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的境况可不太妙,春宵散的效力比想象中强太多,她之前接到堂主通知,于慕容追杀令派给别人了,让她先去万梅山庄找少庄主,没想到去万梅山庄的路上让于慕容给盯上了,还在不知不觉间给她下春宵散。不能让这混蛋得逞,流霜喘着粗气倚在碗口粗的树干上,她可是玄鸮堂第一女刺客,要不是于慕容这渣滓在她酒里下药,她怎么会容许于慕容用那种下流的眼光看她!
流霜悄悄从靴筒里拿出一块碧绿扁平的竹片,里面藏着见血封喉的金钉,她死不足惜,可也绝对不能让于慕容逍遥下去。
“这才像话嘛。”于慕容举着弯刀渐渐逼近流霜,想不到他于慕容今天要财色双全了,面前的小蹄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货色。
当啷——
一枚飞镖打在于慕容手中弯刀的倒刺上,于慕容只感觉虎口一麻,弯刀便被震落在地。
“谁!”
于慕容警惕地看向四周,难道附近还有其他的高手?根据情报在这附近能跟他一战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客栈里吧。
“剜骨刀于慕容,还真是不挑食啊。”范衡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于慕容,眼里是明目张胆的杀意。
“多管闲事的话死的可是会很快的。”于慕容正想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弯刀,突然感觉右边手腕上一凉。
牧溪在于慕容伸手捡弯刀的一刻从高处一跃而下,刀在出鞘的瞬间已经将于慕容手筋斩断,还没等于慕容意识到疼痛的时候,刀尖就先一步刺穿了于慕容右侧小腹。
“传说中的剜骨刀也不过如此,”牧溪一脚将于慕容踹翻在地,“在你死之前告诉我,受郭北城追杀令诱惑来取段丛飞狗命的还有谁?”
拿刀的右手筋脉已经被斩断,于慕容满头大汗地用残存的左手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腹,郭北城这次的追杀悬赏跟它需要付出的代价完全不符啊。
“啧……靠偷袭得逞的卑鄙小人,”于慕容咬紧牙关没有让自己惨叫出来,“你觉得我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会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情报吗?”
“你的情报无关紧要,我只是在给你一个痛快了断的机会而已。”牧溪强行掰开于慕容捂着肚子的右手,既然于慕容不想要这个机会的话,他也丝毫不会介意在他伤口上撒一点点化尸粉,让他看着自己的慢慢肠穿肚烂。
他的任务是保护段丛飞直到考试结束而已,在这段时间他只要消除一切威胁就好。于慕容敢动玄鸮堂的人,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与其妄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不如关心一下那边的女人吧,”于慕容看牧溪完全没有放他一马的意思,急忙祸水东引,“中了春宵散的人没有及时跟人交欢的话,会欲/火焚身而死的。”
“是吗?”牧溪狐疑地问道,话说身后有个服了春宵散还活蹦乱跳的范衡呢,难道范衡他……牧溪想到了之前范衡温柔贤惠的样子和偏于阴柔的腔调,不禁打了个寒颤。
范衡一直在旁边观察着流霜的情况,这女人也是能忍,虽然衣衫凌乱,可一点也没有春光外泄的意思,甚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几许清明。忽然,范衡注意到了来自牧溪的堪称诡异的目光,范源居然把自己用过春宵散的事告诉牧溪了!
“你!”于慕容一时气结,眼见没有胜算,只好甩下一枚烟雾弹,灰色的雾气在树林中弥漫,树林中再也找不到于慕容的身影。
牧溪抬手将雁翎刀往上一扔,于慕容怪叫着从树上摔了下来。牧溪看到流霜狼狈的样子,眼中狠辣之意毕现,举刀便刺向于慕容胸口,这种败类,让他多活一刻都是造孽。
“阿牧,留活口。”范衡一把握住牧溪的手腕道,“我曾经答应过朋友抓活的。”
“全凭公子安排。”牧溪将刀收回鞘中。
流霜勉强撑着清明的意识见证了刚刚发生的一幕,牧溪她当然认识,可牧溪身边的一直被牧溪尊称为公子的却不知是谁了,不过一看也不是良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