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一个月她整理乱成一团的心情和思绪,但南淮之这个男人没打算就这么轻而易举放过她,势必要纠缠她于现在和过去。
南淮之把她抱到单向玻璃,玻璃之外是夜晚嚣张的荷尔蒙。
即使完全隔音,安璃似乎还是能听到雪克壶摇晃的金属撞击声、萨克斯风的音乐节奏、冰块坠入酒液的叮当......空气里弥漫各色香水、新风系统带出的薄荷清新、男女肢体接触间的暧昧温热......
“想起你在这里热舞、撩人的日子没?”
“全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
“宝宝那么喜欢跳舞,专门给宝宝开的,喜不喜欢?”
专门给她开的?狗才会信。明明就是他爱玩,开来给他自己玩的,不然这么多处房产,哪里也没去,就来这。
安璃觉得有点燥,裙底的掌心热度,不断在当下和刚回国时的放纵片段中徘徊。
南淮之享受怀中人迷离不得不依附他的模样,今晚这件紫色裙子跳舞应该很美。
安璃会跳舞蹈,每一种都能拿得出手,赏心悦目。
想到这南淮之眸色渐暗,俯身收紧腰间力道,唇角弯了弯,“好久没给你调酒了,最近喜欢什么颜色,给你调一杯。”
安璃根本分不出神听他在问什么,舞蹈又怎么扯到了酒上,不过南淮之有了答案,替她回答:“今天穿了紫色,那就调一杯紫色的好了。”
“......”
安璃正感受攀登刺激中,刹然而止,难受地转过身带着细喘看他指尖的水泽。
安璃被抱回沙发,五指半遮,指缝中的男人在吧台开始调酒,黑衬衫袖口随意卷到手肘,腕表泛起冷冽光泽。
调酒配钢琴曲,南淮之有点......骚。
手腕翻转,冰块与基酒醇厚的碰撞声敲打着她的神经。
南淮之调酒动作很熟练,深邃眼眸盯着刻度,连镊子夹动作都优雅从容,比楼下调酒师要养眼多了。
娇酒、伏特加还有龙舌兰,他是要灌醉她啊......
紫蓝渐变酒液到了跟前,安璃的视线在玻璃杯、杯壁的长指游离到手指的主人。
南淮之眼底笑意加深,“好看吗?”
“......好看。”
他问的是酒还是人,她答的是人还是酒,都不重要了。
“尝尝?”
安璃接过酒,浅喝一口,没有想象中辣喉的苦味,带点甜味,“不错。”
音乐节奏加持,安璃不知不觉饮了好几口,紧绷的神经被酒精舒缓。
“Passacaglia(帕萨卡利亚)。”
可能真的有点醉了,安璃:“?”
“和Gramophone Waltz不一样,对不对?”
Gramophone Waltz她知道,她学华尔兹时的必练曲目。
南淮之看着她的眼睛,“安璃,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
南淮之就坐在安璃身旁,衣服上的柠檬味没让她清醒,反而更眩晕了,气音不足,“我们从小就认识啊。”
男人眯起黑眸,薄唇漫不经心,“说好今晚不玩文字游戏的。”
安璃不自觉咬唇,即使酒精欺骗了神经,但也不会带走过往的记忆。
“下一首就是Gramophone Waltz。”他提醒她。
南淮之手掌从安璃的手背滑向她的手心,滚烫一片,牵带她起身。
站在中央,两人相对而站,安璃知道南淮之的目的。
南淮之俯身吻手礼,Passacaglia演奏结束了,Gramophone Waltz开始回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第一个舞步,瞬间拉回五年前夏天和南淮之的相遇。
不过一场派对,两支舞,就被这个男人缠上了。
是赚还是赔,她算不出盈亏。
夕阳藏于天际线后,鎏金光晕残留天空。
南淮之掌心贴着她后腰,隔着真丝布料的温度灼热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