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醉梦青不知何时已倚在门框,青色纱衣绣着的竹叶随着呼吸轻颤。她晃了晃手中泛黄的古籍,蛇类特有的细长眼尾挑起:“何童正与人争‘狐族擅幻术’的真假,纳兰公子若能辩赢,我便把新抄的《白蛇传》借你瞧瞧。”话落时,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鸟鸣,惊得醉梦兰怀里的灰鼠“哧溜”窜上屋檐,蓝色裙摆绣着的葡萄藤花纹在风中舒展如涟漪。
醉梦紫望着阳光下热闹的庭院,紫藤花落在纳兰京的肩头,又顺着玄色锦袍滚进她的裙裾。母亲转身时围裙下露出半截红绳——那是她偷偷给女儿们编的同心结;八妹醉梦熙已抽出软剑,正与觅风比划着新学的招式,剑穗扫过满地碎瓷,叮当作响;而九妹举着琉璃鱼灯追着灰鼠跑,粉衣掠过之处,扬起阵阵若有似无的甜香。她忽然觉得,比起三日后的十里烟柳,此刻被爱意填满的每分每秒,都值得永远珍藏在心底。
正当众人笑闹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只见一辆装饰着紫藤花的精致马车缓缓驶入,车帘掀开,露出聂少凯带着歉意的脸:“对不住,路上耽搁了。”他身旁的大姐醉梦香挑眉,黄色豹纹披风随动作扬起,指尖的黄金护甲映着日光:“福州的地契还没数完?”
聂少凯笑着跳下车,身后随从抬着两个樟木箱:“特地从泉州运来的鲛绡纱,给妹妹们裁夏衣。”箱子打开,流光溢彩的薄纱倾泻而出,二姐醉梦甜凑上前,橙色衣裳与纱料的明黄相映,发间鸡毛发饰轻轻颤动:“这颜色,正适合做端午节的香囊!”
醉梦紫望着那匹泛着珍珠光泽的紫色鲛绡,心尖微颤。纳兰京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明日带你去绸缎庄,挑最衬你的颜色。”他腰间的螭纹玉佩轻轻撞上她的裙带,发出悦耳声响。
此时,三姐醉梦艾抱着账本匆匆赶来,绿色襦裙上的兔儿草刺绣随着步伐晃动:“苏晚凝来信说,漕运的船队提前到了,带了西域的香料。”她眼睛亮晶晶的,“说是有能让狐尾更柔顺的秘方。”醉梦紫耳后的绒毛不自觉抖了抖,惹得纳兰京低笑出声。
四姐醉梦青倚在门框上翻着书卷,青色纱衣绣的竹叶沙沙作响:“何童还在书房琢磨《玄狐志》,说要列十条论据驳倒纳兰公子。”她细长的眼尾弯起,“不过依我看,某人的心思早飘到三日后的湖心亭诗会去了。”
醉梦紫脸颊发烫,转身欲躲,却见九妹醉梦泠举着琉璃鱼灯蹦跳过来,粉衣沾着草屑:“七姐!觅两哥哥说诗会上要放河灯,我们一起写心愿吧!”她眨巴着大眼睛,“就写...就写纳兰哥哥天天送桂花糕!”
