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醉梦兰眼睛发亮,指尖抚过书页上描绘的西域葡萄与岭南荔枝图,忽然想起袖中藏着的半块桂花糖糕。她正要掏出,却听得内院传来母亲的咳嗽声,林秀琪举着灯笼推开窗:“哪个还在院里晃悠?明早还要赶集呢!”
“就来!”醉梦兰慌忙应着,转身时裙摆扫落南宫润腰间的香囊。她弯腰去捡,闻到淡淡松墨香,绣着的竹叶图案与她襦裙上的纹样竟十分相称。南宫润伸手接过香囊时,两人指尖再次相触,像被春日的柳絮挠过心头。
待醉梦兰小跑着消失在回廊尽头,南宫润仍立在梅树下,望着她遗落的一缕发丝怔神。忽有细碎脚步声从假山后传来,七妹醉梦紫晃着狐狸尾巴钻出来,紫色纱裙上的金线蝴蝶在月光下扑闪:“南宫公子好深情,这等良辰美景,怎不趁机......”
“莫要打趣。”南宫润将发丝小心收进香囊,望向醉府灯火渐熄的方向,“明日卯时,还要带她去寻比水晶糕更甜的果子。”远处传来更夫打四更的梆子声,惊起栖息在梅枝上的寒鸦,扑棱棱的振翅声里,醉梦紫狡黠一笑,身影隐入夜色。
卯时三刻,晨光刚给西子湖镀上金边,醉府侧门的铜环便轻响三声。醉梦兰攥着南宫润送的游记,指尖还残留着昨夜水晶糕的甜腻,掀开竹帘时,正撞见他倚着枣红马,月白长衫下摆沾着露水,怀中抱着个描金食盒。
“快些上马。”南宫润伸手要扶,瞥见她鬓边歪斜的珍珠步摇,喉结轻滚,“我帮你......”话音未落,院角突然传来窸窸窣窣响动,醉梦熙顶着两个黑眼圈,狼耳耷拉着从树后探出头:“六姐好狠心,去寻果子也不叫上我这‘江湖侠女’!”
醉梦兰脸颊发烫,还未开口,觅风已追出来揪住她后领:“别闹,昨儿你偷练剑到子时......”话没说完,醉梦红晃着猫尾从墙头跃下,红色裙摆扫落几片桃花:“加我一个!冯郎说后山有片野杏林。”
晨光里,五匹骏马踏碎满地朝露。醉梦兰坐在南宫润身前,闻着他身上的松墨香,听他低声指着远处山峦:“游记里说,云萝峰阴面长着种叫‘相思果’的野物,熟透时像两颗心连在一起......”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惊得她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行至山腰,三姐醉梦艾突然勒马,兔耳警惕竖起:“有动静!”众人屏息望去,只见九妹醉梦泠正蹲在溪边,粉红色纱裙沾满泥浆,觅两哥哥举着树枝小心翼翼拨开荆棘,为她够一株长在崖边的水草。“别过来!”醉梦泠急得鱼尾在身后乱摆,“这里滑......”
“胡闹!”醉梦香骑着豹纹马疾驰而来,黄色锦袍猎猎作响,聂少凯紧随其后,手中握着绳索。待众人合力将醉梦泠拉回安全处,二姐醉梦甜从马背上的竹筐里掏出姜汤:“都怪我,晨起只顾着熬酸梅汤,没看住小九......”
南宫润牵着醉梦兰走到僻静处,从食盒里取出温着的桂花糕:“先垫垫肚子。”他望着她咬下糕点时沾在唇边的碎屑,喉结动了动,却在伸手要擦时又慌忙收回。醉梦兰见状,突然想起昨夜未送出的糖糕,正要从袖中掏出,忽听远处传来醉梦紫的惊呼。
循声望去,只见七妹的狐狸尾巴缠在藤蔓上,纳兰京正单脚踩在怪石上替她解困,紫色衣衫被树枝勾出破洞。“别动!”纳兰京鼻尖沁出汗珠,“再扯你的尾巴毛要掉光了!”醉梦熙笑得前仰后合,被觅风捂住嘴拖到一旁,却仍透过指缝偷看。
山风掠过整片桃林,吹落的花瓣沾在醉梦兰的发间。南宫润望着她被晨光镀上金边的眉眼,鬼使神差地伸手摘下花瓣,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远处传来醉合德中气十足的喊声:“都给我回来!午膳要吃梅子酒炖山鸡!”
