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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04 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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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京望着醉梦紫笑得发颤的肩膀,眼底满是宠溺。他轻轻抽回被狐尾缠住的手,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夜里凉。”衣料带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醉梦紫仰头看他,发现少年公子耳尖微红,分明是方才她靠得太近的缘故。

“咳咳。”一道清咳声突然响起。众人转头,只见聂少凯手持折扇立在月洞门处,金丝绣的豹纹在灯笼下泛着微光。他挑眉看向醉梦香:“香儿,你说去接妹妹,怎的连未来妹夫也捎来了?”醉梦香冷哼一声,豹尾精准地卷走他手中折扇:“少贫嘴,还不快备酒!”

庭院中,月光与灯火交织成朦胧的纱。醉梦紫被姐姐们簇拥着往花厅走去,九条狐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她回头望向纳兰京,见他正与聂少凯谈笑,玄色衣袍融入夜色,唯有腰间羊脂玉佩闪着温润的光。晚风送来远处的丝竹声,恍惚间,她觉得这江南的夜,甜得像二姐做的桂花糖糕。

花厅内早摆开一桌热闹。二姐醉梦甜绾着沾满面粉的发髻,正踮脚指挥丫鬟们摆盘,橙色襦裙上还沾着几点油星;三姐醉梦艾抱着一筐新鲜艾草,绿衣下摆沾着泥土,兔子耳朵随着动作轻轻颤动;五姐醉梦红蜷在美人榻上,指尖勾着丝线逗弄聂府新来的狸花猫,红色裙摆如火焰般铺展。

“七妹来了!”醉梦甜眼睛一亮,举着沾满酱汁的木勺冲过来,“快尝尝我改良的叫花鸡,在泥壳里加了荷叶和桂花!”她不由分说往醉梦紫手里塞了只鸡腿,油香混着桂花香扑鼻而来。醉梦紫咬下一口,鲜嫩的鸡肉在齿间化开,转头看向纳兰京,眼睛弯成月牙:“表哥你也吃!”

纳兰京接过她递来的碎肉,刚要入口,忽听八妹醉梦熙咋舌:“哎哟,酸掉牙了!”狼耳抖了抖,她突然从袖中抽出短刃,“聂少凯,上次赌约还没算完,敢不敢比刀?”聂少凯折扇一合,豹目闪过笑意:“正合我意,输了可要替我给香儿写十首情诗!”

醉梦香抄起桌上的酒坛灌了一大口,黄色裙摆猎猎作响:“谁要听你酸诗!”她转头瞥见纳兰京,扬了扬下巴:“听说纳兰公子棋艺了得?我书房新得了副云子,敢不敢赐教?”话音未落,六姐醉梦兰从书架后探出头,蓝色襦裙沾着墨渍,鼠尾卷着本《棋谱》:“大姐使诈,那云子是我从南宫家赢来的!”

醉梦紫看着姐姐们闹成一团,九条狐尾在身后欢快地摇晃。忽然,她感觉掌心一暖,纳兰京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莫担心。”少年公子眼中盛满笑意,玄色衣袖挡住旁人视线,偷偷将一块温热的桂花糕塞进她掌心,“早料到你顾着看她们,自己忘了吃。”

厅外夜色渐深,灯笼的光晕里飘着细密的雨丝。醉梦泠倚在窗边,粉红色裙摆垂落如晚霞,正对着池塘出神。她忽然转身,眼睛亮晶晶的:“七姐,觅两哥哥说雨后能看见鲛人灯,我们去湖边瞧瞧?”话音未落,厅内众人已纷纷响应,推搡着往庭院涌去。

醉梦紫被人群挤得踉跄,却被纳兰京稳稳护在怀中。他的呼吸扫过她发顶:“小心。”她抬头望去,少年公子眉眼温柔,在灯火与雨幕中恍若谪仙。九条狐尾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她忽然觉得,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有他在身旁,便什么也不怕了。

众人簇拥着往湖畔而去,细雨在廊下织成朦胧的纱幕。醉梦紫的狐尾被雨水沾湿了些许,毛茸茸的尖端微微蜷起。纳兰京见状,毫不犹豫地将外袍脱下罩在她头上,自己只着单薄的中衣,任由细密的雨丝打湿肩头。“别着凉。”他低头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

醉梦泠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粉红色的裙裾沾满了草叶,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快到了!”她突然转身,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鱼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地摆动。八妹醉梦熙拔出软剑,利落地劈开挡路的藤蔓,狼耳警惕地转动:“都小心些,这湖边晚上常有灵物出没。”

