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次春宵

繁体版 简体版
1001次春宵 > 合欢如醉 > 第165章 38 缝囊

第165章 38 缝囊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六姑娘,”南宫润忽然凑近,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等忙完这阵,带你去湖上放河灯?”他的眼睛在烛光下亮晶晶的,映着她绯红的脸颊。醉梦兰别过脸去,手里的银针却不自觉加快了速度,绣布上的并蒂莲在烛光中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暮色如蜜缓缓流淌,将西子湖浸染成暖金色。醉梦兰垂眸专注绣着香囊,靛蓝衣袖不经意扫过案头青瓷碗,里头泡着的薄荷叶随着涟漪轻轻晃动。她发间茉莉早已蔫了花瓣,却仍固执地散着淡淡清香,汗湿的碎发黏在脖颈,在烛火摇曳中映出细小的晶莹。

“小心伤了眼睛。”带着温热气息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醉梦兰猛地抬头,正对上南宫润含笑的眸子。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脱下外袍,只着一件月白中衣,袖口随意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未愈的抓痕。他手中捧着新磨的茶盏,袅袅白雾升腾间,混着松烟墨与龙脑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醉梦兰慌忙接过茶盏,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耳尖瞬间泛红:“你怎么...”话未说完,南宫润已经拈起案上的银针,动作依旧笨拙却认真:“八姑娘说要帮忙,我便偷师了几招。”他煞有介事地将绣线往针眼里送,却总是差之毫厘,急得额角冒出细汗。

“我来。”醉梦兰忍俊不禁,伸手要夺银针。不料南宫润突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六姑娘教教我?”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眼底映着烛火,竟比西湖的夜色还要温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九妹醉梦泠顶着一头乱草从假山后探出头来,粉衣沾着草屑,怀中还抱着个装满香料的竹筐:“我、我是来送芸香草的!”她脸颊通红,目光却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突然“噗嗤”笑出声,“南宫公子这穿针的样子,倒像极了八姐舞剑时手忙脚乱的模样!”

醉梦兰的脸腾地烧起来,抓起个绣好的香囊作势要砸。南宫润却眼疾手快地接过,轻轻嗅了嗅:“真香,比书房的墨香还好闻。”他忽然压低声音,只有她能听见:“明日去放河灯,我要把这个系在灯上,让它漂得最远。”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蛙声。醉梦兰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心跳如擂鼓,手中的绣针突然变得滚烫。她别过脸去,却在低头的瞬间,将一片新摘的茉莉花瓣悄悄塞进了香囊里。

暑气裹着蝉鸣在窗棂间横冲直撞,西湖的荷香被烈日蒸得发腻。醉梦兰将汗湿的鬓发别到耳后,靛蓝纱衣早已洇出深色云纹,绣绷上的并蒂莲金线在阳光下刺得人眯眼。案头陶瓮里的艾草堆得冒尖,紫苏叶蔫头耷脑,倒是新摘的茉莉还泛着水润的白。

忽有清越的铜铃声由远及近,混着马蹄踏碎青石板的声响。醉梦兰耳尖微动,手中银针顿了顿——这是南宫润新换的马具配饰声。果不其然,片刻后月洞门处闪过玄色衣角,少年翻身下马的动作惊起满院麻雀,玉冠下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前,玄色锦袍下摆沾着道泥印,倒像是从书斋直接纵马赶来。

“快瞧!”南宫润笑着抖开包袱,露出里头晒干的芸香草,“城郊农户说这是头茬新草,驱虫最灵。”他说话时胸膛剧烈起伏,广袖扫过案头打翻了薄荷茶,浅绿的茶汤在青砖上蜿蜒成溪,“还有这个——”袖中滑出个油纸包,“你前日提过的蜜渍梅子。”

醉梦兰望着他鼻尖沁出的汗珠,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又慌忙缩回。南宫润却顺势握住她手腕,腕间玉坠撞出清响:“六姑娘的香囊,我前日读书时挂在帐子上,连蚊子都绕着走。”他忽然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就是梦里总闻着茉莉香,醒了空落落的。”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清脆的鞭哨声。八妹醉梦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过,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腰间佩刀缠着新换的红绸:“抓紧绣!明儿夫子要带着学生去游学!”她勒马转头,朝南宫润挤眉弄眼,“南宫公子这泥点子,莫不是摔进草堆里采芸香草了?”

南宫润耳尖通红,正要反驳,却见醉梦兰已拈起针线,将绣绷往他膝头一放:“笨手笨脚的,别碰香料了,帮我绷着布。”她低头穿针时,发间茉莉簪子的碎玉流苏垂落,在他手背投下细碎的光影。南宫润望着她低垂的睫毛,忽然想起昨日在书肆看到的《风土记》:“六姑娘,七夕快到了,书上说...”

