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迎来了每月一次的月考。

这次月考对于学生们来说非常重要，因为它不仅是对他们学习成果的一次检验，还会影响到他们在班级中的排名和老师对他们的评价。

为了保证考试的公平性，学校采取了一种独特的方式来安排考场——靠班主任抽签。

每个班级的班主任都会被召集到校长办公室，然后通过抽签来决定自己班级的考场安排。

李康德，这位高一、二年级的5班班主任，他抽到的是两个班交换考。

这意味着，虽然还是一个班级一起考试，但高二5班的学生要去高一5班的教室考试，同样高一5班的学生则要去高二5班的教室考试。

这样的安排虽然有些特别，但也能避免学生们在熟悉的环境中作弊。

考号则是由学生们自己抽签决定的。

在国庆节前，学校就已经完成了抽签的工作，确定了每个学生的考号和考场。

昨天是收假回来的第一天，由于还是礼拜天，所以今天才正式开始考试，整个考试将持续三天。

程思虞很幸运地选中了方知有的座位！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原本有字、如今却干净还原的桌角上。

此刻就像被橡皮擦去了所有痕迹一样，干净得让人有些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桌面，感受着那平滑的触感，似乎并没有被修复过的迹象。

带着满心的疑惑，程思虞缓缓弯下腰，想要看看桌洞里是否还有其他的字。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桌洞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甚至，由于考试的缘故，那些课本都被搬到了教室后面，桌洞里只剩下了她刚来时一起拿过来的那把雨伞。

程思虞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移着，最后不经意间落在了窗外。

高一5班的教室里，座位已经被考生们坐得差不多了，只是现在距离正式考试还有一段时间，监考老师还没有来，都在各自闲聊。

方知有坐在唐筠逸的位置上，他的前面是一个女生。

程思虞注意到那个女生突然回过头来，似乎和方知有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她又看到那位女生倾身一把抢过方知有的笔，朝他举起手，看样子是想要扔向他！

可能，女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最终还是没有将笔扔出去。

她只是重重地把笔放回了方知有的桌面上，然后满脸怒容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方知有。

方知有冷静地拿起一张草稿纸，将那支被女生抢过的笔推到了身边的人那里。

而那个人则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笔袋里又拿出了一支，递给了方知有。

程思虞改撑着脸，歪头转着笔，她想：方知有怎么连试都不试一下，就知道那支笔不能用了呢？

就在程思虞疑惑不解时，考试预备铃打响了。

监考老师走进教室，考场瞬间安静下来。

程思虞收回目光，开始认真准备考试。

而在高一5班教室，方知有接过新笔，淡定地开始检查文具。

他余光瞥见那个女生仍在气鼓鼓地嘟囔着。

开考后，教室里只剩下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

考试进行到一半，程思虞被一道难题卡住，她习惯性地咬着笔头思考。

不经意间抬头，又看向了方知有的座位，前面的女生在做题时，笔突然不出墨了。

她焦急地甩了甩笔，还是不行。

犹豫了一下，又回头看向方知有。

方知有看出了她的窘迫，跟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就把笔递给了女生。

女生接过笔，脸上的焦急瞬间消散，小声对方知有说了句谢谢。

方知有微微点头，继续专注于自己的试卷，但程思虞看到了那女生也朝那个男生说了话，然后男生就高兴地笑了。

而程思虞看着这一幕，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头也开始刺痛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虽然方知有没有和那位女生做暧昧的动作，但她看到有女生和他打闹心里就不太好受。

下了几天雨了，今天总算出了太阳，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进教室，落在方知有的侧脸。

程思虞的思绪渐渐飘远，直到监考老师提醒那些开小差的人不要东张西望，和还剩半小时交卷时，才回过神来，赶紧继续答题。

另一边，方知有提前完成了试卷，开始认真检查。

他抬头，目光不经意扫过程思虞所在教室的方向。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大家纷纷交卷。

程思虞收拾好文具，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方知有和蒋承他们几个已经从对面走到了露天平台。

她原本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可是，还没等她走到他们面前，蒋承突然大声呼喊起她的名字，声音之大，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侧目。

程思虞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脑袋里如针扎般的剧痛。

这种疼痛越来越强烈，几乎让她无法忍受，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等着蒋承走到自己面前。

终于，蒋承来到了她的跟前，程思虞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有什么事吗？”

蒋承凝视着她，眉头微皱，似乎对她的状态有些担忧：“你脸色不太好啊。”

程思虞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尽管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事实，但她并不希望别人察觉到。

一开始她之所以选择视而不见，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

“没事我就先走了。”程思虞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就从他身边绕过去。

就在她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蒋承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等等！”蒋承看着她说：“我今天和你一块回家吃饭。”

程思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一阵剧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