行至湖畔,雨不知何时停了。一轮圆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银色的月光洒在粼粼的湖面上,泛起细碎的波光。醉梦泠突然指着远处惊呼:“看!是鲛人灯!”只见湖面深处,几点幽蓝的光点如萤火般漂浮,随着水波轻轻摇曳,仿佛是沉睡在湖底的星辰。

醉梦紫看得入迷,九条狐尾不自觉地舒展开来,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紫光。纳兰京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比起神秘的鲛人灯,他更爱看她眼中闪烁的惊喜。“喜欢吗?”他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喜欢!”醉梦紫转头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和表哥一起看到的,就更喜欢了。”她的话让纳兰京心头一颤,喉结微微滚动。他多想此刻就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庆幸能遇见她,多么希望这样的时光能永远延续下去。

此时,大姐醉梦香突然轻笑出声,豹尾卷来两盏荷花灯:“光看有什么意思,不如也放盏灯许愿?”她将灯递给醉梦紫,目光中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柔,“小妹,你先许。”

醉梦紫接过荷花灯,烛光映得她脸颊绯红。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默默许下心愿。再睁眼时,她小心翼翼地将灯放入湖中,看着那点温暖的光芒渐渐融入幽蓝的鲛人灯群,仿佛自己的心事也随着湖水漂向了远方。

纳兰京也放了一盏灯,却始终注视着醉梦紫的侧脸。他知道,自己的心愿早已和眼前的人紧紧相连——愿岁月静好,愿能永远守护这份平凡而珍贵的温暖。

湖面飘满摇曳的灯影,醉梦泠突然指着粼粼波光惊呼:“快看!是小银鱼!”只见几尾通体莹白的小鱼追着荷花灯嬉戏,鳞片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银光,与鲛人灯的幽蓝交织成流动的彩绸。九妹踮着脚伸手去够,粉色裙摆几乎扫到水面,发间珠串随着动作叮咚作响,惊得小鱼群倏然散开。

“当心落水!”八妹醉梦熙一把拽住妹妹后领,狼尾本能地缠上她腰间加固,“鲛人灯有灵性,莫要莽撞。”她话音未落,醉梦甜已端着新烤的桂花饼挤过来,橙色围裙沾着糖霜:“都饿了吧?快来尝尝!”香气引得醉梦艾的兔子耳朵不停耸动,三姐忙不迭用荷叶兜住饼子,翠绿裙摆蹭过潮湿的草地。

醉梦紫咬着甜饼,余光瞥见纳兰京正将她沾到唇角的饼屑轻轻拭去。少年公子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皮肤时泛起细微的痒意,却让她耳尖发烫。“慢些吃。”他嗓音低沉,另一只手悄悄将她被夜风吹乱的狐尾拢到身后,宽大的衣袖下,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温顺地缠上他的手腕。

突然,湖面炸开一串银亮水花。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泠湿漉漉地从水中冒出头,粉色发带散成水草般的流苏,鱼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觅两哥哥送了我……嗝!送了我鱼灯!”她举着盏琉璃鱼形灯笼,里面游动的磷火与鲛人灯相映成趣,说话时还不住打着酒嗝——不知何时偷喝了聂少凯的梅子酒。

“胡闹!”醉梦香一把将妹妹拎出水面,豹尾卷着绣帕替她擦脸,“回头着了凉,又要缠着母亲喝苦药。”可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她。聂少凯摇着折扇凑过来,金丝绣的豹纹在灯影下若隐若现:“香儿莫急,我早备好了姜汤。”

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看着姐姐们笑闹,九条狐尾无意识地在他腿间蹭来蹭去。晚风裹着荷香拂过,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恍惚间竟与初见那日的风有了几分相似。那时她也是这般靠在他怀里,听他说要摘星星,而此刻满湖灯火,恰似坠落人间的银河,将所有温柔都酿成了江南永不褪色的梦。

忽有一阵夜风掠过湖面,卷着湿润的水汽将岸边灯笼吹得东倒西歪。醉梦泠抱着琉璃鱼灯打了个酒嗝,鱼尾不受控地拍在水面,溅起的水花正巧落在醉梦红的裙摆上。五姐“喵”地轻叫一声跳开,红色裙裾像朵炸开来的火焰,指尖还不忘拎起被水沾湿的猫爪手套:“小九的鱼尾比我家狸花猫的爪子还不老实!”