“专心!”醉梦兰用银针轻点他手背,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暮色不知何时漫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叠在绣着并蒂莲的绸缎上,案头的茉莉在晚风里轻轻颤动,抖落满室清甜。

暮色将西湖染成胭脂色,蝉鸣渐歇,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蛙声。醉梦兰将最后一片紫苏叶捻碎,填入绣着金线并蒂莲的香囊,靛蓝衣袖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草屑。她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忽闻院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混着清脆的铜铃响,像一串跳跃的音符。

南宫润翻身下马时,玄色锦袍下摆扬起细碎的尘土,发冠歪斜,几缕墨发垂在汗湿的额前,倒比平日多了几分肆意。他怀里抱着个油纸包,还腾出手来拎着个竹筐,里头装满晒干的芸香草,草叶间还插着两枝带着露水的玉簪花。“西市新开了香料铺,”他笑着晃了晃油纸包,“特意买了桂花蜜,给你配香囊。”

醉梦兰望着他袖口蹭上的泥印,眼底泛起笑意:“这是骑马摔进泥里了?”话虽调侃,却已伸手接过竹筐,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南宫润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还不是为了赶在日落前,给六姑娘送最新鲜的香草。”

话音未落,院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八妹醉梦熙从假山后探出头来,白色劲装沾着草叶,腰间佩刀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哟,”她挑眉打趣,“南宫公子这浑身狼狈的模样,倒像是被山贼打劫了?”

南宫润耳尖泛红,正要反驳,却见醉梦兰已将新摘的茉莉花瓣撒进香囊:“别贫嘴了,过来帮忙。”她递过针线时,发间茉莉簪子的流苏轻轻晃动,在他手背投下细碎的光影。南宫润笨拙地接过银针,穿线时手指不住发抖,好不容易将线穿过针眼,却“哎哟”一声——针尖扎进了指尖。

“笨死了!”醉梦兰慌忙抓起他的手查看,温热的呼吸落在伤口上,“快用薄荷膏敷着。”她转身去取药膏的瞬间,南宫润望着她泛红的耳尖,鬼使神差地将受伤的手指按在她发间:“这样...就不疼了。”

暮色彻底漫入院落,九妹醉梦泠提着灯笼寻来,粉红色纱裙在晚风里轻摆:“六姐,二姐说...”话音未落,她便看到两人亲昵的姿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说着转身就跑,灯笼的光晕在青石路上摇晃,惊起满院流萤。

醉梦兰的脸腾地烧起来,想要抽回手,却被南宫润轻轻握住。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明日带你去灵隐寺,听说那里的香囊最灵验...”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我要在佛前求个,能把六姑娘系在身边一辈子的香囊。”

晚风掠过湖面,送来荷花的清香,却掩不住醉梦兰剧烈的心跳声。她低头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手中的香囊不知何时又多塞了几片茉莉花瓣,将满室温柔都缝进了细密的针脚里。

夜露初降,西湖水面浮起薄雾,将远处的灯火晕染成朦胧的彩珠。醉梦兰就着烛火整理香囊,靛蓝裙摆铺散在竹席上,宛如一尾沉入星河的鱼。案头新换的茉莉开得正好,雪白花瓣落在绣绷边缘,与金线绣的并蒂莲相映成趣。忽有细碎的脚步声踏碎月光,混着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她耳垂轻颤,手中银针险些滑落。

“在躲着我?”南宫润斜倚门框,月白长衫半敞着,露出里头暗纹中衣,发带松松绾着,几缕发丝垂在眉眼间,倒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慵懒。他手中提着个食盒,铜扣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西街新开的冰酪铺子,特意留了最时兴的牛乳酪。”

醉梦兰别过脸去,继续往香囊里装填艾草:“又浪费银子。”话虽如此,鼻尖却忍不住轻嗅食盒飘出的甜香。南宫润笑着走近,宽大的袖摆扫过她发梢,突然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耳垂时带起一阵酥麻:“给自家媳妇买的,怎算浪费?”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噗嗤”一声轻笑。七妹醉梦紫摇着绘满狐狸的团扇探出头来,紫色纱裙在夜风中轻扬:“六姐的脸比我新染的胭脂还红,莫不是香囊里的艾草把人熏醉了?”她狡黠地眨眨眼,不等醉梦兰反驳,已轻巧地跃下窗台,裙摆扫落一片茉莉花瓣。

醉梦兰又羞又急,抓起个绣好的香囊要砸,却被南宫润截住。他将香囊凑近鼻尖轻嗅,忽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该我送你个物件。”打开时,里头躺着枚银丝缠就的鼠形坠子,眼睛处嵌着两颗碧绿的琉璃珠,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找巧匠打的,像不像某个总爱躲着我的小老鼠?”

