眉眼在夕阳下镀着层金边,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从小到大,洛君总是这样,看似调侃,实则处处护着她。想起昨夜他冒雨送来自己念叨许久的糖炒栗子,她的耳根又热了起来。
"在想什么?"洛君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觅如慌忙低头,手中的柳条却不听话地缠在了一起。"没...没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手指用力扯着纠缠的柳条,"都怪你,编个筐还要说风凉话!"
洛君轻笑出声,伸手帮她解开纠缠的柳条。他的手指修长而温暖,指尖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好好好,是我的错。"他语气纵容,"等筐编好了,我带你去北山坳,听说那里的野莓都熟透了,又大又甜。"
觅如眼睛一亮,尾巴在裙底轻轻摇晃起来。作为鼠女,她向来偏爱酸甜的果子,尤其是野莓。想起去年两人摘野莓时,洛君任由她把染得通红的手指往他衣襟上擦,她忍不住笑出声:"那说好了!这次要摘满两筐,一筐腌成果酱,一筐..."
"一筐做你最爱的莓果糕。"洛君接口道,眼中满是温柔,"再留些新鲜的,拌着蜂蜜吃。"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两人抬头望去,只见醉梦甜穿着鲜亮的橙色衣裙,站在对岸的柳树上朝他们招手。她身后跟着燕子严,正无奈地抱着一堆不知从哪采来的野花。"觅如!洛君!"醉梦甜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欢快,"快来尝尝我新酿的桃花酒!"
觅如有些犹豫地看向洛君,却见他已经起身,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走吧,"他笑着说,"再不去,醉梦甜怕是要把整坛酒都喝完了。"
觅如任由他牵着,回头看了眼未完成的竹筐。夕阳的余晖洒在上面,将交错的柳条染成温暖的金色。她忽然觉得,这样平凡的日子,或许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暮春的西子湖畔蒸腾着薄雾,岸边垂柳的新叶在风中舒展,将细碎的光影筛落在觅如素兰色的襦裙上。她跪坐在湿润的青石板上,发间浅蓝色丝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绣着银丝鼠纹的裙裾被露水洇出淡淡的水痕。指尖穿梭在柔韧的柳条间,编出的纹路细密如织,却在瞥见洛君专注的侧脸时,突然歪了半道。
"又走神。"洛君的声音裹着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她即将编错的柳条。少年玄色劲装袖口绣着暗纹云纹,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碰出清响,"北山坳的野莓不会自己跳进筐里。"他说着,将削好的柳枝码成整齐的一摞,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却不及他眼底的温柔。
觅如咬着下唇,耳尖泛起薄红。她向来手脚麻利,偏在洛君面前总笨手笨脚。"还不是因为..."话未说完,对岸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穿红色襦裙的醉梦红正蹲在柳树杈上,怀里抱着花猫模样的冯广坪,朝这边挤眉弄眼:"小两口别腻歪啦!醉梦泠在湖心亭摆了新鲜菱角,晚了可就被虎妞小葵抢光了!"
洛君耳尖微红,手中的匕首差点削偏。觅如慌忙低头编筐,素兰裙摆下的尾巴却不受控地轻轻摇晃。她想起去年采菱角时,洛君悄悄把最饱满的菱角塞进她竹篓,自己却只拿瘦小的。"我们..."她刚开口,洛君已将最后一根柳枝递到她手边。
"先编完。"少年目光灼灼,"编得结实些,装完野莓,还能去南山挖笋。"他顿了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上次你说用笋干炖腊肉,香得醉梦甜半夜翻墙来偷吃。"
觅如噗嗤笑出声,指尖加快了动作。湖面吹来的风裹着草木清香,远处传来醉梦熙舞剑的破空声,混着小加加和刘阿肆争论哪块田地适合种新麦的吵闹。她偷偷看向身旁认真削枝的少年,忽然觉得,即便不装满山野美味,此刻的竹筐也早已盛满了比蜜糖更甜的时光。
暮色渐浓,西子湖畔被染成一片暖金色,粼粼波光中浮着几瓣飘落的晚樱。觅如跪坐在青石板上,素兰色罗裳随着动作轻轻起伏,裙角绣着的银丝鼠纹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她鬓边的浅蓝丝带不知何时松了些,几缕碎发垂落在泛红的脸颊旁,衬得那双灵动的眼睛愈发明亮。
洛君半跪在她身旁,玄色劲装被晚风掀起衣角,腰间玉佩与削柳刀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他专注地削着柳枝,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忽然抬头,目光正好撞进觅如慌乱移开的视线。"再看,筐就要编漏了。"他唇角勾起,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却在递过柳枝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觅如心跳漏了一拍,低头时却见编到一半的竹筐歪歪扭扭,忍不住懊恼地轻哼:"都怪你!"话音未落,对岸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穿金色衣衫的觅媛正追着花花公子徐怀瑾跑,发间金饰叮当作响;不远处,醉梦泠倚在觅两哥哥肩头,手中粉红色裙摆扫过湖面,惊起一圈涟漪。
"他们又在闹了。"觅如望着这幕,忍不住笑出声。她的尾巴在裙底轻轻摆动,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洛君,"等筐编好了,我们偷偷去后山吧?听说那里有片野杏林,果子再过几日就要熟了。"
洛君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好,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再像去年那样,为了摘高处的果子爬树摔下来。"想起往事,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又带着藏不住的关切。
觅如脸颊发烫,嘟囔着反驳:"那还不是因为...因为你说杏子越红越甜!"话未说完,洛君突然伸手,轻轻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两人距离极近,觅如甚至能看清他眼底倒映的自己,还有那抹让人心颤的笑意。
"是是是,我的错。"洛君低声道,声音里带着纵容,"这次我爬树,你在树下接,好不好?"