众人闻声纷纷往山下走,醉梦兰却被南宫润轻轻拉住手腕。他指了指山坳深处一片绯红:"那边像是游记里记载的相思果林,若现在不去,怕是要被馋嘴的松鼠抢光了。"他说罢眨了眨眼,醉梦兰望着他眼底跃动的笑意,想起自己本源鼠女的身份,耳尖瞬间发烫。
两人踩着松针往林子深处走,阳光透过枝叶在南宫润月白长衫上投下斑驳光影。忽地,他停住脚步,伸手拦住醉梦兰——前方藤蔓间,果真垂挂着一串串心形果实,红得像染了朝霞。"当心刺。"南宫润一边说,一边解下外袍裹住手,小心翼翼去摘最高处的果子,发间玉冠随着动作轻晃。
醉梦兰蹲下身,拨开潮湿的蕨类植物,发现枯叶下藏着几颗熟透坠落的果子。她正要伸手去捡,指尖突然触到个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只受伤的小松鼠,后腿染着血,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南宫公子!"她唤道,声音里带着心疼。南宫润闻声赶来,立刻掏出随身的绢帕将松鼠轻轻裹住:"先带回去让何童看看,他对医理有些研究。"说话间,他将摘到的相思果尽数放进醉梦兰袖中,自己只留了最小的一颗。
回程时,醉梦兰抱着小松鼠,见它贪婪地啃食着果核,忍不住轻笑。南宫润望着她弯弯的眉眼,喉结动了动:"六姑娘喜欢松鼠?等它伤好了,或许可以养在......"他话未说完,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喧哗。
原来是醉梦熙和觅风在比试摔跤,引得众人围观看热闹。醉梦甜端着刚熬好的姜汤站在一旁,橙色围裙上沾着几片枫叶;醉梦红蹲在树杈上,猫爪间把玩着根羽毛,正兴致勃勃地喊着加油;而醉梦泠则坐在溪边石头上,鱼尾轻轻拍打着水面,给觅两哥哥递水喝。
"回来得正好!"醉梦香眼尖,远远招手,黄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爹说今天的梅子酒炖山鸡格外香!"醉梦兰望着家人热闹的模样,又低头看看袖中酸甜的果子和怀中安然入睡的松鼠,只觉心口涨得满满当当。南宫润立在她身侧,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挨得很近,仿佛也成了两颗连在一起的相思果。
众人簇拥着往醉府走去,夕阳将天边染成蜜橘色,湖面倒映着漫天霞光。醉梦兰怀中的小松鼠不知何时醒了,用湿漉漉的鼻尖蹭她手腕,惹得她痒得轻笑。南宫润见状,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竹叶的帕子,轻轻垫在她手臂与松鼠之间,生怕粗糙的皮毛磨伤她的肌肤。
“哟,这是带了什么宝贝回来?”二姐醉梦甜凑过来,橙色衣袖扫过醉梦兰肩头,发间的银铃铛叮当作响。她弯下腰仔细瞧着松鼠,“何童在后院支了药庐,快些送去,保准能医好。”说着,她往醉梦兰手里塞了个温热的瓷罐,“路上熬的酸梅汤,给南宫公子解解渴。”
穿过垂花门时,醉梦兰瞥见大姐醉梦香正倚着雕花栏杆,黄色裙摆随风轻摆,聂少凯半跪着替她清理靴底的泥土,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稀世珍宝;三姐醉梦艾蹲在廊下,绿色裙裾铺成一片柔软草地,正用菜叶逗弄笼中的白兔,苏晚凝立在一旁,眉眼含笑替她挽起散落的发丝。
后院药庐飘来淡淡草药香,何童戴着圆框眼镜,正聚精会神研磨药粉。见醉梦兰抱着松鼠进来,他推了推眼镜:“放到竹榻上吧,这小家伙许是被山猫抓伤了。”四姐醉梦青从屏风后转出来,青色衣衫沾着药汁,手中端着调配好的药膏:“正好试试我新制的生肌膏。”
醉梦兰退到药庐外,见南宫润倚着葡萄架,月光为他的月白长衫镀上一层银边。她悄悄摸出袖中最饱满的一颗相思果,果子还带着体温,酸甜气息混着袖口的龙脑香。“张嘴。”她踮起脚尖,将果子递到他唇边,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南宫润咬住果子的瞬间,酸甜汁水在口中爆开。他伸手轻轻擦去她指尖的果渍,喉间溢出低笑:“比我藏在袖中的惊喜,还要甜上三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个锦盒,打开竟是枚小巧的青玉松鼠坠子,尾巴蜷成心形,“往后若有松鼠抢了你的果子……”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便让它帮你护着。”
远处传来母亲林秀琪的呼唤:“都来吃饭啦!晚了可就没梅子酒喝了!”醉梦兰攥着玉坠,任由南宫润牵着她往膳厅走。廊下的灯笼次第亮起,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老长,而袖中剩余的相思果,在温热的掌心下,越发香甜。
膳厅里烛火摇曳,檀木长桌上摆满佳肴。醉合德捋着胡须坐在主位,母亲林秀琪正往每个人碗里添着梅子酒炖山鸡,琥珀色的汤汁在青瓷碗里泛着油光。醉梦熙已经挽起袖子,狼耳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抖动,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还是二姐炖的鸡肉最香!”