众人哄笑间,醉梦紫望着满院忙碌的身影。母亲林秀琪正在整理鲛绡纱,鬓边银簪随着动作轻晃;八妹醉梦熙和觅风已在角落切磋武艺,剑影与笑声交织;六姐醉梦兰蹲在地上逗弄灰鼠,蓝色裙摆铺展如静谧的湖面。而纳兰京站在她身旁,玄色锦袍与她的紫罗裙相触,像极了水墨画上晕染的色彩。
暮色渐浓,紫藤花架下的影子越拉越长。醉梦紫轻抚过裙上的云纹,想起纳兰京的承诺,心中满是期待。或许,比起十里红妆,这些平凡又温暖的日常,才是最珍贵的幸福。
暮色浸染西子湖时,醉府厨房飘出阵阵粽香。二姐醉梦甜系着靛蓝围裙,鬓角沾着米粒,正踮脚往蒸笼里添柴火。橙色衣裳被火光映得发亮,发间鸡毛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燕子严说,明早要给每人送个虎头粽辟邪!”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踩着木屐“嗒嗒”跑来,红色裙摆扫过灶台,惊得锅铲上的油星子四溅。
“让开让开!”醉梦红怀里抱着陶罐,猫瞳在火光中泛着琥珀色,“冯广坪新酿的梅子酒,说是配桂花糕最妙!”她揭开陶盖,酸甜酒香顿时弥漫厨房,惹得在窗边捣蒜泥的三姐醉梦艾直抽鼻子。绿色襦裙沾着面粉,兔儿草刺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慢些慢些!我这酱料还没调好!”
醉梦紫正蹲在角落包粽子,紫云纹罗裙铺在青砖上,像团柔软的晚霞。她捏着粽叶的指尖微微发颤——纳兰京刚才悄悄塞给她枚红豆馅的粽子,说是亲手包的,糯米里还藏着颗圆润的珍珠。“七妹又在傻笑!”八妹醉梦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雪白劲装带着屋外的晚风,腰间软剑缠着的红绸扫过她发顶,“纳兰公子在前厅跟父亲辩《玄狐志》,你不去助威?”
穿过飘着紫藤花香的回廊,醉梦紫隔着雕花门就听见父亲爽朗的笑声。屋内烛火摇曳,映得纳兰京玄色锦袍上的金线云纹熠熠生辉。他正举着书卷,剑眉微挑:“书中记载狐族善化人形,依在下看,醉姑娘的眼波流转间,倒比传说更动人三分。”话音未落,满室哄笑,连素来沉稳的四姐醉梦青都忍不住掩嘴,青色纱衣绣的竹叶随着轻笑轻颤。
醉梦紫的脸“腾”地红透,耳后的绒毛都竖了起来。她刚想转身,却撞进个带着龙涎香的怀抱。纳兰京不知何时出了门,指尖捏着朵新鲜的紫藤花,簪进她发间:“明日带你去画舫游湖,备好你最爱的蜜饯果子。”他的声音裹着温热气息,惊得廊下栖息的夜莺扑棱棱飞起,撞落满枝花穗。
此时,九妹醉梦泠举着灯笼跌跌撞撞跑来,粉衣上沾着墨迹:“七姐!觅两哥哥画了幅《醉府夜宴图》,把你和纳兰哥哥画成了交颈鸳鸯!”她展开画卷,歪歪扭扭的线条里,穿紫裙的狐仙与着玄袍的公子并肩坐在紫藤花下,手中还捧着冒着热气的粽子。
笑声惊飞了栖在屋檐的白鹭,醉梦紫望着画卷,又偷偷瞥向身旁的纳兰京。他正低头看画,耳尖泛红,却仍嘴硬:“画工虽差,倒也有几分神韵。”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醉府的灯火在夜色里连成温暖的星河,而她突然觉得,比起三日后的约定,此刻被爱意包裹的每分每秒,都值得用一生珍藏。
夜色如墨,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在青石板路上洒下点点橙黄。醉梦紫站在绣楼窗前,看着纳兰京的马车缓缓驶出巷子,玄色身影在灯笼光影里忽明忽暗,直到拐过街角,腰间玉坠的最后一点银光也消失不见。她低头时,发现裙摆不知何时沾上了几片紫藤花瓣,像极了纳兰京方才看她时,眼底藏不住的温柔。
"又在发呆!"五姐醉梦红突然从屏风后窜出,红色猫耳发饰随着动作轻颤,"冯广坪送来的夜光萤石,快来看!"她拽着醉梦紫跑到庭院,只见青石桌上摆满拇指大小的萤石,在夜色中散发幽蓝光芒,映得六姐醉梦兰蓝色襦裙上的葡萄刺绣仿佛浸在深海。
"南宫润说,这是南海鲛人眼泪凝成的。"醉梦兰蹲下身,灰鼠从她袖中探出脑袋,爪子轻轻碰了碰萤石,"用来做灯坠再好不过。"话音未落,九妹醉梦泠举着萤石蹦跳过来,粉衣在微光中泛起珍珠般的光泽:"七姐,我们用这个做诗会的河灯吧!在湖面上一定像星星!"