觅如还未回答,远处忽然传来醉梦甜清亮的喊声:"觅如!洛君!快来帮忙生火,今晚要烤叫花鸡!"
洛君起身,向觅如伸出手。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觅如将手放入他掌心,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忽然觉得,比起山野美味,这样有他在身边的时光,才是最珍贵的甜蜜。
暮色将湖面浸染成琥珀色,晚风掠过柳梢,惊起栖息的白鹭。觅如膝头的竹筐已初具雏形,素兰色裙摆被石板磨出褶皱,绣着鼠纹的衣襟沾了几点柳屑。她咬着下唇专注编筐,耳尖却时刻留意着身旁动静——洛君削柳枝的节奏忽而放缓,带着某种欲言又止的犹豫。
“在想什么?”觅如率先打破沉默,指尖灵巧地将柳条绞成纹路,“总盯着我,当心削到手。”
洛君手中匕首一顿,削下的薄木片飘落在觅如裙上。他望着少女低垂的眉眼,夕阳在她睫毛投下颤动的阴影,忽然想起幼时她偷藏糕点被抓包,也是这般抿着唇、耳尖发红的模样。“在想...”他故意拖长尾音,见觅如悄悄抬眼,才轻笑出声,“该怎么说服某只小馋鼠,让她别把刚摘的野莓全塞进嘴里。”
觅如耳后绒毛炸起,杏眼圆睁:“去年明明是你...”话未说完,对岸传来轰然大笑。穿黄色劲装的醉梦香单手拎着聂少凯的衣领,另只手举着串烤鱼:“洛小子!管好你家馋猫,别让她来抢我的鱼!”被拎着的聂少凯无奈摊手,腰间玉佩晃出细碎银光。
“明明是豹女姐姐自己贪吃!”觅如气鼓鼓地反驳,尾巴在裙摆下甩得飞快。洛君趁机将削好的柳枝拢到她手边,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掌心:“明日去北山,我摘最高处的野莓给你,省得某人又要冒险爬树。”
话音未落,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踏着轻功掠过湖面,长剑在暮色中划出冷光:“洛君!敢在我面前提爬树?去年是谁...”话头被大风慌忙捂住,白衣狼女在挣扎间踢翻了二宝刚架好的烤架,火星溅起时,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跳着脚去扑火,惊得正在布置菱角的醉梦泠甩出满湖水花。
觅如被眼前闹剧逗得直笑,编筐的动作却没停。洛君望着她发间晃动的浅蓝丝带,忽然伸手将险些滑落的野樱簪子扶正。四目相对时,远处传来醉梦甜拖长的嗓音:“再磨蹭,叫花鸡可就只剩骨头啦——”
“快些编。”洛君耳尖泛红,低头继续削枝,“编完带你去抢醉梦甜藏的桂花蜜。”觅如的尾巴欢快地扫过他手背,素兰裙摆下,两人交叠的影子随着晚风轻轻摇晃,像极了她编进筐沿的那朵歪歪扭扭的小花。
暮春的云絮垂在西子湖面,将半湖春水染成柔淡的藕荷色。觅如跪坐在青苔斑驳的石矶上,素兰色襦裙下藏着不安分晃动的尾巴,绣着银丝鼠爪的袖口随着编筐动作轻颤,散落的发丝被柳梢上凝结的露水沾湿,在颊边缀出细小的珠串。
“又咬嘴唇。”洛君突然用匕首尾端轻点她发顶,玄色劲装下摆扫过湿润的石板,惊起几只蛰伏的潮虫。他削柳枝的动作利落如挥剑,削下的木片却细心叠成整齐的菱形,“上回你咬出血,还是我用桂花膏给你涂的。”
觅如的脸腾地烧起来,手中柳条啪地折断。去年偷尝醉梦甜酿的桃花酒,她醉醺醺撞在门框上,明明是自己摔破了嘴角,洛君却非要守着给她抹药膏,还笑话她像偷吃蜂蜜被黏住爪子的笨老鼠。“那是...那是意外!”她气鼓鼓地将断枝戳进筐沿,“你再打趣,这筐就编给醉梦熙装兵器!”
