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着皇后的灵位顿了顿,起身道:“既然吾儿不懂,父皇就回了,苏东,朕一定会好好封赏他。”
李朝面无气色的道:“父皇圣明。”
陛下顿了一步,背背手走了。
不日,朝堂大殿,苏东跪拜,讲述此番战有关事宜,其中当然有关容中牟,容将军在边关,也是大大小小战功累累,苏东想求一个恩赐。
陛下道:“你说,此番你不求封赏,求一个恩赐。”
苏东道:“正是。”
大殿龙椅,陛下道:“你说来看看。”
苏东道:“禀陛下,容将军少时守关,六年有余,其中回来次数少之又少,容将军思家深切,我亦感同,特求陛下,准许容将军近日回朝探亲,祭拜故人,了解故情。”
陛下深思片刻,道:“朕知道了,眼下朝中无人更替将军守关,他要回来,边关那里,必须有人顶上,此事再议,朕赏你些别的。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苏东道:“臣无想要,若朝中需要,臣在,若陛下需要,臣在,臣先退下了。”
陛下宽松气息,道:“嗯,是个前途磊落者,行,你退下吧。”
苏东行礼起身:“谢陛下,臣告退。”
出了殿,苏东就紧锣密鼓的去往太子宫中,中途折返方向,走到的时候,果然看到身着孝衣的太子,跪于先后灵位前。
他进来了这里,就把灵堂的门关住了,却遭太子谴责:“谁让你关的,开着。”
苏东仍是不停手上动静,把灵堂门彻底关上了。
李朝回身正要继续谴责于事,看到了苏东,便想起身,苏东先行跪下:“太子恕罪,苏东有事禀报。”
李朝由跪转向了坐,腿吃痛了会,道:“何罪之有,我不知是你,此行顺利吧。”
苏东道:“此行顺利,此战已胜。”
李朝道:“功臣,陛下封了你什么?”
苏东道:“未有。”
李朝正疑:“未有?”
苏东抬头:“未有。我不求官职恩赐,向陛下求了一事。”
李朝微笑:“求事?你苏东求事?可求得来啊?”
苏东摇头:“未曾。”
“展开说说。”
“是,太子。”
“对了,你说你要禀报什么事,一起说吧。”
苏东道:“是。”
苏东把在绕塞的事和绕塞山坡容中牟将军托他嘱咐太子之事,讲了来。
李朝一一听了,先道:“倒也苦了你求这一事,怪不得求不来。我这舅舅家的弟弟,十三岁便被送去边关了,吃了不少苦,倒也惦念我这兄长,让你告知于我,稳住太子之位,不可尽信,不可不防。那你说,对你,我是尽可信啊,还是可不防啊。”
两边都有解,倒像送题,又不可简单而答。
苏东道:“臣为臣,太子若信可信,太子若防可防。”
想了一下,李朝点点头,道:“好吧。”
突然,李朝倾身向前:“苏东,我想出去。”
苏东身体滞了一下,忙起身,抬手让步:“太子,请。”
李朝清明的眼睛看着他,摇头道:“不是,我想出宫。苏东。”
苏东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太子,你请。”
李朝回了身,道:“你得陪我,苏东。不然本殿文弱骨头,会遭事啊。”
苏东不敢抬头,言之所要:“陪太子是自然,不过殿下你是太子,金贵之躯。还是不要如此说。”
李朝不知怎的笑了两声,道:“好了,对了,容中牟没教你什么坏事吧。他这人善诡辩。”
苏东直言:“容将军不曾。太子放心。”
李朝道:“好。”
太子出宫,如往常一样,只跟了近卫一名,这近卫一名,熟者皆知不可小觑,这一人,可抵百位千位。
他们一路走来,来到了平市街边,一个叫做“布施钱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