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愈浓,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将廊下的竹匾染成琥珀色。醉梦兰跪坐在斑驳的青砖上,靛蓝裙摆铺展如蝶,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她正用银针将裹满糖霜的海棠果串成珠链,指尖却突然打滑,一颗晶莹的果子骨碌碌滚向廊边。
“当心!”话音未落,南宫润青灰长衫翻飞,已俯身用折扇拦住果子。他半跪在她身侧,束发的靛蓝丝带垂落肩头,露出颈间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醉梦兰抬头时,正撞见他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糖霜,在余晖里闪着微光。“这般毛手毛脚。”他声音低沉,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指尖捏起滚落的海棠果,“罚你教我腌果脯的秘方。”
醉梦兰耳尖发烫,正要反驳,忽听得竹匾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五只灰毛小鼠不知何时排成人墙,前爪交叠在胸前,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南宫润手中的果子。“你们这些小机灵鬼!”她忍俊不禁,从袖中掏出几粒花生,“就知道缠着南公子。”
南宫润顺势挨着她坐下,长衫下摆不经意间覆上她的裙角。他接过她手中的银针,动作却比握笔还要笨拙,针尖总戳在裹着糖霜的果子上,引得小鼠们急得直跳脚。“果然还是六姐手巧。”他忽然侧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明日我带新制的冰酪来,配你晒的果脯可好?”
话音未落,院角突然传来兵刃相击声。八妹醉梦熙白衣翻飞,木剑与觅风的竹刀撞出火星:“这次定要赢你!上次摔碎的果脯...”她瞥见廊下的两人,突然咧嘴一笑,“六姐的蜜渍海棠最是金贵,摔碎十坛都赔不起!”
醉梦兰羞得要躲,却被南宫润轻轻按住肩膀。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几颗糖炒栗子,还带着余温:“今早路过市集买的。”少年耳尖泛红,将栗子塞进她掌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竹匾上的海棠果在暮色中轻轻摇晃,远处传来母亲唤人吃饭的声音。醉梦兰望着掌心的栗子,又偷偷看向身旁认真驱赶小鼠的南宫润——他藏青长衫的袖口沾着糖渍,发冠歪斜,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心动。晚风拂过廊下的铜铃,惊起满院细碎的甜香。
斜阳将廊下的葡萄藤染成蜜色,竹匾里的海棠果裹着糖霜,在光影里流转着琥珀般的光泽。醉梦兰踮着脚将最后一串果脯挂上麻绳,靛蓝裙摆被穿堂风掀起,露出绣着鼠刺花纹的月白内衬。她咬着唇专注的模样,倒比檐角垂落的凌霄花还要动人。
“当心!”熟悉的呼声裹着龙脑香袭来,南宫润月白长衫翻飞,稳稳扶住摇晃的木梯。他束发的银冠歪了半寸,几缕黑发垂在额前,倒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明亮。接过竹串时,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掌心的薄茧,声音里带着几分埋怨:“梯子早该换了,明日我便让人送副新的来。”
醉梦兰正要开口,忽觉脚踝处毛茸茸的。低头一看,五只灰毛小鼠排着队,正用尾巴卷着晒干的茉莉花瓣,颤巍巍地往她裙裾上放。“又来献宝?”她蹲下身子,发间银铃叮当作响,“等果脯晒好了,每人都有份。”南宫润也跟着蹲下,藏青长衫扫过青砖,折扇轻点小鼠首领的脑袋:“就会讨好你六姐。”
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的惊呼:“二姐!别把桂花蜜都倒进去——”紧接着是二姐醉梦甜的笑声,混着陶罐碰撞的脆响。八妹醉梦熙提着木剑旋风般跑过,白衣下摆沾着草屑:“六姐!觅风说要和南宫兄比试制脯,明日后院可要热闹了!”
南宫润闻言挑眉,折扇敲在掌心:“正想讨教觅公子的手艺。”他转头看向醉梦兰,眸中盛满温柔,“只是醉姑娘得做裁判,可不许偏心。”醉梦兰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耳尖发烫,慌乱间碰倒了身旁的竹匾。蜜渍的海棠果滚了满地,引得小鼠们吱溜溜乱窜。
暮色渐浓,南宫润弯腰捡拾果子的动作与她相撞,发冠上的银铃轻响。四目相对时,他忽然从袖中掏出块帕子,细细擦去她指尖的糖渍:“这般冒失。”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若是伤了手,谁还能做出这江南最甜的果脯?”