“就你嘴馋。”醉梦甜笑着用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橙色衣袖扫过桌面,带起一阵淡淡的桂花香。她转头看向坐在末席的醉梦兰和南宫润,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来,南宫公子尝尝这道西湖醋鱼。”醉合德夹起一筷鱼肉,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听兰儿说,你对游记很有研究?”
南宫润放下碗筷,恭敬起身:“伯父见笑了,不过是闲暇时的爱好。前日在书肆淘到本《南疆异闻录》,里面记载了一种遇水即化的冰果……”
他话音未落,醉梦泠突然眼睛发亮,粉色鱼尾在裙下轻轻摆动:“冰果?是像水晶一样透明,吃起来凉凉的吗?觅两哥哥上次去汴京,带回来的冰酪也是这样……”
“可惜江南难得一见。”南宫润笑着看了眼醉梦兰,见她正用筷子戳着碗里的果子,靛蓝衣袖下露出半截青玉松鼠坠,“不过,若能寻到合适的法子……”
“哎呀,说这些做什么!”醉梦红突然跳起来,红色裙摆扫翻了案上的酒杯,猫瞳亮晶晶的,“冯郎前日运来一车新摘的杏子,明日咱们做杏脯如何?”
众人纷纷应和,席间热闹非凡。醉梦兰悄悄摸出袖中最后一颗相思果,正要递给南宫润,却被七妹醉梦紫眼尖看到。紫色纱裙上的金线蝴蝶随着她的动作闪烁,她晃着狐狸尾巴凑过来:“六姐又藏私!我也要!”
“就剩这一颗了……”醉梦兰脸颊发烫,耳尖泛红。
“那就分着吃。”南宫润突然伸手接过果子,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掰,将较大的一半放进她碗里。他动作自然,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却惹得席间一阵哄笑。
醉梦熙怪叫一声:“南宫公子好手段!”觅风慌忙捂住她的嘴,却止不住她狼耳间溢出的笑声。醉梦香轻轻摇头,黄色裙摆下的豹尾却也跟着轻轻摇晃。
夜色渐深,宴席散时,醉梦兰送南宫润到侧门。月光透过紫藤花架,在他月白长衫上洒下斑驳光影。“明日巳时,我带《南疆异闻录》来。”南宫润说着,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厨娘新做的桂花酥,说要配着冰果吃最好。”
醉梦兰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她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想起白日里在山上,他小心翼翼摘果子的模样。晚风拂过,袖中的相思果香气四溢,与手中的桂花酥甜香交织,在这江南的夜色里,酿成了最温柔的牵挂。
次日巳时,蝉鸣初起。醉府的葡萄架下,醉梦兰正将洗好的梅子盛进青瓷盆,忽听得侧门传来三声轻叩。她慌忙用帕子擦手,却在起身时打翻了竹筛,靛蓝裙摆扫过满地圆润果实,惊得趴在廊下打盹的小松鼠“嗖”地窜上树。
南宫润提着食盒跨过门槛,月白长衫沾着早露,怀中那本《南疆异闻录》用青竹布仔细包着边角。“当心。”他眼疾手快扶住险些绊倒的醉梦兰,指尖擦过她手腕时,两人同时红了脸。食盒里飘出的甜香混着墨味,竟是冰镇过的牛乳糕,瓷碗外壁凝着细密水珠。
“说是配冰果的方子改良来的。”南宫润见她盯着食盒发怔,耳尖发烫,“可惜冰果难寻,先用牛乳冻代替......”话未说完,后院突然传来醉梦红的尖叫。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五姐红色裙摆缠在假山上,猫爪死死抓着半筐杏子,冯广坪举着竹梯在下面急得直转圈。
“又闯祸了!”醉梦兰叹气,刚要去帮忙,却被南宫润拦住。他解下外袍铺在石桌上,将散落的梅子一颗颗捡起,修长手指沾着水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我来。”他说着,从袖中掏出枚刻着竹叶的银签,熟练地替梅子去核,“幼时看母亲做蜜饯,学过些皮毛。”
葡萄藤突然沙沙作响,醉梦熙倒挂在枝桠间,狼尾扫落几串青葡萄:“六姐好雅兴!”她怀里还搂着个木匣,里面装着缠着布条的双节棍,“觅风说城郊有处冰窖,咱们去偷......”“胡闹!”醉梦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橙色围裙沾着面粉,“想吃冰酪就来帮忙扇火!”
