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练好紧张。
小哥儿的手可是在他裤管了,这小哥儿什么做不出来!
不过小哥儿比他想象中的乖许多,正正经经地给他按揉腿,等他泡上热水之后,手湿了热水,一如既往地给他撸腿。
接近尾声,小哥儿拿棉巾来帮他将水擦干,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没能松到底,立刻又提了上去,一张俊脸似被火舌舔了那样,霎时烧得通红。
奈宁直压不住嘴角,他耍流氓了。
看它那么精神,心里头莫名痒痒,光看几眼宛如隔靴搔痒,完全不能止痒,还越发难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刚碰到,立刻就像泥地里踩到的鱼一样,特别有精神猛地蹿起来。
奈宁原本就想稍稍碰一碰,一不小心就整个把在了手里。
他死死咬住唇瓣,但是嘴角实在压不住。
真是太有精神了,比那鳗鱼那灵芝,甚至摘到的最粗蘑菇都粗。
流氓也就小耍了一下,大少爷滚进床去了,用被子死死地将整个人蒙住。
奈宁将水桶搬出去,不小心撞到墙,水泼了一大半。
走路都打晃。
一出门脸上的傻笑怎么都憋不住,呵呵呵呵的笑出声来,越笑越狂野仰天哈哈哈大笑。
真是好开心,不知为何就是很开心,还没走出院子,他的水就泼得差不多了。
房间里萧练从被窝里悄悄钻出个头,听着那开朗的笑声,羞涩之余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那触感挥之不去。
那地方涨得厉害。
心脏乱跳,想到小哥儿白日跟他说的话,心湖乱了,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他一直有一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念头,譬如说人其实不是人,也不过是一种牲畜,只是聪明了点。
即使在县城,上学路上也有许多狗子当街□□。
人骂不走,打也不走。要么绕路,要么等它们完事。
他一开始羞耻于看,后来才发现这是人之常情,哦不,狗之常情。
他作为一个读书人会羞涩,相反,那些市井街坊,老人妇人姑娘哥儿,甚至小孩都能坦然处之。
是他们这些读书读呆了,才为此事觉得羞耻。
礼仪廉耻不过是人吃饱了撑着之后,前人强加于后人的枷锁。
其实细想之下,礼仪廉耻,不管是对科举还是治国都没什么用。
哦不对,应该说也是很有用的,若没有礼仪廉耻,上层就无法用森严的阶级压迫下层。
他从不着边的大道理开始安慰自己,鱼水之欢是正常的,人跟牲畜差不多,并不是什么特别尊贵之物,不需要太过遵守人世间的繁文缛节。
既然两人都心意相通,就不必管外面怎么说。
但读书人根深蒂固的礼仪廉耻,还是让他羞愧难当。
不知不觉又蒙住脑袋。
隔了一层薄,他还是能清晰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心脏跳得很快,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个大男人,人家一个小哥儿。
他们之间,还能说清白吗?
等脚步声走到门前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被窝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