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蹲|身看了看身边的湖畔,再望去那边激烈的刀光剑影,他丝毫不慌的玩起了水。
偷袭恐怕是蒙面衣人的惯用手段,一点不光彩,但杀人这件事更不光彩了。
可惜这位蒙面衣人未近人身,就已经无法喘气了。苏东把剑从他身上抽出来,收剑入鞘。
扶起殿下道:“殿下,受惊了。”
李朝笑道:“无妨,无妨。”
忽然,朝这边射来的箭矢当空断裂一分为二,没了强势,掉落在地上。
这是谁来了。
萧赐扬声收剑道:“公子,无事吧。”
何洄也走来了:“殿下。”
正在此时,对面瓦片屋顶涌入数位蒙面衣人,他们个个手持弯弓利箭,箭在弦上,数箭发之。
太子殿下被三人并列护在身后,前方箭矢接连不断,一次比一次快,看样子他们要势在必得。
李朝不经回头,忽听水声咕噜咕噜的不对,波纹异常,他快步跑了过去,毫不迟疑的纵身跳入水中。
何洄徒手接剑不在话下,苏东和萧赐用剑躲箭。但躲不是个办法,三个人躲一次箭,他们便离箭近一分,不能再近了,苏东萧赐二人合力助何洄跃顶。
何洄上去对弓箭手可谓是要命的存在,一箭抹脖,拔出他们背上的剑,另一个弓箭手来不及反应,两眼一瞪的掉下屋顶,砸坏了草棚。
苏东跃顶助何洄,转身瞬间不见殿下。
“殿下呢!”
解决完了,萧赐在屋顶下方回头四周看:“殿,殿下呢。”
同样不知。
下方东西两面齐刷刷又来了两波蒙面衣人,依旧是弓箭手,这次的人数是刚刚人数的数倍。
何洄站在屋顶之上,他的视野要高,这边下方也是一波弓箭手,看样实力更胜一筹。
苏东下来,要往湖畔边跑去,弓箭手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东边的弓箭手一一拔出了背上的剑挡在湖畔边。
随着何洄下来,重新又来一波的弓箭手占据了高位。
只是这波弓箭手不出手,似是等待时机,一发而中。
相比明箭,暗箭可是防不胜防,何洄专来对付这边,不出手的话,打就出手了。
苏东的剑最是快,挡他去路的他不留任何情面的一招致命,湖畔边上干净了,他收剑入鞘俯身一下,进|入水中。
刚下去,便看见殿下和人混乱打斗,他心道:“殿下。”
本来李朝自己就处理妥当了,奈何勒住这人头颅时,苏东不合时宜的下来了,他只能转变方法,用两条胳膊死死的缠住这最后一人的脖子,试图让之呼吸不畅而死。
果真是奏效。
苏东游来便一把将李朝抱住了,揽在怀中,在模糊不清的湖水中,感受着彼此的脉搏。
片刻过后,揽过他的腰身,彼此靠近,一起往回游。
李朝头偏了一下,又往后看了一下,他这么下来,解决这么多人,是不是过于快了。
还好是苏东,庆幸是苏东,他知也知,知也不知,不知也不知。
上岸,岸上的人已经解决完了。
何洄和萧赐正在湖畔边等候,见人上来,二人便一手一个,拉他们上来岸边。
皆知此地不可久留,四人一聚便互相搀扶着走。
走得很远了,他们才缓缓脚步,坐到窄巷歇息。
萧赐的衣裳和手满是血迹,他缓和气场的开口:“这些个人,亡命徒啊,杀之前也不看看咱们是谁。”
又道:“对了,公子,你在水下有没有遇到危险。”
李朝道:“哦,没有,苏东来得及时。”
萧赐:“那——”
李朝赶紧堵住:“为什么我们会被追杀,有人要我们死,知道吗,谁要我们死。”
何洄道:“也许,我们的身份暴露了。”
萧赐道:“这些个人,空有箭矢,身手一点都不好,不经打,两招都过不了。”
李朝道:“有没有可能,是你的身手过于好了。”
听到赞扬,萧赐的嘴都勾起来了:“是啊,公子说得好。”
李朝话转道:“何洄说得对,我们的身份在霞阳,是暴露给想杀我们的人了。这个人,或是朝堂之人,或是熟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