竹匾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廊外传来母亲唤用膳的声音。醉梦兰望着南宫润认真擦拭她手指的模样,忽然觉得,这盛夏的黄昏,连暑气都浸着蜜意。
蝉鸣声渐渐弱下去,晚霞将廊下的一切都染成温柔的蜜糖色。醉梦兰跪坐在青砖上,仔细地将裹着糖霜的海棠果穿成串,靛蓝裙摆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糖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垂眸时,睫毛在脸颊投下小片阴影,发间的青玉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突然,木梯发出一声危险的吱呀声。醉梦兰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向后倾倒。一双带着书卷气的手臂及时环住她的腰,熟悉的龙脑香扑面而来。"小心!"南宫润的声音就在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他今日换了件浅蓝色的长衫,衣摆上绣着细密的水波纹,与她的靛蓝襦裙相映成趣。
醉梦兰心跳如擂鼓,仰头便撞进少年关切的眼眸。南宫润的银冠歪向一边,几缕黑发散落额前,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明亮。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竹串,指尖擦过她沾着糖渍的掌心:"说了多少遍,别爬这么高。"嘴上虽在责怪,语气却软得能滴出水来。
竹匾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五只灰毛小鼠排着队钻了出来,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竹串上的海棠果。醉梦兰噗嗤一笑,从袖中掏出几粒炒米:"就知道你们嘴馋。"南宫润也跟着蹲下,藏青长衫扫过地面,他用折扇轻轻点了点为首小鼠的脑袋:"都学会使唤六姐了?"
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六姐!觅风输了比试,正央我教他做果脯呢!"话音未落,白衣少女已经提着木剑闯了进来,身后跟着满脸通红的觅风。醉梦兰刚要起身,却被南宫润按住肩膀:"坐着别动。"他利落地站起身,将最后几串果脯挂好,动作行云流水,倒比她这个常做活计的还要熟练。
晚风送来远处荷塘的清香,与廊下海棠果的甜香交织在一起。醉梦兰望着南宫润认真整理麻绳的背影,看他束发的丝带在风中轻轻飘扬,突然觉得,这江南的夏日,因着身旁这个人,变得格外美好。当他转身时,夕阳正好落在他眼底,映得那双眸子比西子湖的水还要温柔。
暑气未散的午后,蝉鸣将醉府的回廊织成密网。廊下三排竹匾泛着水光,新浸的海棠果在蜜浆里浮浮沉沉,折射出细碎的虹彩。醉梦兰跪坐在斑驳的青石板上,靛蓝襦裙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浅淡的糖渍痕迹,发间银铃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惊飞了檐下啄食的麻雀。
木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时,她正踮脚去够最高处的挂钩。后腰突然贴上温热的胸膛,南宫润月白长衫裹着龙脑香将她拢住,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扶住梯栏:“六姐又忘了?”他说话时气息扫过她耳后碎发,惊得她手中竹串险些坠落。少年今日未束玉冠,乌发只用靛蓝丝带松松绾着,几缕垂在眼下,倒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温柔。
“明明是梯子不听话。”醉梦兰嘟囔着要转身,却被他握住手腕。南宫润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薄茧,突然将竹串夺过:“书院夫子教过,做事当循序渐进。”他利落地爬上木梯,藏青靴底沾着的墨渍在梯阶上洇出淡痕——定是誊写文章时沾的。
竹匾下忽然传来窸窣响动,五只灰毛小鼠举着草叶排成队列,最机灵的那只竟衔着片枫叶,颤巍巍送到醉梦兰脚边。“你们这些小机灵鬼!”她笑得直不起腰,发间银铃叮咚作响。南宫润挂好果脯转身,折扇挑起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看来我的讨好手段,还不如几粒炒米。”
远处传来金属相撞的脆响,八妹醉梦熙白衣翻飞,木剑与觅风的竹刀擦出火星:“明日去城郊比试!输的人要给六姐摘满筐野杏!”话音未落,九妹醉梦泠的声音跟着飘来:“二姐偷吃我腌的梅子,该罚她做十坛!”廊外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笑闹,惊得满院锦鲤跃出水面。
醉梦兰望着被夕阳镀上金边的果脯,又偷偷瞥向身旁整理麻绳的南宫润。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袖口还沾着方才擦手留下的糖渍,却认真得像在研读圣贤书。晚风掠过廊下铜铃,惊起小鼠们吱溜逃窜,却吹不散空气中愈发浓稠的甜意。
日头偏西时,廊下的竹匾已挂满晶莹的果脯。醉梦兰蹲在青石板上收拾剩余的糖霜,靛蓝裙摆扫过爬满青苔的砖缝,惊起两只觅食的蟋蟀。她垂落的发丝沾着糖粒,在夕阳里泛着细碎的光,全然未觉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当心扎手。”南宫润的声音裹着薄荷香袭来,藏青长衫掠过竹匾,他弯腰拾起她手边的碎瓷片,指腹擦过她掌心时微微发颤。少年今日换了月白中衣,外搭靛蓝织锦半臂,腰间新系的鼠形玉佩随着动作轻晃——正是她前日在市集淘来的小玩意儿。
醉梦兰慌忙起身,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南宫润束发的银冠歪向一侧,几缕黑发垂在泛红的耳尖,倒比平日多了几分少年气。“书院今日放榜,”他突然开口,折扇轻点她鼻尖,“同窗都托我讨几串果脯,说是沾沾醉姑娘的巧手艺。”
竹匾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七只灰毛小鼠排着队拖来片梧桐叶,上面竟整整齐齐码着几颗野果。“你们从哪偷来的?”醉梦兰又惊又喜,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南宫润却挡在她身前,折扇拦住试图爬她裙摆的小鼠:“惯坏了,明日怕是要把书房的墨砚都搬来换糖吃。”
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的惊呼:“二姐!新酿的梅子酒又被八哥偷喝了!”紧接着是二姐醉梦甜的笑骂,混着瓷碗相撞的脆响。八妹醉梦熙提着木剑旋风般掠过,白衣下摆沾着草屑:“六姐!明日去后山采杏,记得给我留些果脯当干粮!”
