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卿烻埋怨着还把娇嫩的嘴唇贴了上去,拿舌尖舔了舔,只要是活人咋会感觉不到痛呢?
“烻儿……别介——”绳以法要把手往回撤,却叫卿烻拿住不放。
“哥哥,赤衡真人不是懂岐黄之术么,让他老人家给你诊治诊治吧。”卿烻说着从浴桶里站起身,绳以法眼明手快地从屏风上拽了白布巾给他遮挡身体。
“我有办法自救。”
“我铁了心得请赤衡真人瞅瞅你的伤。”
绳以法的房间在住宅楼的最后头,俩孩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父亲的书房外,没等进去,就被值守拦住了,“刺史大人有命,闲者不得闯入。”
我是他儿子,也不让进?绳以法止步,卿烻可不是好摆的,问道:“赤衡真人在里面吗?”
守门人目不斜视地回答道:“小人不知内情。”
“叔叔,麻烦进去回禀一声,我和哥哥有要事求见真人。”
卫兵立场极为果断,“请求小公子顺原路返回,如果放你们进去,我得有性命之忧。”
拉倒吧,赤衡真人既然被我爹爹请进家门,老仙师就跑不了。绳以法说道:“别难为叔叔了。”
卿烻对着那个持剑的值守连踢带打,“你们不让我见真人,少爷今天就不走了。”
“哗啦”,门从里面推开了,一身戎装打扮的镇远大将军卿苍居然走了出来,只见他面容坚毅,五官俊郎,几绺美髯在胸前飘洒。“烻儿,你在此作什么妖?”
草!卿烻差点爆粗口,我眼睁睁地把爷爷送上官道,您咋能长着翅膀飞回来呢?“爷爷,你是人是鬼?”
卿苍将军把孙儿抱起来,用手指戳着宝贝的眉心,“小子,你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伶俐鬼儿。”
卿烻推开爷爷的靠近,往屋里寻找,“赤衡真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卿苍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咳嗽了两声,“真人舟车劳顿,我让他小憩片刻。”
卿烻掐起了腰,满脸的不服气,“你们是老相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让他给哥哥当师父?害得我满世界颠颠。”
哪有满世界,不就到天桥听了段评书么,来回不到三里地。“坐井观天说得就是你。”
我要是青蛙,爷爷就是金蝉。我们不可同日而语。
什么叫老相好,听着似乎不太入耳,绳以法忙过来打圆场,“爷爷,您不说,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跟小烻就不打扰你们了。”
绳以法搂着卿烻往后院去,卿烻还在骂骂咧咧,“爷爷忒不厚道,他在唱哪一出?”
绳以法劝慰他:大人们清静要得,不喜欢小孩子打扰。
“我有被欺骗的感觉。”
绳以法把目光对上他的眼睛,“烻儿,我相信所有人都是爱我们的。”
爱,是必须的,告诉我们实话不行吗?我们又不会四处去传播。
“心里搁事儿太多,我想我会累。”
卿烻掏他的腋窝,瞧你那几大钱儿的出息,肚子里连二两酥油都盛不下,还能干啥大事。“我就是要晓得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日子过得如白开水,没意思到家了。”
你的小性儿我一清二楚,现在就有一个能让你开心半辈子的奥秘。绳以法低下头问:“小卿,你将来会跟我拜花堂吗?”
哦?!男男授受不亲,可我们不是都亲到一处了么。卿烻反问道:“你不娶我还要谁?”
绳以法咬着牙说:“我非你不娶,可你也是非我不嫁吗?”
卿烻乱捶他的胸口,“才不想嫁给呆头鹅呢,但你得伺候我每天洗澡,还得给我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