醉梦兰望着坠子,眼眶突然发烫。她想起前日暴雨,南宫润冒雨送来烘干的芸香草,自己却躲在房里不敢见人。指尖轻轻抚过银丝,她低声道:“明日...陪我去市集挑些新的绣线?”话刚出口,便觉耳尖发烫。

南宫润笑着将坠子系在她腰间,玉坠撞出清响:“何止挑绣线,明日带你逛遍整个江南。”他忽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脸颊:“不过今夜...先尝尝这牛乳酪?”说着打开食盒,舀起一勺缀着玫瑰花瓣的冰酪,递到她唇边。

窗外的蛙鸣不知何时停了,唯有烛火轻轻摇曳,将两人的影子叠在绣满并蒂莲的香囊上。醉梦兰望着他眼底的温柔,突然觉得,这平凡岁月里的琐碎时光,竟比任何珍宝都要珍贵。

夜雾如纱漫过西子湖,湖心亭的灯火在涟漪中碎成点点金箔。醉梦兰将绣好的香囊整齐码进竹篮,靛蓝裙摆沾着茉莉碎屑,发间玉簪垂落的流苏在烛光下摇晃出细碎的光影。案头陶炉里煨着新煮的荷叶茶,袅袅白雾混着艾草香,在雕花木窗上凝成水珠。

“六姑娘好雅兴。”带着笑意的男声惊得她手一抖,银针险些扎进指尖。南宫润斜倚在月洞门边,玄色劲装换作月白直裰,腰间系着她前日所绣的香囊,里头的芸香草随着动作轻晃。他怀中抱着个桐木匣子,腕间缠着靛蓝色丝带,正是她替他修补过的那根。

醉梦兰别过脸去整理绣线:“深更半夜,成何体统。”话虽嗔怪,却偷偷瞥向他手中的匣子——四角缠着金丝,锁扣处还嵌着片青玉。南宫润笑着走近,木匣打开时,露出几卷泛黄的古画,画轴边缘题着“香谱图卷”。“前日在旧书肆淘的,”他指尖抚过斑驳的宣纸,“里头记载着用沉香、龙脑配香囊的法子。”

话音未落,窗外忽有黑影掠过。八妹醉梦熙倒挂在屋檐下,白色劲装随风鼓起,腰间佩刀晃出冷光:“我说怎么闻着墨香混着甜腻味,原来是南宫公子带着宝贝讨六姐欢心!”她倒挂着眨眨眼,突然伸手去够木匣,“让我瞧瞧多稀罕的...”

“当心摔着!”醉梦兰和南宫润同时惊呼。南宫润眼疾手快扶住晃动的案几,却打翻了茶盏,琥珀色的茶汤在青砖上蜿蜒成溪。醉梦熙一个鹞子翻身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就知道你们要扫兴,我去练剑了!”她冲两人挤眉弄眼,转眼消失在月洞门外。

屋内突然陷入寂静,唯有烛芯爆裂的轻响。醉梦兰低头收拾残局,却被南宫润握住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带着几分不容抗拒:“明日随我去寒山寺?寺里的藏经阁有本孤本香谱...”他的声音忽然低下去,“住持说,诚心抄经的人,能求来...白首不离的姻缘。”

醉梦兰的心跳骤然加快,抬头时撞进他温柔的眼底。窗外夜风轻拂,将案头未完工的香囊吹得微微晃动,绣着的并蒂莲在烛火中仿佛要化作双生蝶,翩翩飞入江南湿润的夜色里。

骤雨初歇,蝉鸣裹着湿润的荷香漫进临水阁。醉梦兰跪坐在竹席上,靛蓝襦裙下摆浸在渗进窗台的雨水里,绣绷上的并蒂莲被水汽晕开淡淡金线。她伸手去够歪斜的茉莉簪子,忽然瞥见窗纸上映出的人影——南宫润撑着竹骨伞立在回廊下,玄色锦袍肩头洇着深色水痕,怀中却牢牢护着用油布包裹的物件。

“当心着凉!”醉梦兰慌忙起身,木屐踏过积水发出清脆声响。南宫润笑着抖开伞面,露出怀里方方正正的檀木盒,盒角还沾着半片新鲜荷叶:“路过茶肆,见新制的碧螺春配了桂花糕,想着六姑娘...”话未说完,水珠顺着他发梢滴落,在月白中衣领口晕开深色痕迹。

醉梦兰抿唇取来帕子,指尖刚触到他冰凉的脖颈,忽听院角传来惊呼。九妹醉梦泠举着油纸伞蹦跳着跑来,粉红色纱裙沾满泥点,怀里竹篮歪歪斜斜盛着几株连根拔起的艾草:“六姐!后山的艾草长得可好,就是...”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南宫润,“姐夫的伞能不能借我遮遮?”

