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准备搞坏的人打了个喷嚏,一旁的谢安招呼着下人关窗,说:“怪我怪我,都这个天了,还带你吃冰酪。”
沈南初用帕子捂着鼻,低声说:“没事,应该不是天气的问题,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谢安说:“害,我当是什么事,燕京就没有小爷,找不到的人。”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不过据大人的描述,那个小娘子,不对那个小公子,他曾多在青葵坊现过身,大人要想找人,不妨去那试试。”
“好。”
谢安见他心情还好,凑过去小声问:“大人找他做什么?”
沈南初跟杨开几次旁敲侧击地问,那次宴会的刺客,杨开不是装忙,就是不回,沈南
初猜靳家小公子确实离家出走了,而那个刺客就很可能是靳煊。
沈南初原本不想管这破事,直到在一次宴会又见他去杀人,才明白这个小公子当了不要命杀手。
在谢安那听的是,他几年前从燕京回海峡的路上跑的,据说跟远威侯闹得很不愉快,好像谁伤着了,还回京请了御医看。沈南初曾与靳煊又过几面缘,如今他着幅样子,明显是知道了什么。
兵部尚书郑青海是当年的十一人之一,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去昭罪寺的问他好了。
沈南初打定注意要搞兵部尚书,起身对谢安道别。下楼的拐角处,递给那的小厮一个裹着布条的东珠。
天色昏暗,沈南初却听见隔着几条街穿来的鹰啸,谁养了鹰?
夜里小厮拿着东西去了杨家,杨开手指一抹,布条露出半个字,舌。
是乱。
杨开移开目光,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回忆着父亲临终时的嘱托,还是决定连夜动身去林府。
...........
南林猎场在燕京西南方,划地极广,一行人浩浩荡荡跟随圣驾前往。
到时,天已近黑。沈南初是御前宦官不用跟着打杂,便开始四处张望。
禁卫军搭好营帐便开始生火做饭,不多时,年轻的总督招呼禁卫军们吃肉,他眉眼间带着傲气,看着倒不像个武夫,更像是一个学富五车的书生,看见沈南初也招呼着一起,“沈大人?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么?”
沈南初先想起他的另一个名字,“是王大人啊!是好阵子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害,好着呢,这不还升了官,如今也算是有点身份在身上的人了。”王斌笑着把酒递给他,说:“大人也来玩啊,酒量怎么样。”
沈南初接过他手中的碗笑道,“那不,我跟着也来见见大世面,不过嘴浅,也就一碗的量,怕误事就不贪心了。”
“这样啊!”
王斌轻摇嚼肉的齐逍远,说道:“阿远喊人啊,你不记得了,昨年东,咱还一道吃过酒。”
齐逍远用刀抹着烤肉,说:“记得,见笑了,乡野小人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好不容易有机会来了猎场,只知道吃东西了。”
王斌眼睛瞟了眼沈南初的刀,笑着说莫怪,问道,“大人怎么还带着刀?”
沈南初立马显摆的模样,说:“这不是怕谁不长眼,想来行刺没。”
王斌挑眉,笑道,“大人来露两手?”
沈南初面色沉重,回道:“花架子,根本不会,上回就闹了笑话,就不在行家面前卖弄了。”
“刀不难练,只要身子骨不差,有毅力就行。”王斌说:“大人的身子还是,算了吧,还是得多吃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要真出了事,挡都挡不了几刀。”
周围的禁卫军也跟着笑起来。
沈南初轻抿杯沿,借势抬眸间,目光飞快扫过一圈。堂中众人腰间利刃寒光闪烁是为了杀萧时予而来,还是保他,除了在座这些,在看不见的暗处,还藏着多少伺机而动的杀手。
隔着几个帐篷,官员们往来寒暄,欢声笑语在宴席上层层荡开。
沈南初回去见听安在给他准备明日的服饰,出声制止了他,快步过去,夹在衣服里的箭矢还是落了出来。
听安也看清了这是季辰卿的箭,不可置信的低着头,却知道没法装不知道,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大人......”
沈南初脸色阴沉的可怕,打断他,说:“你看到什么?”
沈南初待人温和,对听安更是照顾有加,听安哪见过他这样子,赶忙捡起来塞回去,说:“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沈南初静静地看着他,正考虑要不要灭口,就听他说:“我本来就是奴才命,主子要我死我就不能活的小人物,这阵子跟着大人,见了世面,真真切切地当了回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大人才是我的天,就算大人想做什么,奴肯定会帮您。我的命都是大人的,大人要是想让奴死,奴去死就是了,不过还得请大人移步到无人的地方,奴不是什么东西,却对大人名声有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