醉梦兰被这阵仗逗得直笑,却见南宫润突然凑近。他身上的龙脑香混着海棠甜腻,将她整个人笼住:“明日寅时,我带竹筐来接你。”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垂,“后山的野杏树旁,听说能看见最早的日出。”
暮色漫过廊下的雕花栏杆,竹匾上的果脯在风中轻轻摇晃。醉梦兰望着南宫润转身时带起的衣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青玉铃铛——那是他上月生辰时送的,此刻与他腰间的鼠形玉佩遥相呼应。晚风送来远处荷塘的清香,惊起檐角铜铃,却惊不散满院缱绻的温柔。
盛夏的风裹着荷香掠过雕花窗棂,廊下竹匾里的海棠果浸在蜜浆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醉梦兰跪坐在竹席上,靛蓝色的襦裙绣着细密的鼠刺花纹,随着动作轻扬,露出一截缠着蓝丝带的皓腕。她咬着丝线将裹糖的果脯穿成串,发间的银铃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惊起竹匾边几只觅食的麻雀。
木梯突然发出吱呀声响,醉梦兰身子一晃,手中的竹串险些掉落。带着龙脑香的怀抱及时将她拢住,南宫润月白色的长衫扫过竹匾,惊起满院甜香。“当心!”他的声音带着微喘,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垂,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扶住摇晃的木梯。少年今日未戴玉冠,乌发用靛蓝丝带松松束起,几缕碎发垂在眉间,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温柔。
“就会吓唬人。”醉梦兰嘟囔着要挣脱,却被南宫润攥住手腕。他指尖擦过她掌心的糖渍,目光落在她被蜜浆染得发亮的指尖:“又偷偷尝了?”说罢,竟低头轻轻含住她沾染糖霜的指尖。醉梦兰浑身一僵,耳尖瞬间红透,只觉整个人都要被这盛夏的暑气蒸化了。
竹匾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五只灰毛小鼠排着队,用尾巴卷着晒干的茉莉花瓣,颤巍巍地送到醉梦兰脚边。“你们也来凑热闹?”她被逗得破涕为笑,发间银铃叮咚作响。南宫润从袖中掏出几粒炒米,任由小鼠们爬上他的手掌,藏青长衫的袖口垂落,露出腕间她亲手编的蓝绳:“瞧,都比我会讨六姐欢心。”
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喊声:“六姐!觅风赌输了,正给二姐的鸡舍打扫呢!”话音未落,白衣少女提着木剑闯进来,身后跟着满脸通红的觅风。醉梦兰慌忙要起身,却被南宫润按住肩膀。他利落地将最后几串果脯挂好,动作行云流水,倒比她这个常做活计的还要熟练。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醉梦兰望着南宫润认真整理麻绳的背影,看他束发的丝带在风中轻轻飘扬,突然觉得,这江南的夏日,因着身旁这个人,连蝉鸣都变得悦耳起来。当他转身时,晚霞正好落在他眼底,映得那双眸子比西子湖的水还要动人。
午后的阳光穿过葡萄架,在廊下洒下斑驳光影。竹匾里的海棠果裹着晶莹糖霜,在蜜浆中沉沉浮浮,甜香混着廊外荷塘的气息,引得几只粉蝶绕着竹匾打转。醉梦兰跪坐在青石板上,靛蓝襦裙下摆沾着星星点点的糖渍,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惊得檐下的灰燕扑棱棱飞起。
木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时,她正踮脚去够最高处的挂钩。后腰突然贴上温热的胸膛,南宫润月白长衫裹着墨香将她拢住,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扶住梯栏:“六姐又逞强。”他说话时气息扫过她耳后碎发,惊得她手中竹串险些坠落。少年今日未束玉冠,乌发用靛蓝丝带随意挽着,几缕垂在眼下,倒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温柔缱绻。
