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染青石板路,雕花马车内,七妹醉梦紫一袭烟霞紫襦裙半倚在纳兰京怀中,绣着银线狐纹的衣袖垂落,腕间铃铛轻响。纳兰京以扇遮去西沉斜阳,指尖不经意间抚过她鬓边珠花,紫纱帐外车辕摇晃,将这缱绻温柔摇成满城灯火里最旖旎的剪影。
暮色漫过朱红宫墙时,雕花木帘轻晃,七妹醉梦紫身披流光紫裳,慵懒倚在纳兰京怀中。少年公子的玄色衣袍裹住她微凉的指尖,两人交叠的身影在鎏金车舆内映出缠绵的剪影,檐角铜铃随风轻响,恰似他们低低絮语中藏不住的柔情蜜意。
暮春的江南笼着一层蜜色光晕,西子湖面上浮光跃金,画舫的丝竹声随波飘来,混着岸边晚樱簌簌坠落的簌簌轻响。醉府后院的垂花门外,青鬃大马不耐烦地刨着蹄子,车厢外壁的鎏金缠枝莲纹被夕阳镀上胭脂色,将雕花木窗棂间晃动的两抹身影染得朦胧。
七妹醉梦紫斜倚在软垫上,烟霞紫襦裙拖曳如流霞铺就的云锦,腰间金丝盘扣系着九尾狐纹银线绣片,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本就生得眼尾上挑,此时被夕阳映得眸中波光潋滟,耳尖淡粉绒毛若隐若现——那是本源狐女动情时才会显露的模样。她垂眸把玩着腕间的银铃,铃铛缀着的紫色流苏扫过纳兰京的手背,带起一阵酥痒。
"又在闹?"纳兰京屈指弹了弹她发顶,玄色广袖滑落露出腕间玉扳指。这位豪门阔少今日特意换了月白绣银线的锦袍,腰间羊脂玉佩随着动作轻撞,发出清越声响。他执起象牙骨扇挡住西斜的日头,扇面上半阙《青玉案》墨痕未干,"当心明日你大姐瞧见,又要说我带坏了你。"
醉梦紫狡黠地眨眨眼,突然凑近咬住他的衣袖,狐尾从身后探出,毛茸茸的尖端卷住他的手腕:"明明是表哥先偷折后院的晚樱给我簪鬓,这会儿倒恶人先告状。"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在纳兰京手腕,惊得他耳尖泛红。记忆突然翻涌——三日前也是这般暮春光景,他翻墙进醉府时,正撞见她赤足踩在青石上扑流萤,烟霞紫裙沾满草屑,发间却别着半开的晚樱,像只偷了灯油的小狐狸般狡黠又灵动。
马车突然颠簸,醉梦紫顺着惯性栽进他怀中。纳兰京下意识揽住她的腰,掌心传来绸缎下柔韧的温度。车外传来车夫的歉意:"公子,前头茶楼在放话本,围了些人。"话音未落,车厢内已响起清脆的银铃声。醉梦紫支起下巴,鼻尖几乎要蹭上他:"听说新出的《狐仙奇缘》讲的是狐女报恩,表哥可要听听?"
纳兰京喉结微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鬓边珠花,将滑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夕阳穿透紫纱帐,在她眼尾镀上淡淡金红,恍惚间他竟分不清,究竟是这江南的春色醉人,还是怀中倚着的小狐狸,早已将他的心缠成解不开的结。
暮色如化不开的胭脂,将朱红宫墙浸染成琥珀色。雕花木帘随着马车晃动轻叩车辕,发出细碎声响,七妹醉梦紫披着流光紫裳,整个人像只慵懒的猫儿,半躺在纳兰京怀中。她乌发如瀑,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更衬得那双狐狸般的杏眼含情脉脉,眼尾微微上挑,泛着淡淡的绯色。
纳兰京将玄色衣袍轻轻裹住她微凉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去。少年公子眉目如画,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眼中盛满了宠溺。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感受着发丝从指缝间滑过的细腻触感。
“阿紫,明日城西有花灯会,可愿与我同去?”纳兰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惹得醉梦紫耳尖泛红,轻轻晃了晃身后若隐若现的狐尾。
醉梦紫抬眸,眼波流转:“又想诓我去看那些俗套的花灯?前儿个你说去茶楼听曲儿,结果全是些老掉牙的故事。”话虽这么说,可她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伸手轻轻揪住他的衣袖,“不过……若表哥答应给我买糖画,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纳兰京闻言低笑出声,笑声清朗悦耳:“只要是你想要的,莫说糖画,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子摘给你。”他说着,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心中满是欢喜。能这样将心爱的姑娘拥在怀中,听她撒娇嗔怪,对他来说,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