正闹着,醉合德摇着折扇走来,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南宫润手中的银签:“倒是巧了,方才在书房翻出本《齐民要术》,里面记着西域制冰法子。”他将泛黄书卷递给南宫润,忽然瞥见石桌上的牛乳糕,“这点心......倒是和你母亲当年做的有几分相似。”
空气瞬间安静。醉梦兰偷偷观察南宫润,见他捏着书卷的手指微微发白,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正欲开口化解尴尬,九妹醉梦泠突然从荷花池探出头,粉红色纱裙浸着水,鱼尾搅起满池涟漪:“觅两哥哥寻到冰了!快看!”
众人簇拥到池边,只见觅两哥哥抱着个蒙着棉被的木桶,掀开时白雾升腾。醉梦紫的狐狸尾巴兴奋地摇晃,紫色裙摆扫过满地杏子:“快把牛乳糕放进去!”醉梦艾则提着竹篮,兔耳一动一动地往冰上撒新鲜花瓣。
南宫润忽然凑近醉梦兰,温热呼吸拂过耳畔:“明日寅时,带你去个地方。”他将冰凉的玉镇纸塞进她掌心,上面不知何时刻了只啃果子的小老鼠,“这次换我藏惊喜在袖中。”
寅时三刻,天际刚泛起鱼肚白,醉府侧门的铜环便轻轻晃动。醉梦兰攥着南宫润送的玉镇纸,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只见月光如水,洒在一袭月白长衫的少年身上。南宫润牵着两匹枣红马,马背上驮着竹篓和藤箱,见她出来,眼底漾起温柔笑意:“准备好了?”
马蹄声碎,两人沿着湖畔疾驰。薄雾笼罩的西子湖泛着幽蓝,远处山峦如黛,晨露沾湿了醉梦兰的靛蓝裙摆,她望着南宫润挺直的脊背,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松墨香,心尖微微发烫。行至一处断崖,南宫润勒住缰绳,伸手将她扶下马:“到了。”
拨开藤蔓,眼前豁然开朗。崖边生长着一片奇异的果林,树上结满半透明的果子,在晨光中泛着莹润的光泽,宛如缀满星辰。“这是......”醉梦兰瞪大了眼睛,指尖轻轻触碰果子,凉意从指尖蔓延开来。
“冰晶果。”南宫润展开《南疆异闻录》,书页间夹着的干花飘落,“昨夜查阅古籍,发现江南深处竟真有记载。”他说着,小心翼翼摘下一颗果子,用帕子裹住递给她,“尝尝?”
果子入口即化,清甜中带着薄荷的凉意,醉梦兰忍不住眯起眼睛:“比牛乳糕还要好吃!”她转身想与南宫润分享喜悦,却见他正专注地望着自己,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六姑娘笑起来,比这冰晶果更甜。”南宫润的声音裹着晨风,轻轻落在她耳畔。醉梦兰脸颊发烫,慌乱中掏出袖中的玉镇纸,却不小心带出几枚珍藏的相思果。果子滚落满地,与冰晶果交相辉映,宛如撒了一地的甜蜜。
两人蹲下身捡拾果子,指尖不经意间相触。南宫润突然握住她的手,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打开一看,竟是枚精巧的冰晶果发簪,银色的枝桠上点缀着透明的珠饰,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光芒。“帮你戴上?”他轻声询问,见她点头,便小心翼翼地将发簪别进她鬓间。
回程时,竹篓里装满了冰晶果。路过市集,南宫润又买下一包桂花糖糕,非要塞进她袖中。回到醉府,正撞见一家人在院中忙活。二姐醉梦甜在熬酸梅汤,橙色围裙上沾着汤汁;三姐醉梦艾和苏晚凝在喂兔子,绿色裙摆扫过满地苜蓿;八妹醉梦熙缠着觅风比试,木剑碰撞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六姐回来了!”九妹醉梦泠从荷花池探出头,鱼尾搅起水花,“快来看,我们用冰做了荷花灯!”众人围拢过来,看着醉梦兰鬓间的冰晶果发簪,又瞧瞧竹篓里的奇异果子,顿时炸开了锅。
醉梦红的猫瞳亮晶晶的,跳起来去够果子:“我要做冰晶果脯!”醉梦紫晃着狐狸尾巴,已经开始盘算着用果子酿酒;醉梦香则微笑着给聂少凯递了个眼神,两人默契地开始布置桌椅。
夕阳西下时,醉府的庭院摆满了佳肴。冰晶果被做成了各式点心,放在冰块上冒着白雾。醉合德捋着胡须,看着其乐融融的众人,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欣慰;母亲林秀琪则不住地给南宫润夹菜,笑得合不拢嘴。
醉梦兰坐在廊下,望着灯火通明的庭院,感受着身边南宫润的温度。晚风拂过,檐角风铃轻响,她偷偷将一颗冰晶果塞进南宫润手中,见他嘴角扬起笑意,突然觉得,这样平凡琐碎的日子,便是最美好的时光。而那些藏在袖中的果子,不仅是甜蜜的滋味,更是岁月里最温柔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