“别闹了!”醉梦香的豹尾横扫过草地,卷来几件披风,“起风了,都把衣裳披上。”她自己却只随意将黄衫领口紧了紧,目光扫过醉梦紫时,悄悄解下腰间豹纹香囊抛过去,“带着,湖边湿气重。”

纳兰京接住香囊替醉梦紫系在裙带上,手指触到她冰凉的腰肢,心中微疼。他不动声色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玄色衣袍几乎将她整个人裹住。醉梦紫仰头望着他,烟霞紫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水光,九条狐尾轻轻缠上他的小腿,像是在无声诉说依赖。

“说起来,”二姐醉梦甜突然凑近,橙色衣袖扫过两人交叠的膝头,“前儿我在市集瞧见个绣坊,能把咱们的兽形绣在帕子上。”她眨眨眼,故意瞥向醉梦紫身后若隐若现的狐尾,“七妹要不要给纳兰公子绣个九尾狐?”

醉梦紫的脸“腾”地红透,狐尾瞬间缩成一团藏在裙摆下。纳兰京却低笑出声,笑声震得她耳尖发麻:“若能得阿紫亲手绣的帕子,在下求之不得。”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发顶,引得醉梦紫悄悄掐了下他手背,却舍不得真用力。

八妹醉梦熙突然“嘁”了一声,狼耳不耐烦地动了动:“酸得我牙都要掉了。”她猛地抽出软剑,剑刃在月光下划出银弧,“不如来比试比试,输的人给赢家绣帕子!”此言一出,醉梦艾的兔子耳朵瞬间竖起,醉梦兰的鼠尾也兴奋地晃动,连醉醺醺的醉梦泠都举着鱼灯叫好。

纳兰京看着怀中炸毛的小狐狸,眼底满是纵容:“阿紫可要为我加油?”他故意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醉梦紫哼了一声扭过头,可偷偷攥紧的他衣袖却暴露了紧张,心里默默想着,若是表哥输了……其实绣个帕子也不是不行。

比试的提议如石子投入深潭,瞬间激起千层浪。醉梦熙足尖轻点跃上青石,狼尾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软剑出鞘时带起破空锐响:“谁先来?”醉梦红指尖微动,三枚银针挟着劲风射向湖边枯木,猫科动物特有的敏捷让她眨眼间已掠至八妹身侧:“自然是我讨教一二。”

醉梦紫被人群挤得踉跄,后背却稳稳贴上温暖胸膛。纳兰京环着她的手臂收紧几分,玄色衣袖拂过她腕间银铃,惊起一串细碎清音。“别怕。”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扫过她泛红的脸颊,“你姐姐们只是闹着玩。”

话音未落,三姐醉梦艾突然拽着苏晚凝躲到他们身后,兔耳朵因紧张而微微颤动:“我、我就不参与了吧……”话没说完,醉梦兰已举着从南宫家顺来的机关弩现身,蓝色裙裾沾满草屑,鼠尾卷着竹筒暗器:“六姐我今日可要一鸣惊人!”

大姐醉梦香倚着聂少凯的肩头轻笑,豹目却紧盯场中局势:“都别伤了和气。”她腰间的鎏金豹形玉佩随着动作轻晃,忽然扬声,“输家除了绣帕子,明日还要替赢家去醉府后厨打下手!”

此言一出,醉梦甜手中的桂花饼差点落地:“不行!我的灶台不许外人碰!”她急得橙色发带都散开了,转身揪住燕子严的衣袖,“严郎快帮我说话!”书生模样的燕子严无奈苦笑,轻轻替她绾好发丝:“莫急,不过是个彩头。”

醉梦紫望着姐姐们闹作一团,九条狐尾在裙摆下不安分地扭动。她忽然转身,烟霞紫的衣袖扫过纳兰京手背:“表哥当真要比试?”狐族特有的媚眼微微上挑,眼底却藏着担忧。纳兰京屈指弹了弹她发顶,折扇展开时遮住两人半张脸:“若我说想赢来你的绣帕?”

湖面的风突然转急,将他未说完的话揉碎在灯影里。醉梦紫耳尖发烫,正欲开口,却见醉梦熙的软剑与醉梦红的银针相撞,迸出的火花照亮了所有人的笑颜。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滩宿鸟,却惊不散这满湖灯火里的热闹与温柔。

比试正酣时,湖面突然泛起诡异的涟漪。醉梦泠举着琉璃鱼灯的手猛地一抖,清醒了几分:“不好!是鲛人……”话未说完,一道幽蓝身影破水而出,尾鳍扫翻岸边两盏荷花灯。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个半人半鱼的少女,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眼神警惕地盯着岸上的众人。

“别慌!”醉梦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四姐拨开人群,青色纱裙无风自动,蛇瞳微微收缩:“她身上有血腥味。”果然,众人这才注意到鲛人少女的鱼尾上缠着海藻,暗红血迹正顺着鳞片往下滴落。