醉梦紫脸颊更红,将头往他怀中埋了埋,小声嘟囔道:“就会说些好听的。”可心里却甜丝丝的,像喝了蜜糖水一般。马车外,檐角铜铃随风轻响,清脆的铃声和着两人低低的絮语,在这暮色中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乐章,诉说着无尽的柔情蜜意。两人交叠的身影,在鎏金车舆内映出缠绵的剪影,仿佛时间在此刻定格,成为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
暮色渐浓,胭脂色的晚霞将朱红宫墙浸染得愈发柔和,宛如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湖面倒映着天空的绚烂色彩,粼粼波光随着微风轻漾,偶有归巢的鸟儿掠过水面,惊起圈圈涟漪。雕花木帘随着马车的行进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与车外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为这江南的黄昏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七妹醉梦紫身披流光紫裳,那紫色的衣料在光影的映衬下泛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泽,仿佛将天边的晚霞都裁下了一角披在身上。她整个人慵懒地倚在纳兰京怀中,像一只贪睡的小狐狸。发丝随意地散落着,几缕调皮地垂在脸颊,更衬得她的肌肤白皙如雪,透着淡淡的粉色。那双灵动的杏眼此刻微微眯起,眼尾的泪痣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带着几分魅惑与娇憨。
纳兰京身着玄色衣袍,衣料上暗纹精致,彰显着他的身份。他将醉梦紫微凉的指尖裹进衣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少年公子眉眼温柔,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深情。
“前几日,我瞧见二姐新做的香囊别致得很,明日让她也给你做一个?”纳兰京轻声问道,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氛围。
醉梦紫闻言,轻轻晃了晃身后蓬松的狐尾,抬眸看向他,眼神里满是狡黠:“表哥莫不是在嫌弃我身上的味道?”说着,故意凑近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在纳兰京鼻尖,“我这狐族特有的气息,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纳兰京被她逗得轻笑出声,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哪里敢嫌弃?只是想着,若有了你二姐亲手做的香囊,我家阿紫便愈发完美了。”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她的脸上,心中满是欢喜,只觉得此刻怀中的人比这江南的暮色还要动人。
醉梦紫脸颊微红,轻哼一声,将头埋进他怀中:“就会哄我。不过……若是香囊里放些桂花,倒也不错。”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羞涩,可心里却甜滋滋的,被纳兰京的温柔与体贴填满。
马车继续前行,檐角的铜铃随风轻响,清脆悦耳。两人交叠的身影在鎏金车舆内映出缠绵的剪影,窗外的暮色愈加深沉,可车内的柔情蜜意却愈发浓烈,在这江南的夜色中缓缓流淌。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辙痕,忽然传来“咯噔”一声闷响。醉梦紫受惊般轻颤,九条毛茸茸的狐尾不受控地从裙裾间窜出,将车厢内的软垫扫得微微起伏。纳兰京眼疾手快揽住她腰肢,掌心下能清晰感知到她因慌乱而急促的心跳,像只被惊飞的雀儿。
“莫怕。”他将人往怀中带了带,用玄色衣袖轻轻盖住她露在外面的狐尾尖。广袖上暗绣的云纹与她银线狐纹衣摆交叠,倒像是天成的一对。醉梦紫耳尖泛红,偷眼去瞧车帘缝隙外的街景——暮色已浓,灯笼次第亮起,街边糖画摊的火苗将铜锅映得通红,飘来阵阵甜香。
“糖画……”她的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软糯,方才的惊慌全然化作馋意。纳兰京瞥见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想起初见时,她也是这样盯着街边小贩的糖人,尾巴在身后摇得欢快。他故意板起脸:“不是说糖画是俗物?”
“那是没吃到嘴里的!”醉梦紫气鼓鼓地仰起脸,鼻尖几乎擦过他下颌。月光透过紫纱帐落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况且……”她突然狡黠一笑,狐尾悄悄绕上他手腕,“表哥说要摘星星给我,一颗糖画总不会食言吧?”
