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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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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是不小心做了庙堂上权力纷争的廉价牺牲品,够讽刺的。不行,要尽快将消息传出去,要不整个玄鸮堂和思源山庄都在劫难逃……

“看来只能怪我运气不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附耳过来,我想对你交待几件事,求你……”范衡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紧了来人的袍角。

“量你这艳鬼今晚也成不了修罗,说吧。”来人很是受用地将倒在地上的范衡搂到怀里,失去反抗之力的玄鸮堂堂主,是江湖上多少人的想都不敢想的艳遇……

“后会无期。”范衡出其不意地将淬了毒的发簪插进来人的后脑。

至少在范衡本人将死的时候,其言与行俱恶矣。

范衡在嫌弃地将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掰开,无意间触碰到了那人手上戴的扳指,扳指上雕刻着守宫的纹样,工艺可以说相当精湛,时间所剩不多,范衡来不及回想以前是否见过这种扳指,几乎用爬的形式向着墙角的鸽笼移动,忽然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来的可不是一个人了。

功亏一篑。

同时也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短兵相接的声音,刀刃划破衣物和皮肤的声音,几个人一起倒地的声音,虽然模糊,范衡很确定是有玄鸮堂的救兵前来。

“堂主!”有人在焦急的喊他的名字,声音他就算五感消退也不会认错。

这不是牧溪吗,他不是留在洛阳了吗?,怎么会突然赶到金陵?他身上蛊毒无法根除,没有张涵虚大夫的医治,只有死路一条。

“通知洛阳,逃!”范衡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不论如何,不能连累洛阳那边的人。

“是。”

牧溪将鸽子放出后赶忙查看范衡的伤势,可惜已经无力回天。“属下还是来晚了。”牧溪将范衡轻柔抱起,“属下这就带公子回洛阳。”

范衡赶往金陵不久,思源山庄和玄鸮堂同时被袭击,好在当时堂里的高手都在洛阳才免遭灭门之灾,牧溪逃脱追捕之后便火速来到金陵,没想到敌人下手这么快,更没想到面前七窍流血,命悬一线的居然是……

这时,外面来了大队人马将运来客栈团团围住,看起来对方见人迟迟没有回去起了疑心。

“喂,别管我了,你赶紧走!”范衡现在看得清清楚楚,看到了牧溪满身的鲜血和肩膀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也看清楚了牧溪怀里死的透透的自己。可惜依然无法看到旁边尸体的面孔,啧,早知道力气推开他的时候用点力让他仰面躺倒了。

牧溪下定决心般抱着范衡的尸体从窗户跳下去。

“抓住他们!”外面是一群官兵,看衣服级别还不低。

牧溪抬手扔了几枚飞镖杀了前面的几个人,抱着范衡飞身上马。

“把尸体捆在背后!”范衡注意到了前面几个人,急忙在牧溪耳边喊道,这样至少也能给牧溪当肉盾。接下来的事情终于让范衡知道了,不仅他自己是个糊涂鬼,连他的部下都是百里挑一的蠢材,一个破尸体还护它干什么!

范衡徒劳地在牧溪身后妄图挡住飞来的箭矢,可惜箭矢穿过范衡的魂魄射进牧溪的身体,箭矢上有毒。

“蠢物!”范衡很铁不成钢地骂道,要不是带着这破皮囊,牧溪早就可以逃走了!