“胡闹!”醉梦兰耳尖通红,帕子却仍轻轻按在南宫润肩头。少年趁机将檀木盒塞进她怀里,从袖中掏出卷泛黄的图纸:“这是我改良的香囊夹层,”他修长手指划过纸上细密的纹路,“外层绣花样,内层可拆换香草,这样便能...”

“又在偷偷教六姐偷懒!”八妹醉梦熙的声音突然从梁上传来,白色劲装倒挂在横梁间,佩刀穗子垂到南宫润发顶,“明日夫子要的香囊还没绣完,你们倒好,躲在这儿...”话未说完,横梁突然发出“吱呀”脆响,惊得她手忙脚乱翻身落地,却不慎踢翻了案头的艾草筐。

纷飞的草叶间,南宫润下意识揽住醉梦兰的腰往后退,后背撞上雕花窗棂发出闷响。醉梦兰望着他眼底的关切,心跳如擂鼓,耳畔却传来姐妹们憋笑的抽气声。她慌乱地推开他,捡起地上的香囊坯子:“都别闹了,快帮忙分拣香草!”

暮色渐浓时,临水阁亮起盏盏灯笼。醉梦兰看着围在案前的身影——南宫润笨拙地用图纸丈量香囊尺寸,八妹叼着草茎往夹层里塞芸香草,九妹踮脚往茶盏撒桂花,突然觉得这满室喧闹,竟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过云层,在新绣的并蒂莲上镀了层银边。

月光爬上雕花窗棂时,满室的喧闹渐渐化作细碎的私语。醉梦兰低头绣着最后一个香囊,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新系的银鼠坠子。南宫润倚在窗边,手中握着她嫌他笨拙而没收的银针,正对着月光专注地穿线,玄色长衫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内里月白中衣上歪歪扭扭的针脚——那是他执意要绣的“兰”字。

“六姐,尝尝这个!”九妹醉梦泠突然凑过来,粉扑扑的脸上沾着桂花,手里捧着个小瓷碗,“二姐新做的冰酪,加了紫苏汁呢。”说着便往她嘴里喂了一勺,酸甜的凉意混着淡淡的香草味在舌尖散开。醉梦兰还未咽下,八妹醉梦熙已经大笑着夺过碗:“也给我尝尝!”却在转身时,故意撞了下南宫润的肩膀。

少年踉跄间,手中的银针“噗”地扎进指尖。醉梦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抬头嗔怪道:“叫你别碰针线!”却见南宫润突然咧嘴笑了,另一只手从背后掏出个歪歪扭扭的绣品——是只勉强能看出形状的小老鼠,尾巴上还别着片干枯的茉莉花瓣。

“这是我绣的。”他晃了晃绣品,任由血珠顺着指尖滴落也浑然不觉,眼底盛满狡黠的光,“虽然比不上六姑娘的手艺,不过...”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这可是独一份的。”

醉梦兰的脸腾地烧起来,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周围突然响起姐妹们的哄笑,七妹醉梦紫摇着团扇从门口探进头来:“哎哟,这满屋子的甜香,莫不是把香囊里的香草都换成蜜糖了?”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父亲醉合德的咳嗽声。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八妹醉梦熙眼疾手快地将南宫润推进屏风后,九妹慌乱地收拾桌上狼藉,醉梦兰则将那只“小老鼠”绣品塞进袖中,心跳如雷。

“又在胡闹什么?”醉合德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却掩不住笑意。他看着女儿们红扑扑的脸和凌乱的屋子,最后目光落在案头整齐码放的香囊上,“夫子派人来说,明日要提前取货。”

“知道了爹!”姐妹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等父亲的脚步声远去,屋内又爆发出一阵轻笑。南宫润从屏风后转出来,发冠歪得不成样子,却仍执着地将那只“小老鼠”绣品别在醉梦兰腰间:“这样,你走到哪,我都跟着。”

窗外的夜愈发深了,蛙鸣与蝉声交织成曲。醉梦兰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充满烟火气的琐碎日常,或许就是世间最珍贵的光景。她重新拿起针线,身旁的南宫润也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却专注地摆弄着绣绷。在姐妹们的笑闹声中,新的香囊渐渐成形,绣线穿梭间,藏进的不只是驱虫的香草,还有数不清的温柔与眷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