纳兰京喉间溢出轻笑,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耳后绒毛。马车正巧经过石桥,桥下传来画舫歌女的清唱,吴侬软语的小调与车外市井喧嚣混在一起,倒衬得车厢内静谧非常。他低头时,正撞见她盯着自己喉结的目光,耳尖瞬间发烫。
“阿紫……”他刚开口,便被突然凑近的温热气息惊住。醉梦紫不知何时撑起身子,发丝垂落如瀑,在两人之间织出朦胧的帘幕。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着西子湖的粼粼波光:“表哥的眼睛,比糖画里的琉璃珠还好看。”
这话太过直白,饶是纳兰京也红了脸。他别开眼时,余光瞥见她身后不安分晃动的狐尾,突然伸手轻轻拽了拽:“小狐狸又在说胡话。”话音未落,便被她整个人扑进怀里,烟霞紫的衣袖扫过他侧脸,带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原来方才她已将愿望悄悄藏进了两人的亲昵里。
马车转过巷口,忽有夜风穿堂而入,掀起紫纱帐一角。醉梦紫打了个轻颤,九条狐尾默契地缠作一团,将自己与纳兰京裹成毛茸茸的茧。少年公子见状,索性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玄色衣料垂落时掠过她手腕的银铃,发出细碎清响,惊得她耳尖微微一抖。
“明日让府里的厨子做桂花糖糕?”纳兰京指尖绕着她发间垂落的珍珠流苏,突然开口。暮色为他的眉眼镀上温柔光晕,眼尾的痣在阴影里若隐若现,“你前日说二姐做的香囊要配桂花,想来点心也爱吃这个口味。”
醉梦紫仰头看他,鼻尖蹭过他衣襟上的盘扣。烛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他侧脸投下细碎光斑,倒像是撒了一把碾碎的月光。“表哥又在偷偷记我喜好。”她狡黠地笑,狐尾调皮地勾住他束发的玉冠,“不过糖糕要配梅子茶,不然甜得发腻。”
话音未落,车外忽然传来孩童笑闹声。透过半卷的车帘,能看见街边孩童举着兔子灯跑过,灯笼上的彩绘在夜色里晃成斑斓的影。醉梦紫的目光瞬间被吸引,狐尾无意识地扫过纳兰京手背,带起一阵酥痒。
“在看什么?”纳兰京顺着她视线望去,恰好见一个卖花灯的老翁推着木车经过,竹架上悬着的狐狸灯栩栩如生,橙红的尾巴缀着金粉,在风里轻轻摇晃。他心中一动,正要开口,却见醉梦紫突然坐直身子,烟霞紫的裙摆扫过他膝头。
“那盏狐狸灯……”她声音里带着雀跃,指尖点在车窗上,“像不像我化形前的模样?”说话时九条狐尾在身后兴奋地炸开,其中一条还卷住了纳兰京腰间的玉佩,“表哥买一盏好不好?挂在我闺房里,夜里就不怕黑了。”
纳兰京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初次在醉府后院遇见时,她也是这样蜷在紫藤花架下,九条尾巴蓬松如紫雾。此刻她眼中盛满期待,倒真与当年那只怯生生的小狐狸别无二致。“好。”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微凉,“明日一早便让人寻来,要比街边的更大、更漂亮。”
醉梦紫眉眼弯成月牙,顺势又倒进他怀中。马车继续在夜色里穿行,檐角铜铃与她腕间银铃应和着轻响,混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将这温柔时光酿成江南春夜里最甜的酒。
夜风卷着湖畔的荷香漫进车厢,醉梦紫忽然竖起耳朵,狐尾不安地在两人腿间蹭动。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蹄声,节奏利落而急骤,分明是大姐醉梦香的踏雪驹。她下意识往纳兰京怀里缩了缩,却见少年公子眸中闪过笑意,抬手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鬓发。
“又躲什么?”纳兰京的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尖,“你大姐前日还托我劝你多出门走动。”话音未落,雕花车窗已被猛地掀开,一抹明黄色身影探进来,惊得醉梦紫九条狐尾瞬间炸成绒球。醉梦香斜倚在马背上,金棕色的瞳孔带着猎豹特有的锐利,却在看见妹妹瑟缩的模样时柔成春水。
“小没良心的,见了姐姐就这副样子?”醉梦香伸手捏她脸颊,豹纹绣鞋轻点车辕,利落地翻进车厢,“聂郎新得了西域进贡的葡萄干,让我送些给你。”她扬了扬腰间绣着豹头的锦囊,忽然挑眉瞥向纳兰京,“倒是某人,把我家七妹拐到哪去野了?”
