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宁在外头小凳子上坐了好久才进来,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今晚注定难眠。
看到大少爷从床上钻出来,坐在床上似乎在等他,他莫名还挺意外。
大少爷不该羞得蒙着被子不敢出来吗?
又或者忙不跌扑过来把房门反锁掉?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像新娘子一样坐在床边的大少爷。
刚才压下去的笑意又涌,再次忍不住仰起头来哈哈哈笑。
萧练像坐在针毡一样,咬紧了唇瓣,还是坐在那里等着。
等他终于笑停了,灯灭了,过了一会脚步声响起。
萧练坐立难安,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下一瞬,他忽然觉得不对劲,脚步声是往外走的!
哦,要先关门。
他又松了一口气。
等门关上的声音传来,他骤然想起一点,小哥儿从外面进来,为何进来时不顺手关门,而是熄灯了再关门?
这一晚大少爷翻来覆去就想着两个问题。
第一如上。
第二,白日小哥儿叫他晚上洗好等他,是什么意思?
奈宁起了个大早,天还是黑的。
想不到大少爷起得比他还早,灶房里一盏昏黄油灯,一道单薄挺拔的身影,正撸着袖子,烙饼。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昏暗的油灯打在他脸上,给深邃的五官镀上一层暖色。
奈宁开心道:“早啊!”
萧练也道了声“早”,很快偏过头,继续烙饼。
若是细听,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又好低沉。
奈宁凑过去,能闻到大少爷身上香香的味道。
萧练感受到有人靠近,但又没有碰到,就像小猫咪围过来时,被毛撩到的毛茸茸的感觉。
他有点不自然,又不好挪开,身体越发绷得紧。
等这种感觉越发重了,他偏过头来,对上了扬起脸蛋凑过来的小哥儿。
小哥儿在他衣服上使劲地闻了闻:“大少爷用的什么香皂呀,好香呀!”
萧练吞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是是檀木,混了一点点桂花。”
奈宁又嗅了嗅,一脸陶醉的样子:“难怪,闻着怪好闻的!”
大少爷一张俊脸,不知不觉又烧红了。
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来说:“我叫萧练。”
一脸固执地看着人,好似定要他叫。
奈宁故意逗他,愣是不叫。
灯光摇曳之下,看清了大少爷一双黑黑的眼圈,控制不住笑:“大少爷昨晚睡得很不好啊?我可是睡得相当不错哦!”
萧练羞得无地自容。
小哥儿还要凑过来,往他耳畔送了一口气低声道:“是因为我不在,所以睡不着吗?”
“啊!”烙的饼灼到了大少爷的手指,他只顾着低头吹手指了。
奈宁拿过他的手,看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尖染粉,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含进嘴里。
湿热的触感从指腹席卷全身,萧练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