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捏住孟疏鹤的双颊,将酒直接灌了进去!
须臾,孟疏鹤软绵绵地软倒在张公公怀里。
张公公抱着孟疏鹤的脑袋,对两个小太监吩咐道:“去通传萧才人、丁才人觐见。”
不久后,两个相貌姣好的女子被带到殿中,在张公公的指示下,二人搀扶着失去意识的太子往寝房而去。
而孟疏鹤——自然没有真的将那些酒喝下。他作酒醉状,实则将酒液含在舌下。
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孟疏鹤躺在床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见到进来的只有那两位才人,他才彻底放下心来,将眼睛完全睁开。
李崇景当真是疯了,竟要将自己的后妃赐给自己的弟弟——还是两个!
两位才人见失去意识的太子忽然睁眼,顿时一惊。好在她们都是极有教养的世家小姐,虽心下骇然,却并未发出声响。
孟疏鹤当即坐起来,随即将口中的酒液尽数吐入床下的痰盂里。
同两位才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孟疏鹤将手指放到嘴边作“嘘”声。
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我同皇兄之间有些误解......娘娘们不必同我......行那些事情。”
两位才人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嗫嚅道:“太子殿下,可、可圣上下了这样的命令,我等若是不行此事,圣上定会降罪于我等的。”
另一位马上接道:“太子殿下,我们愿意侍奉您......求、求您垂怜,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说罢二人竟是一同跪倒在孟疏鹤脚边,低低地哭了起来。
孟疏鹤哪里见过这种情况,手忙脚乱地将她们扶起,结果那两位才人却借势一边一个往孟疏鹤怀里扑去。
对待女人总归不能太粗暴,孟疏鹤抓着两位才人的衣领往外扯,结果却将她们的衣服扯得松松散散。左右为难之际,门忽然开了。
“十三郎。”李崇景抱着一个暖手炉,笑盈盈地倚在门边看着他。
两位才人立马松开孟疏鹤,跪倒于地:“参见圣上。”
孟疏鹤拢了拢衣服,也跪了下来:“参见圣上。”
李崇景目不斜视地经过两位酥肩外露的才人,他微笑着扶着孟疏鹤的胳膊起来。
李崇景目不斜视地经过两位酥肩半露的美人,走到孟疏鹤面前停下,他伸手虚扶着孟疏鹤的胳膊,示意其起身。
两位才人未得起身的指示,垂着脑袋,双膝颤颤地跪在地上,连滑落肩头的衣衫也不敢抬手拢上。
孟疏鹤道:“圣上,让她们退下吧。”
李崇景立马敛去了笑意:“你忘了?”
孟疏鹤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七郎。”
李崇景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
孟疏鹤继续道:“她们是七郎的妃子,怎么能同......”孟疏鹤没说下去,因为觉得此事荒谬至极,实在难以启齿。
李崇景目光淡淡扫过地上的两位才人,语气坦然无遮:“十三郎没看上她们?无妨,朕后宫中尚有许多这般容貌的女子,家世清白,朕亦未曾临幸过——张叁!”
他忽然喊了一句,外头的张公公“哎”了一声,忙不迭提着鹿血酒赶来。
“这两个......” 李崇景目光掠过地上的女子,顿了一下——他实在想不起她们的位份与名姓,“伺候不周,罚禁足三月。”
孟疏鹤忙阻拦道:“七郎,同她们无关,是我自己不想......”
李崇景那双漆黑的眼珠看向孟疏鹤,盯了几秒,他微微蹙起了眉:“为什么?女人不好么?”
“并非如此。”孟疏鹤深吸一口气,“七郎,旁人捕风捉影的话当不得真,我同霍括户使并非那种关系。”
李崇景却很执着:“那你喜欢女人么?”
张公公深知这些话不便为旁人所知,连忙朝霍、丁两位才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退下。谁知二人吓软了腿,竟瘫跪于地,半步也挪不动。张公公急得额头冒汗,随手将鹿血酒往身侧矮几上一搁,左右两手分别拽住一人胳膊,连拖带拽地将她们架了出去。
房中只剩李崇景与孟疏鹤。
孟疏鹤斟词酌句:“七郎,此事并非关乎男女——臣弟与她们素无情愫,如何能行此等事?”
李崇景忽然笑了,他将暖炉放在一旁,拉着孟疏鹤的手一同坐到床上。
“十三郎,你不必去爱她们。”他柔声道,“朕也知道你不爱她们......所以朕替你备了药酒。”
“十三郎喜不喜欢霍爱卿,朕也不在乎......但是十三郎要为大镯皇室开枝散叶。”
余光瞥见李崇景探手取过矮几上的鹿血酒,孟疏鹤不由自主地冒了冷汗。
“臣弟觉得此事这不急......”
李崇景面色陡然一沉:“朕说急,便是急!” 话音未落,一手已死死扼住孟疏鹤的咽喉,另一只手拔开酒壶盖,朝他口中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