“明明是梯子不听话。”醉梦兰嘟囔着要转身,却被他握住手腕。南宫润指尖擦过她掌心因穿针留下的细痕,忽然将竹串夺过:“书院夫子说,做事当由浅入深。”他利落地爬上木梯,藏青靴底沾着的墨渍在梯阶上洇出淡痕,长衫下摆扫过她发顶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龙脑香。
竹匾下忽然传来窸窣响动,八只灰毛小鼠排着队钻了出来,最机灵的那只竟用尾巴卷着片枫叶,颤巍巍送到醉梦兰脚边。“你们从哪偷来的?”她笑得直不起腰,发间银铃叮咚作响。南宫润挂好果脯转身,折扇挑起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看来我的讨好手段,还不如几粒炒米。”
远处传来金属相撞的脆响,八妹醉梦熙白衣翻飞,木剑与觅风的竹刀擦出火星:“明日去城郊比试!输的人要给六姐摘满筐野杏!”话音未落,九妹醉梦泠的声音跟着飘来:“二姐偷吃我腌的梅子,该罚她做十坛!”廊外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笑闹,惊得满院锦鲤跃出水面。
醉梦兰望着被夕阳镀上金边的果脯,又偷偷瞥向身旁整理麻绳的南宫润。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袖口还沾着方才擦手留下的糖渍,却认真得像在研读圣贤书。晚风掠过廊下铜铃,惊起小鼠们吱溜逃窜,却吹不散空气中愈发浓稠的甜意。她忽然想起前日市集上,他偷偷往她袖中塞的糖炒栗子,此刻心跳如擂鼓,连廊下的海棠果都不及这人眼底的笑意甜。
暮色渐浓,醉府后院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笼。醉梦兰蹲在廊下,就着铜盆里的清水擦洗沾着糖渍的手指,水花溅起时,惊得守在一旁的灰毛小鼠们吱溜躲进石缝。南宫润倚着雕花廊柱,手中折扇轻轻摇着,扇面上新题的"蜜语"二字还带着墨香——那是他白日里趁她不注意,偷偷写来打趣的。
"明日真要去后山?"醉梦兰抬头,见少年束发的靛蓝丝带不知何时松了,几缕黑发垂在眉间,倒比平日多了几分随性。她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二姐醉梦甜的尖叫:"五妹!你家那只猫又打翻我的桂花酿!"
南宫润被逗得轻笑出声,弯腰拾起她脚边滚落的木梳,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尖:"不如我们也躲个清闲?"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时露出几块桂花糕,"特意绕去城西老字号买的,配你晒的果脯正好。"
竹匾上的海棠果在灯笼光晕里轻轻摇晃,醉梦兰正要伸手去接,忽听得院角传来兵刃相交声。八妹醉梦熙提着木剑追着觅风跑过回廊,白衣翻飞间,惊起满院白鸽:"站住!敢说我做的果脯像石头?"九妹醉梦泠举着鱼网从假山后探出头,粉衣沾着水草,"二姐让我抓八姐去洗碎瓷片!"
南宫润将桂花糕塞进她手中,顺势拉住她的手腕:"走,带你去个好地方。"他带着她穿过九曲回廊,绕过正在教训猫儿的五姐醉梦红,又避开抱着账簿核对账目的大姐醉梦香,最后停在湖畔小亭。月光落在西子湖上,碎成满湖银鳞,与亭中悬挂的荷灯相映成趣。
醉梦兰倚着朱红栏杆,望着南宫润从石桌下摸出个竹篮。篮中除了新采的莲子,竟还躺着本手抄的《果脯秘录》,字迹工整隽秀,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批注。"前日在书肆寻到的,"南宫润耳尖泛红,伸手替她拨开落在眼前的发丝,"往后我们...还能试做玫瑰脯、青梅酿。"
夜风送来远处的笑语,不知是三姐醉梦艾与苏晚凝在吟诗,还是七妹醉梦紫缠着纳兰京讲故事。醉梦兰咬了口桂花糕,甜香混着莲子的清苦在舌尖散开。她望着身旁认真翻看食谱的少年,看他睫毛在月下投出的阴影,看他时不时抬头望向自己的温柔眼神,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哪怕日复一日,也永远不会嫌多。
竹匾上的海棠果仍在晾晒,而湖畔小亭里,两颗心在江南的月色中,靠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