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呼喝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月光下,醉梦熙与觅风正在演武场过招。雪白劲装与藏青长衫翻飞,软剑与长鞭相撞,溅起的火星竟与萤石光芒交相辉映。"小心我这招'狼啸月'!"醉梦熙大笑着旋身,发间银饰叮当作响,"上个月在嵩山学的!"
母亲林秀琪端着醒酒汤走来,围裙上还沾着梅子酒渍:"都早些歇着,明日诗会可别误了时辰。"她看向醉梦紫,目光温柔如春水,鬓边银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紫儿,把新裁的紫云纱裙换上,明日穿去定好看。"
夜深人静时,醉梦紫独自坐在窗前,指尖轻抚过纳兰京留下的红豆粽。窗外的紫藤花在夜风里簌簌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情话。她忽然想起白天他说的"交颈鸳鸯",耳尖发烫,却又忍不住对着月光,将那朵紫藤花别回鬓边。湖面上飘来隐约的丝竹声,混着萤石的微光,将这份期待酿成了比梅子酒更甜的梦。
晨光初露,西子湖畔的柳丝沾着露水,将醉府的黛瓦青砖染成一片朦胧的青碧。醉梦紫推开雕花窗,晨风卷着新荷的清香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紫藤花,却触到前日纳兰京送的灵狐衔珠簪,冰凉的东珠在指腹下轻轻晃动,惊得她耳尖的绒毛微微一颤。
"七妹快来看!"楼下传来三姐醉梦艾的喊声,带着兔子般的急切。醉梦紫探身望去,只见穿绿衫的三姐踮着脚,怀里抱着个缠满红绸的大木盒,兔儿草刺绣随着动作在晨雾里若隐若现,"苏晚凝托人送来的西域香料,说是熏衣能引来彩蝶!"
正说着,八妹醉梦熙风风火火掠过回廊,雪白劲装猎猎作响,腰间软剑缠着的红绸还滴着水珠。"刚去湖边练剑,撞见纳兰家的小厮送东西!"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发梢,狼眸亮晶晶的,"整整三大车的云锦,说是要给你裁十套新裙!"
话音未落,绣楼楼梯突然传来"咚咚"脚步声。九妹醉梦泠举着盏琉璃鱼灯冲进来,粉衣上沾着花瓣,大眼睛里满是兴奋:"觅两哥哥画了新图!这回不是鸳鸯,是九尾狐衔着玉如意!"她展开卷轴,稚嫩的笔触里,紫色狐尾缠绕着流云,尾尖系着的正是纳兰京腰间同款的螭纹玉佩。
醉梦紫的脸颊瞬间烧起来,慌忙接过画卷。指尖触到宣纸上未干的墨迹时,忽听得院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她下意识凑到窗边,正见纳兰京翻身下马,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的云纹在阳光下流转,怀里还抱着个八角形的檀木食盒。"今早刚出炉的梅花酥!"他仰头望向绣楼,剑眉下的笑意比晨露还要清亮,"特意让厨子多加了蜜!"
"又来献殷勤!"大姐醉梦香倚着月洞门调侃,黄色豹纹披风随风扬起,指尖的黄金护甲映出点点光斑。二姐醉梦甜端着蒸笼从厨房转出,橙色衣裳飘着粽香,发间的鸡毛簪随着笑声轻轻颤动:"快让纳兰公子进来,燕子严做的艾草香囊还缺流苏!"