醉梦紫急得直晃尾巴,紫纱裙在膝头泛起涟漪:“大姐莫要乱说!我们不过是……”“不过是去寻做香囊的桂花。”纳兰京从容接口,玄色衣袖不着痕迹地将她半露的狐尾掩住。他取出袖中折扇轻摇,扇面上未干的墨迹晕染出半朵晚樱,“听闻城西桂树开得正好。”
醉梦香狐疑地扫过两人交叠的衣角,忽然凑近嗅了嗅:“身上倒是有桂花香。”她忽然狡黠一笑,豹尾甩出车厢缠住车夫缰绳,“既然如此,不如顺路去聂府坐坐?他前日还念叨着要与纳兰公子对弈。”
醉梦紫悄悄攥住纳兰京的袖口,掌心沁出薄汗。她深知大姐看似随性,实则将几个妹妹护得严实,此刻这般“偶遇”,怕是早就在暗处盯梢许久。正忐忑时,却感觉腰间一暖,纳兰京揽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声音沉稳如旧:“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叨扰聂公子了。”
马车转向时,醉梦紫抬眸望向车外。暮色已深,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将大姐的踏雪驹染成流动的金影。她忽然想起三姐常说,有家人护着的日子,连晚风都带着甜意。这般想着,不自觉往纳兰京怀里靠得更近,却听见头顶传来轻笑:“抱紧了,你大姐驾车的性子,可比你还野。”
马车骤然加速,醉梦紫惊呼一声,整个人跌进纳兰京怀里。他稳稳环住她的腰,掌心隔着流光紫裳传来温热,另一只手迅速掀开帘子。只见醉梦香伏在踏雪驹背上,金棕色长发猎猎飞扬,豹尾如钢鞭般甩在马车侧边:“坐稳了!”话音未落,踏雪驹已如离弦之箭窜出,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脆响惊起满街灯火。
“大姐还是这般风风火火!”醉梦紫气鼓鼓地抬头,却见纳兰京眉眼含笑,眸中映着她炸起的狐尾和绯红的脸颊。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几乎跨坐在他腿上,九条狐尾还紧紧缠住他的手臂,耳尖瞬间烧得滚烫。正要挣扎着起身,马车猛地颠簸,她的额头重重撞上他的下颌。
“嘶——”纳兰京闷哼一声,却立刻捧住她的脸查看:“撞疼了?”温热的指腹轻轻揉着她发红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醉梦紫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连呼吸间淡淡的竹叶清香都变得清晰可闻。她的心跳如擂鼓,连尾巴都忘了收回,软声道:“表哥不疼吗?”
“我没事。”纳兰京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脸颊,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倒是你……”他忽然凑近,在她额间落下极轻的一吻,“下次换我护着你。”醉梦紫的尾巴瞬间炸开,绒毛扫过车厢软垫,带起细碎的紫雾。
车外,醉梦香的笑声混着马蹄声传来:“瞧你们腻歪的!”她勒住缰绳,踏雪驹人立而起,溅起的水花在灯笼映照下碎成金箔。聂府的朱漆大门已近在眼前,门廊下悬挂的灯笼将醉梦香的身影拉得很长,豹纹裙摆随风翻卷,倒像是即将扑食的猛兽。
“到了。”醉梦香翻身下马,指尖划过车厢雕花,“聂郎备了青梅酒,就怕某人不敢喝。”她斜睨着纳兰京,眼中闪着挑衅的光。醉梦紫立刻揪住纳兰京的衣袖,仰头道:“表哥才不会怕!对吧?”
纳兰京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泛起暖意。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自然。”只是掌心悄悄覆上她冰凉的手,在无人注意时,用袖口将她半露的狐尾小心掩好。车帘掀起的刹那,晚风吹散紫雾,却吹不散两人交握的手,和那藏在眉眼间的脉脉深情。
聂府门扉洞开,暖黄的光晕漫过青石阶,将踏雪驹的鬃毛染成琥珀色。醉梦香已大步跨进府门,豹尾不耐烦地甩动,惊得廊下的鹦鹉扑棱棱叫着“贵客到”。醉梦紫被纳兰京扶着下车,烟霞紫的裙摆扫过阶前青苔,腕间银铃与檐角铜铎遥相和鸣。
“慢些。”纳兰京的手掌虚护在她腰间,见她盯着门廊下新扎的紫藤花架出神,不动声色地挡住她身后悄悄晃动的狐尾。忽有细碎脚步声从回廊传来,八妹醉梦熙一身月白劲装闪现,狼耳在发间动了动,腰间软剑还沾着训练场的草屑。
“果然是你们!”醉梦熙的眼睛亮得惊人,雪白的狼尾一扫,卷过醉梦紫的手腕,“二姐正在后厨和聂家厨子抢灶台,说要露一手新学的叫花鸡,你快去瞧瞧!”她说话间瞥见纳兰京,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喂,纳兰公子,等会儿酒局可要帮我挡挡?前儿被南宫家那小子灌了三盏,头痛了整日……”
醉梦紫噗嗤笑出声,狐尾调皮地绕上姐姐的狼尾:“八姐不是要当侠女吗?怎的还怕喝酒?”话未说完,忽闻远处传来瓷器碎裂声,伴着二姐醉梦甜清亮的喊声:“这灶台太小,根本施展不开!”紧接着是聂府厨子哭丧的回应:“姑奶奶,那是我刚淘来的景德镇砂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