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之,你什么意思?”
“我是你什么?”
“你是我老婆。”
“你现在是把我当你老婆看的吗?”安璃的声音彻底冷下来。
南淮之胸口很闷,心底承认,他是理智失控了。
“当你的老婆没有人权,没有自由吗?如果是这样,要不然离婚算了。”
提离婚,南淮之觉得荒唐无比,他们才结婚多久,离婚?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
今晚本来是有个局,但想到昨晚她不开心还是推掉了,打算带她去吃城东的新开的一家餐馆。
重蹈覆辙,把人又惹毛了,在车上的时候亲亲捏捏都不为所动。
回到家好不容易愿意和他说话了,开口却是质问,指责当他老婆被剥夺了人权和自由。
南淮之很不高兴,但自己态度太强硬激怒了安璃在先,他还是先放低姿态哄好安璃:“别说气话。”
“我是认真的。”
“我们才结婚不久,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
安璃抬眼看他:“你可以说是我的问题,是你要离婚。”
南淮之气笑,为了离婚,她连声誉都不要了。
“那块破地你也不要了是吧?”
怒音骤然冷却。
安璃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挣扎。
目光扫过安璃呆住的样子,眼神中的倔强和不可置信,南淮之顿时心软了,后悔用林原要挟她。
林原是安璃的救命恩人,他再气也不该扯上林原。
气坏了,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静默几秒,他压低气息指腹蹭着她的皮肤,与她商讨。
“宝宝,我们都不说气话了,嗯?”
安璃知道那不是气话,南淮之是真的能做出来。
林原和疗养院之于他毫无关系,疗养院能留下来就是他和她的利益交换。
她要那块地,南淮之要她的身子。
一旦利益没了,南淮之能立马毁掉疗养院。
提离婚的话题一出,即使南淮之低声哄人,安璃还是不领情。
当晚,南淮之被拒绝进入卧室。
为了不进一步激化矛盾,南淮之让步了。
躺在客卧的床上,他一点也不适应,更无法入睡。
伸手触不到一点温度,没有温香软玉在怀,一样的被单细纹却比以往还要粗糙。
培养个习惯可以潜移默化,但是改掉一个习惯,则太需要意识的牵引和坚持。
这个习惯,南淮之不可能改,也不想改。
离婚是不可能离一点。
既然入睡不成,南淮之开始复盘这两天她气人的话语。
她不想做,说他脏。
昨晚这句话即使抱着她入睡,他都没能睡好。
今晚,就和他提离婚,还把他赶来客卧。
说的话越来越气人。
耽误了她的计划行程,她闹脾气是应该的,但怎么也不会生气到把离婚挂在嘴边才对。
他们在床上也合拍,不然两个人昨晚就不会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会不会是因为外面的野男人?
但是安璃颜控眼界高,他都被嫌弃还有谁能入她眼。
胡思乱想挨到了凌晨一点,南淮之掏出屋里备用钥匙开门。
刚在客厅适应了黑暗,南淮之无障碍绕到了安璃的床侧。
弱微抽泣鼻塞的声音,南淮之皱眉,她哭了。
打开暗黄的夜灯,柔和的光线照射在南淮之侧过的手背上,这点微亮足够他看清她的样貌,也不会弄醒她。
在外呼风唤雨的安总,在家哭湿了卧室的枕头,南淮之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连呓语都在流泪。南淮之右手屈指横截她的泪线。
“C......老婆,别哭了。”
他喜欢安璃为他哭,但那仅限于鱼水之欢的时候,而不是和他争吵被气哭。
过了好一会儿,安璃梦到了其他不再呓语流泪,南淮之伸手关掉了夜灯。
凭借夜视用湿毛巾擦干了安璃脸上的泪痕。
半夜换枕套动静太大,南淮之轻手轻脚上床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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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是定好的闹钟今天要上班。
不过不是她的,是南淮之的闹铃声。
他比她早半个小时上班。
安璃脑袋很沉但不影响她反应过来有什么异样,闭着眼装睡。
她此刻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
下一秒身后有细微动静,接着闹铃声消失。
南淮之醒了,关掉闹钟就转身看着身旁的背影。
连背影都透露出倔强。南淮之起床,给安璃掖好被角后去洗漱。
客厅关门声响起,安璃才悠悠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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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天,南淮之都没回来过,也没有任何消息。
南淮之的去处很多,无安身之处那是不可能的。
安璃获得了几天的清净,但也清楚这很反常。
到了周六,安璃才知道不寻常的点在哪里。
每周五下午,心理疗愈院都会定时发送林原的跟进信息。
昨天她没有收到,但偶尔出现遗忘是正常的,结果周六林原的信息发送了过来,但发送人不是疗养院那边,而是安子燃。
顿时觉得吃了一半的云吞面不香了。
什么阳光帅气、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贵公子。
南淮之就是个霸道、小心眼、权势压人的混蛋。
认命打开南淮之的微信,点开最近的那张行程表。
疏离。
三年前南淮之新开的奢华会所,现成为南城圈子的新地标。
安璃不是没来过,甚至还是这里的常客。
但今天她还是第一次用别的身份进入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