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约严柯见面了。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种不太好的感觉可能是针对于身边人的。
白檀又在被追杀中,所以严柯又再次去了缅甸。
白檀还是客气的笑着给他倒茶,貌合神离的喊他:“阿柯。”
“尝尝我这新茶。”
严柯喝了一口,:“我不太会品茶,能被你买来就是好茶。”放下杯子说道。
白檀笑了几声,随即耳边响起来一声巨大的枪声,严柯蹙眉:“这是怎么了?”
“没事。”白檀也放下茶杯,“我上通缉榜了,总有不怕死的来这杀我。”
严柯淡淡“噢”了一声:“受伤了和我打电话。”
“你可千万别死,我的计划还没开始行动。”
“你嘴可真毒。”白檀笑了,他语气淡淡,又很笃定:“放心,死不了,死的只有这些往枪口上撞的。”
严柯勾唇举起茶杯和他碰了碰:“那就好。”
“我找你来,你能猜到是什么事吗?”白檀挑眉说。
“上次差点被打死的事。”严柯回答。
回答的白檀气笑了。反正没死,他笑了几声:“是的,我一直没和你说,他叫什么代号不是吗?”
“嗯,叫什么?”
白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严柯的表情,半晌他像扔炸弹似的,道:“One。”
“他的代号,是One。”
严柯面上没变化,但呼吸轻微瞬间停滞一瞬,:“你找到了?”
心里忍不住的担心起来,祝执,是祝执。
他蠢坏了,当初祝执杀死陈洛人的时候和他说;他是佣兵队长说了他是「One」,那时候他就是听过这个代号,但却没想起来。
而且One还是白檀费尽千辛万苦要抓来千刀万剐的人。
白檀再次抿茶,又半晌没回答。
严柯不知道这茶有什么好喝的,白檀就一直看着严柯的表情。
他知道严柯身边来了个'眼熟'的新人。
严柯其实也知道,既然白檀都把他又叫过来了,那肯定是调察了。
白檀喝完了这一杯,轻畅一声,舒服,心里,胃里暖暖的。
严柯:“……”
“没找到。”白檀说:“我这不是找你来和我出对策呢吗,毕竟我接下来还有事被你绊着,不如合作吧。”
严柯微微皱眉。只听白檀又说:“你就用我一次,你觉得你能掀翻整个陈家?”
“我这次是还你人情,下次你就得拿让我满意东西来和我交换了。”
--意思就是:倒不如我们合作。不欠人情,不交换。还能互利。
严柯没回答,白檀又继续说:“你心里最明白的,我对你来说,是最有利的。毕竟陈单行的犯罪资料在我这。”
严柯一手撑在了茶桌上,轻轻用指尖敲着,耳边又传来一声枪响,严柯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一同飘进了白檀耳朵里,白檀脸色顿了顿。
这是他即后悔,又不后悔的决定。
出了内室,门口竟摆着着两幅尸体,还在流血,严柯看了眼,绕过血开着车就走了。
严柯找到还在医院的冷言,把他叫到了车上。
严柯抽了支烟,开口:“不知道我去缅甸干嘛了吗?”
冷言:“找白檀啊。”
“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白檀一直在找的,要千刀万剐的人是谁吗?”严柯又自顾自的回答了:“是祝执,One。”
祝执是「One」?冷言懵了,因为他只知道祝执是个佣兵,拿佣金办事的。
“我之前没和你说吧。”严柯把烟掐了:“他的身份是佣兵队长。”
冷言:“……”
无语半晌。“他抓到人了?”
“没,他现在有任务。”
“那你什么打算?”
“保护好他。”严柯说。“我既要拿下陈家,也不要他受伤。”
“谁动他,我弄死谁。”
冷言:“他来泰国怎么办?”
“会不被白檀抓到吗?”
严柯卡壳了,“……”这真是个问题,因为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把老婆踹裤腰带上。
半晌只抛出一句:“再说吧。”
事还未到,想不出政策,事到眼前再说吧。
“嗯。”冷言想起来一件事:“最近有非/法入/境人员。”
“偷进来的。”
严柯皱眉:“有货?”
“对。”冷言点头:“一匹新研发的。”
“价格抬的很高。”
严柯笑了:“那这次陈单行得亏了。”
都有不怕死的人来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