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宽广,心系众生!”玄武青正说着,在他们眼前忽然有一道庞大的黑影凭空而降,他扯着太子就下跪,“师父!”
青衫客紫纱罩面,美髯洒脱。“择洲,你就这么想见我?”
我不应该当面叩拜救命恩人吗?陆择洲“哐哐哐”地磕了三处响头,“弟子想永生得到到解脱,求仙君赐教妙法。”
赤衡真君拂去面纱,露出真容,五官犀利,眉目如峰,俊美异常。“青儿,扶太子起来。”
陆择洲不服,“我要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要策马扬鞭,驰骋疆场。”
真君声音不高,但字字带着力度。“我说话你可听否?”
陆择洲胸襟磊磊地回答道:“我倚赖卿爷爷,自然也就信任真君您。”
“大好河山,必得有心怀天下之人才能将其绘入版图。”真君面浮淡淡的微笑,“跟随绳大人,马蹄踏疾,赏遍塞北风光,爱意自然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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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烻听见帐篷外头有各种各样的声响,一骨碌身就爬起来了。陆择洲背对着他往桌子上摆放早餐,“我做了小蒸笼,你想不想尝尝。”
肚子瘪得轱辘辘地响,饿也得挨着,“太子哥哥,你有重任在身,不用陪伴我。”
陆择洲端到床边给他穿上短靴,“吃过饭,我带你去草原上骑马。”
太子要这么做的,我抗争不了,谁也别说我是上赶着爬高的。“怕摔,我想钓鱼。”
大老远的,跑到草原来钓鱼,就好比想在沙漠里种花种草。陆择洲摆了摆手,“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要满足。”
屁屁屁!少拿大话诓人。我是信口乱说的,你就是想现在掘地三尺,水呐!
一匹骊马站在西风飒飒的草上,看见主人出现,它抬蹄长嘶。卿烻心里暗暗称奇,好漂亮的坐骑,我要是能跨上马背,自由自在在奔驰在草原之上,那也算是快意人生。“它有名字吗?”
“翠骊栈。”陆择洲只看少年不看马,“好听吗?”
不就是个名字,好不好听能怎么地。它又不属于我。“你起的?”
陆择洲摇头,“翠骊是卿爷爷刚送我的礼物,它可是一匹来自天界的神马哟。”
爷爷能送给你神马,他咋不给我牵一匹来呢。“神到什么程度?”
“来,骑上试试你就知道了。”也不打商量,陆择洲伸就把男孩子抱上了马背。
卿烻朝下看看他,意思很明显,你呢,难道要在马屁股后面跑着不成?
陆择洲飞身上马,把少年拢在怀内,扽着缰绳,“翠骊,我们走吧。”
“哒哒哒”,蹄声清脆,还富有节奏感的,坐在马上的人,丝毫没有半点颠簸的感觉,如小舟行走在平静的湖面之上,不但平平稳稳,而且还能够看尽身边的美丽风景。朦胧的远山,连绵起伏。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碧波荡漾。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浮云。
卿烻一转头,刚想跟陆择洲说句什么话,结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唇瓣居然扫过了太子的半边脸颊,“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饶是自己占了便宜,不是我想亲你,是你总贴上我的。
陆择洲幽幽地问道:“小卿,你有话要跟我说?”
你不去巡查边疆,反而跟我在这儿逛风景,算怎么回事?想拷问,但又觉得说了没意思,你管人家呢,他是太子,想做啥都不是你操心的事儿。
“我想说——翠骊栈的名字有点绕嘴。”
“是吗?”陆择洲两手扶住卿烻的手臂,“你往下看看,翠骊是不是驮着我们在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