血流不止,不及时施救的话……

接下来的一天,牧溪带着范衡的尸体拼命的奔波,途中换马的时候引来了追兵,终于在宛城官道上力竭倒地,牧溪费力地将尸体挪在官道旁的槐树下。

“属下无能。”

“滚,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属下,”范衡眼睁睁地看着追兵越来越近,“快走啊,等着他们给咱俩收尸呢!”范衡拼命在牧溪身边叫骂。

他知道牧溪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将牧溪从众多追兵手中救出来,他甚至连牧溪身上的伤口都摸不到。

“得罪了。”牧溪慢慢从怀中掏出白色的小瓷瓶。

范衡眼睛一亮,化尸粉,干得漂亮,这小子终于开窍了,解决尸体之后,牧溪就可以逃跑了。

下一刻,牧溪做的事让号称老江湖的范衡也瞠目结舌起来。

只见牧溪在尸体上虔诚的印下一吻,旋即“扑通”一声在地上。

“属下万死。”

“牧溪,你……”

范衡呆若木鸡的看着牧溪将化尸粉洒在自己的尸体上,牧溪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量足以将自己的尸体变成一滩血水了,牧溪怎么还不跑?

“住手!”范衡刚把目光从追兵那里移开,就看见牧溪身上满是化尸粉的粉末,胸口还插着一柄匕首,已然油尽灯枯。

“蠢物……”

范衡跪在血水横流的树下,他也是个不可救药的笨蛋。

范衡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真的是块货真价实的朽木。若是早能猜到牧溪的心思,他又何至于……接下来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追上来的追兵将他身上未溶掉的玉玦偷偷塞进衣袖。

变成游魂之后的范衡别说化为厉鬼复仇,就连离开那棵槐树方圆五里以外都做不到,他好像被困在这片方寸之地,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像志怪小说里似的看见阳光就魂飞魄散。

在范衡这里,执念并不会因为时间的冲刷而变得淡薄,只会不着声色藏进满不在乎的笑意里。

范衡一路听着王阿胜和李远的聊天,这俩活宝已经将重点转移到他到底是一夜可御十女还是压根是个性无能,双方各抒己见,谁也不服谁。

“可惜一直没机会……”范衡摸着下巴状若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即用力捂住自己的胸口,明明已经没有了心,可飘起的黄沙却在细细地剐着空洞的胸膛。

“牧溪……”热辣的阳光刺在范衡几近透明的身上,他惶惑地抓住消散在手中的尘沙,时间在凌迟他的记忆,他不想遗忘,只能一次又一次回忆生前的一切,在漫长的幽魂生涯中,品味着牧溪这个名字带给他的欢喜跟苦痛。

转眼已到午时,王阿胜和李远赶到了赵员外的家里。

“各位,赵某不才,今日得一奇物,特请大家开开眼界。”赵员外站在院中间搭的戏台上,拿出锦盒的时候眼里的炫耀之意一览无遗。

正躺在屋顶的范衡看到东西后不禁朝赵员外飞快地飘去。

这不是他的玉玦吗,绝不会错,羊脂白玉上零星点缀着些许红丝,模糊勾勒出山峦的模样,几百年过去他也绝不会忘,居然辗转落在这老小子的手里?

“这不就是普通的玉玦吗?”宴席中一人开口质疑道,“这回你可看走眼了,这成色顶多值十几两银子。”

范衡赞许地点点头,若是没有他这个玄鸮堂主赋予的诸多意义,还真不值几个钱。

“不识货,古董!”赵地主眼珠瞪得溜圆叫嚷着。这个赵员外的运气显然不是太好,在吹胡子瞪眼的时候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子,刚想走到那人身边想好好理论的时候,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古董玉玦也没有给他一点面子,当即掉地上碎成了好几半。

“天要亡我!”赵地主捧着碎掉的玉玦哭的如丧考妣。

“员外节哀,地摊货,不值钱的……”范衡蹲下对着地主解释道。

话没说完,范衡突然痛苦地缩成一团,百年折磨,终于要给他个痛快了吗?

再次醒来,看见的是久违到连他都不敢相认的青色幛幔。

艾草香?

范衡小心翼翼地将手朝床幔伸去。可以摸到,手中柔软的触感让范衡意识都恍惚起来。隐约还看到桌角上还有已经碎成几块的玉玦。

“有人吗!”范衡当即扯着嗓子喊道。

他现在急需确认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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