醉梦紫攥着裙摆跑下楼,紫云纹罗裙扫过台阶时,惊起廊下的白燕。纳兰京打开食盒的刹那,甜香混着晨雾扑面而来,她望着盒中栩栩如生的梅花酥,忽然想起昨夜梦里,自己穿着新裁的紫裙,与他并肩走过十里烟柳。而此刻,他正用帕子轻轻擦去她发间的柳絮,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纳兰京刚要跨进门槛,忽听“啪嗒”一声脆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六姐醉梦兰抱着的灰鼠不知何时挣开怀抱,打翻了三姐怀中的香料木盒。西域进贡的金粉香料顿时倾泻而出,在青石板上划出蜿蜒的金线,惊得趴在墙头打盹的五姐的狸花猫“嗷呜”一声窜进紫藤架,抖落的花穗纷纷扬扬洒在醉梦紫的紫罗裙上。
“都怪这小东西贪吃!”醉梦兰蹲下身,蓝色襦裙上的葡萄刺绣沾满金粉,她一边哄着炸毛的灰鼠,一边朝众人道歉。四姐醉梦青见状,晃了晃手中书卷,青色纱衣绣着的竹叶随着动作轻摆:“正好,纳兰公子来得巧,快帮忙收拾残局,也算将功赎罪。”
纳兰京笑着卷起袖口,玄色锦袍露出腕间的缠枝莲银镯——那是醉梦紫去年生辰送他的。他弯腰拾起滚落的琉璃香瓶时,瞥见醉梦紫正蹲在一旁,紫纱裙摆与金粉交织,像极了他在波斯商队见过的瑰丽晚霞。“当心扎手。”他下意识伸手挡住她要触碰碎瓷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惊得醉梦紫耳尖泛起薄粉。
“哟,还没成亲就这么护着!”八妹醉梦熙拎着软剑凑过来,雪白劲装沾着方才练剑时的草屑,“明日诗会有个蒙面剑客摆擂,你敢不敢替七姐赢支玉簪?”话音未落,九妹醉梦泠举着沾满金粉的琉璃鱼灯蹦跳着:“我也要!让觅两哥哥画个金粉鱼灯!”
母亲林秀琪从厨房转出,围裙上沾着和面的面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都别闹了,紫儿带纳兰公子去书房,你父亲正等着讨教《玄狐志》。”醉梦紫应了一声,刚要举步,却被纳兰京轻轻拽住袖口。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凑近她耳畔低语:“方才在街角买的,你最爱的糖炒栗子。”
穿过飘着紫藤花香的回廊时,醉梦紫悄悄捏了颗栗子。温热的甜香混着纳兰京身上的龙涎香,让她想起昨夜梦里他说的“十里红妆”。院外柳丝拂过湖面,惊起涟漪无数,而她忽然觉得,比起盛大的承诺,此刻掌心的暖意与耳畔的私语,才是心底最柔软的期待。
书房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醉合德的戒尺轻点着《玄狐志》泛黄的书页,镜片后的目光在纳兰京与醉梦紫交叠的影子上扫过。"书中记载狐族化形需渡雷劫,"老先生抚着胡须,藏青长衫下摆沾着墨渍,"纳兰公子既对狐族典故颇有见解,可知如何化解情劫?"
纳兰京正剥着糖炒栗子的手顿了顿,抬眼时撞进醉梦紫慌乱低垂的眼眸。她耳后的绒毛因羞怯轻轻颤动,紫云纹罗裙下的指尖绞着裙摆,将金线绣的云纹揉出褶皱。"依晚辈看..."他将剥好的栗子壳拢成小巧的塔状,"真心可抵万钧雷。"话音未落,窗外忽有柳絮扑进半开的窗棂,落在醉梦紫发间的灵狐衔珠簪上,东珠摇晃间映出她绯红的脸颊。
门外突然传来"咕噜"一声闷响。八妹醉梦熙顶着锅盖从墙角转出,雪白劲装歪歪扭扭地塞着稻草:"咳咳!路过!绝对不是偷听!"她身后探出九妹醉梦泠粉扑扑的脸,琉璃鱼灯藏在背后,发梢还沾着方才的金粉:"七姐!觅两哥哥说要在诗会放烟花,比上元节的还好看!"
