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顶个屁用,我告诉你,那小娘们和镖师可是我姐夫亲自派人抓回来的,他们俩和那个尉国商队有过接触,都审了好几日了。镖师骨头硬,已经给杀了,那女的现在还被押着让她画商队的画像呢,谁也动不得,但是我估计这两天就该画完了,到时候也是要···的。”
来人比了个杀头的手势。
“可是银子我都收了,怎么办?”那人又说。
“这事情关系大了去了,我姐夫为了这事前几天带队出去,回来右臂就受了伤,整个手臂被剑穿了个洞,现在还在帐里躺着呢,我可不敢触他眉头。”赵子谦说。
“您想想办法吧。必少不了您的好处。”另一人又劝道。
“二百两。”赵子谦狮子大开口。
“行!”来人咬了咬牙,答应了。
“你跟我来。”赵子谦见他答应了,两人转身朝另一边的营帐走去。就是一个娘们,到时候没了利用价值,向他姐夫要来有什么要紧,左右白得二百两银子。
张镰见两人走了,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来到一间大帐前,通禀了门口的侍卫,赵子谦便走了进去,另一人在门外等着。
没多久,帐里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还有一声怒吼:
“滚!”
就见赵子谦灰头土脸地疾步跑了出来。
帐外那人连忙迎了上去,刚要说什么,就被赵子谦一把抓住手腕带着走远了。
赵子谦抓着那人到了无人的地方,才道:
“这事不成了,我姐夫受了伤,脾气大着呢,况且那女子关系重大,放不得,晚些时候就要杀了。”
“啊?那这银子怎么办啊?”那人惋惜道。
赵子谦想了想,终究舍不得二百两银子,“要不这样,等人杀了,我去把尸体要过来,你给他家里送去,就说去晚了,人熬不住死了。”
“这样能行吗?”那人怀疑地道。
“怎么不行!不行你让她家人来大营要银子!”
来人想想也对,普通百姓,谁敢来驻军大营要银子,这波真是白赚了,忙应到:
“好,就这么办。”
两人边说着边走远了。
张镰听了一路,猜想那女子和镖师应该就是当日他救下的姓杞的小姑娘和那个镖师,没想到他们两人也被抓来了西山大营,那个镖师还丢了性命,看样子那个小姑娘也受了大刑,马上就要被他们杀人灭口了。
刚才大帐里受了剑伤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日带兵去他家被他刺伤了右臂的军官,既然还没找到晏都,就先从他下手吧。
张镰来到了刚才那个大帐附近,可大帐门口有人把守,要怎么进去呢?
他想了一下,又看了下身上的军服,灵机一动。跑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慢慢走了出去,沿着道路大摇大摆地往那大帐走去。
到了帐前,一个守卫的士兵拦住他:
“你是什么人?”
“我是赵伍长的下属,我们伍长有事让我过来禀报给大人。”
张镰拱手弯腰行礼。
“你进来。”
那兵士还未说话,帐内就传来了吩咐声。
兵士忙让开,张镰低着头走了进去。
只见一人正侧身坐在椅子上,右臂包裹着纱布高高吊起,正是那日带队屠戮了他全家的那个方脸军官。
张镰心中杀意大盛,忙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蓬勃的杀机。
“说吧,他又有什么事,真是一天天的不消停!”
王朝义也不看来人,直接问道。
“我们伍长,吩咐我对您说······”
张镰一边说一边走近,做出一副要在他耳边说话的样子。
“说什么?!”
王朝义不耐烦地抬起头道。
一抬头却看到一双精光毕露的眸子,他猛的一惊,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待要做出反应,一把匕首就先一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