醉梦艾已经怯生生地凑了过去,绿色裙摆蹭过潮湿的草地:“你、你受伤了吗?我们可以帮你……”兔子耳朵紧张地颤动着,但还是勇敢地伸出手。鲛人少女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许是失血过多,眼神渐渐变得涣散。

“快拿止血药!”醉梦甜已经撸起袖子,橙色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我刚烤的桂花饼里加了止血的草药,磨碎了就能用!”她风风火火地跑向花厅,燕子严连忙跟上,生怕她再把聂府的厨房折腾一遍。

纳兰京将醉梦紫护在身后,折扇轻敲掌心:“阿紫,带大家后退些。鲛人天性敏感,血腥味容易激发他们的攻击性。”他的声音沉稳,却在低头看向她时不自觉地放柔。醉梦紫点点头,九条狐尾轻轻晃动,安抚着周围紧张的气氛。

八妹醉梦熙已经收起软剑,狼耳警觉地转动:“我去附近看看,说不定还有别的鲛人。”她朝觅风使了个眼色,两人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夜色中。醉梦红蹲下身,猫一样的眼睛仔细检查着鲛人少女的伤口:“这伤口像是被渔网割的,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渔夫……”

此时,醉梦泠已经蹚进浅水区,粉色裙摆被湖水浸湿也浑然不觉:“别怕,我们都是朋友。”她轻轻握住鲛人少女的手,鱼尾在身后轻轻摆动,像是在传递某种讯号。鲛人少女原本戒备的眼神渐渐软化,喉间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岸边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将众人忙碌的身影投在水面上。醉梦紫看着姐姐们齐心协力救助鲛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悄悄伸手,勾住纳兰京的小指,感受到他轻轻回握的力度。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无论是怎样的意外,只要有家人和他在身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醉梦甜端着捣成糊状的桂花饼匆匆赶来时,醉梦兰已经用鼠尾灵巧地解开了缠在鲛人鱼尾上的海藻。湿润的蓝色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却被狰狞的伤口割裂——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横亘鱼尾,暗红血水混着湖水不断渗出。

“让我来。”四姐醉梦青忽然上前,青色衣袖滑落间,腕间银蛇形镯泛起微光。她指尖轻点伤口周围,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鲛人伤口处的血珠竟缓缓凝滞,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般聚成珠串滚落。醉梦泠见状,赶忙将琉璃鱼灯凑近,磷火的幽蓝光芒下,草药糊均匀敷上伤口时,鲛人少女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她在说谢谢。”醉梦泠突然睁大眼睛,鱼尾在水中欢快摆动,“鲛人语我能听懂些!她说自己叫汐音,是被商船的铁网所伤。”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醉梦熙和觅风疾驰而回,狼耳与发间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

“东南方向有打斗痕迹!”醉梦熙翻身下马,软剑上还沾着水草,“岸边散落着鲛人鳞片和……南宫家的袖扣。”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六姐。醉梦兰的鼠尾瞬间僵直,蓝色裙摆上的墨渍都显得刺目:“我、我这就写信问阿润!但他断不会做这种事!”

纳兰京轻轻按住怀中紧张的醉梦紫,玄色衣袖拂过她发顶:“先安置好汐音。”他向聂少凯点头示意,后者立刻吩咐家丁腾出临湖厢房。当鲛人少女被抬离时,汐音突然伸手抓住醉梦泠的衣袖,腕间贝壳手链滑落,在地上撞出清脆声响。

夜半时分,醉梦紫趴在窗前,九条狐尾垂在流光紫裳外轻轻摇晃。远处厢房透出暖黄烛火,二姐正在给汐音喂药,橙色身影在窗纸上忙碌;三姐抱着新缝的棉布软垫,兔子耳朵被夜风吹得微微颤动。忽然,肩头一沉,纳兰京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在想什么?”

“在想……”她转身时,发间珠花扫过他下颌,“有这么多人一起,再难的事也能解决。”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醉梦红的尖叫:“谁把我的猫打翻了鱼粥!”紧接着是醉梦艾的道歉和苏晚凝憋笑的声音。

纳兰京低笑出声,揽着她的手微微收紧。窗外,西子湖的水波倒映着万家灯火,檐角铜铃与远处更鼓应和。远处传来醉梦香教训聂少凯的声音,夹杂着醉梦兰拆信时的抽气声——或许明日又会生出新的波澜,但此刻,在他怀中的小狐狸轻轻蹭着他胸口,九条狐尾将两人缠成毛茸茸的茧,便是最安稳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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