二姐醉梦甜的声音从厨房遥遥传来:"都别闹!燕子严新做的艾草香囊好了!"橙色身影掠过回廊,发间鸡毛簪子随着跑动发出细碎声响。五姐醉梦红蹲在紫藤架下逗猫,红色裙摆拖在沾着金粉的石板上,猫瞳盯着她指尖晃动的绒球,尾巴不耐烦地甩动:"冯广坪送来的逗猫棒比这有趣多了..."
突然,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大姐醉梦香策马而入,黄色豹纹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怀中抱着用油布裹着的长匣:"聂少凯从福州捎来的鲛绡!"她扬手掀开布角,流光溢彩的薄纱倾泻而出,"说是要给紫儿做诗会的披帛!"
醉梦紫望着满院热闹的身影,母亲林秀琪正将艾草香囊系在门环上,银簪随着动作轻晃;三姐醉梦艾蹲在地上收集洒落的香料,绿色襦裙沾满金粉;四姐醉梦青倚着门框翻书,青色纱衣绣的竹叶被风掀起。而纳兰京不知何时站到她身旁,玄色锦袍与她的紫罗裙相触,他指尖悄然勾住她的小指,在喧闹声中轻声道:"等诗会结束,带你去看真正的十里烟花。"风卷起紫藤花穗,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恍惚间,仿佛佳期已至。
诗会那日,西子湖画舫林立,湖心亭的朱红栏杆上挂满了九妹醉梦泠亲手制作的萤石河灯。醉梦紫换上新裁的紫云纱裙,外披鲛绡披帛,发间灵狐衔珠簪随着步履轻晃,引得岸边游人频频回首。纳兰京骑着高头大马前来接她,玄色锦袍上特意绣了紫色云纹,与她的衣饰相得益彰。
"当心裙摆。"纳兰京伸手扶她上马时,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醉梦紫刚坐稳,就见八妹醉梦熙带着觅风呼啸而过,雪白劲装翻飞如蝶,腰间软剑缠着新换的紫绸,"我们先去打擂台!赢了玉簪给七姐当添头!"九妹醉梦泠举着新画的《狐仙游湖图》蹦蹦跳跳跟在后面,粉衣上还沾着颜料。
画舫内,大姐醉梦香正与聂少凯对弈,黄色豹纹披风随意搭在椅背上;二姐醉梦甜和燕子严在船头包粽子,橙色衣裳飘着艾草清香;三姐醉梦艾抱着苏晚凝送来的西域香料,与书生们讨论着制香之道;四姐醉梦青倚着船舷,一边翻阅《玄狐志》,一边给何童指点诗句;六姐醉梦兰则带着灰鼠,在角落与南宫润玩投壶。
"紫儿,来尝尝这个。"母亲林秀琪端着桂花蜜糕走来,鬓边银簪随着笑容轻颤。父亲醉合德捻着胡须,看着女儿与纳兰京并肩而立的身影,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欣慰:"纳兰公子,可要好好照顾我家丫头。"
夕阳西下时,湖面忽然亮起万千星火。觅两哥哥带着匠人点燃烟花,璀璨的光芒将天空染成紫色,与醉梦紫的罗裙遥相呼应。醉梦泠将萤石河灯放入水中,无数幽蓝光点顺流而下,宛如银河坠入西湖。
"许个愿吧。"纳兰京在她耳边低语。醉梦紫闭上眼睛,感受着身旁人的温度,还有远处传来的姐妹们的笑闹声。她从未想过,平凡的日子可以这般温暖,那些琐碎的日常,竟比十里红妆更令人心动。
夜风拂过,紫藤花的香气与烟火味交织在一起。醉梦紫望着漫天华彩,唇角不自觉上扬。或许,幸福本就藏在这些细碎的时光里——是母亲递来的蜜糕,是姐妹们的欢笑,是爱人眼中的星光,还有这永不停歇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