洛君低笑出声,喉间震动惊得柳梢栖着的翠鸟扑棱棱飞起。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编给她?可她的剑能把柳条筐戳成筛子。”说着将削好的柳枝在她掌心轻敲,“不如编个带机关的,装你最爱吃的糖渍栗子。”
话音未落,对岸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正缠着大风比剑,狼尾扫翻了小加加晾晒的草药;不远处醉梦泠蹲在水边,粉红色裙摆浸在溪里,正和觅两哥哥比赛谁捞的螺蛳更大。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指挥着李屹川搬石头搭灶台,蚂蚁触角似的发饰在风中摇晃。
“他们又在胡闹。”觅如望着这幕忍俊不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竹筐边缘。洛君忽然抽走她手中柳条,修长手指灵巧地将歪斜的筐沿拆开重编:“盯着别人,不如盯着我。”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毕竟...”尾音被晚风揉碎,却让觅如耳后绒毛簌簌抖动。
远处突然炸开欢呼声,穿金色衣服的觅媛举着竹网蹦跳:“我捞到红鲤鱼了!徐怀瑾快生火!”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叼着烤兔腿窜过来,尾巴扫翻了醉梦红刚洗好的野菜。洛君眼疾手快捞住要滚进溪里的陶罐,转身时正撞见觅如仰头看他,素兰色衣襟间露出半截晃动的银铃——那是他去年生辰送她的,说摇起来的声音像野莓熟透的甜香。
“筐编好了。”洛君将竹筐轻轻扣在她膝头,暮色给藤条镀上暖金,“明日寅时出发,我带你去摘北山最红的野莓。”他顿了顿,耳尖泛起薄红,“要是困了...就靠我背上睡。”
觅如低头摩挲着筐沿新编的鼠形花纹,尾巴在裙底欢快地拍打石板。远处飘来醉梦甜哼唱的小调,混着烤鱼香气掠过湖面,她偷偷瞥向身旁少年被夕阳染暖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未完工的竹筐里,已经装满了比山野美味更珍贵的东西。
暮春的风裹着新泥与鸢尾的甜香掠过湖面,将最后几瓣晚樱吹落在觅如素兰色的裙裾上。她跪坐在温润的青石上,发间浅蓝色丝带早已松开,碎发黏着柳絮贴在泛红的脸颊,绣着银丝鼠纹的袖口沾满露水,却仍固执地将柳条绕成紧密的纹路。洛君蹲在她身侧,玄色劲装下摆垂入溪水,腰间玉佩随着削枝的动作轻晃,在粼粼波光里碎成星子。
“歇会儿。”洛君忽然用匕首挑起她垂落的发丝,刀尖却灵巧地避开发间纠缠的柳絮,“指尖都磨红了。”他掌心覆上她握着柳条的手时,觅如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远处醉梦甜哼唱的小调,震得耳膜发颤。少年指尖的薄茧擦过她掌心,带着某种令人心慌的温柔。
觅如慌忙抽回手,竹筐却因动作太大歪斜着倒下,惊飞了啄食柳屑的麻雀。“都怪你!”她气鼓鼓地瞪他,尾巴在裙摆下不安分地摆动,“编不好筐,明日怎么装野莓?”话刚出口便后悔——明明是自己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乱了心神。
洛君低笑出声,喉间溢出的暖意惊得溪中游鱼四散。他将削好的柳枝整齐码成塔状,忽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蜜糖混着桂花的甜香散开时,觅如的尾巴瞬间僵直——那是她念叨了半月的桂花糖糕。“先垫垫肚子。”少年将糖糕掰下小块,递到她唇边的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某人昨夜里在厨房偷烤栗子,烟都飘到我窗下了。”
觅如脸颊滚烫,张口咬住糖糕的瞬间,对岸传来轰然大笑。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正骑在冯广坪肩头,举着新折的柳枝当长鞭挥舞;不远处醉梦青盘坐在柳树上,青衫垂落如瀑,正用蛇尾卷着书生何童的衣袖往怀里拽。穿金色衣服的觅媛突然尖叫着冲进溪水,惊起满湖涟漪——原来是徐怀瑾偷偷往她衣领里塞了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看他们闹的。”觅如含着糖糕嘟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洛君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糖霜,指腹的温度烙得她耳尖发烫。远处传来醉梦熙舞剑的呼啸声,混着小加加催促刘阿肆添柴的喊声,还有虎妞小葵“二宝偷吃烤肉”的告状声。暮色渐浓时,觅如忽然发现,竹筐不知何时已被洛君编得齐整,筐沿还细心地缠了圈柔软的藤条。
“好了。”洛君将竹筐轻轻放在她膝头,目光扫过她沾着草屑的裙摆,“明日天一亮,我便带你去北山。”他顿了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若是遇见荆棘丛...就躲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