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月昨天忙了一整天,本来还困得不行,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一巴掌便什么都清醒了。
“宿主你没事吧?”
系统首先关心问到,虽然宿主现在的身体算是正常状态,但那老太婆这一巴掌用了不少力气,看着就疼。
“还好,你知道她说的那镯子是谁拿的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疼得要死,但比起之前莫磊打那一架,倒能忍住。
系统回道:
“昨晚上本来想告诉你的,看你忙完了就睡就没提了。”
“是莫磊,他去叫他三叔,走之前从老太太手上取下来,现在应该已经换好了铜钱。”
“好,知道了。”
莫月平静的应下来
王氏打了一巴掌不解气,抬手又要给右脸也来一下。
巴掌还没落到脸上,莫月反扣住她手腕,一把推开。
莫大跟在王氏后边,看她敢反抗,伸出一脚狠踹了过去。
他个子高大,一早就喝了点酒,没收着劲,刚好踹到了莫月的肩膀上。
莫月本来就营养不良个子瘦弱,这一脚踹到肩膀上,整个人一瞬间往后倒去,接着就是钻心得疼。
看热闹的有昨晚去莫家帮忙的,这时候也忍不住喊了一句:
“王嫂子,你们大房连老太太过世都不管,一大早来欺负二房啊。”
以前欺负这娘几个惯了,在她们身上抓一把给个巴掌是常有的事。谁知道这乡亲这么快就赶过来凑热闹,听着这话,又想到老太太手上的镯子,又开始嚎叫起来。
“唉哟,你们是不知道,昨晚上我跟他爹一直守着到深夜,就早上打了个盹,想起来给老太太换寿衣。”
抹了一把鼻涕接着讲:“这才发现老太太手上的银镯子不见了一个。”
看戏的都心知肚明了,就是银镯子不见了,现在要赖二房身上。
钱氏才刚醒,没看到莫月的状况。
只是没想到大嫂会把这贼人的罪名安到自己身上,身子忍不住发抖,眼眶通红却是又要哭出来。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颤着声音说着没有。
这时莫月终于缓过来,挣扎着身子恶狠狠解释:
“昨晚我们和王婶子几位一直在忙着洗碗擦凳子,腾地方。哪有时间近老太太的身。”
人群里有几位是昨晚来帮忙的姨婶,跟着附和:
“就是啊,你们大房俩大人早就不见人,都不如几个后辈,还有脸来怪二房。”
“这莫大连自己娘亲去世都不顾的,这时候还跟侄女动手,哪里还有脸。”
“大尹村怎么会有这么不孝的人,呸!”
王氏平常嗓门大又喜欢骂人,听到同村里这些贱民还指责她,这时候哪里能忍,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这小贱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要你们这么帮着她,我们莫家的事情也是你们这群贱民能指手画脚的。”
莫家以前家大业大,王氏早就觉得跟这些村民不一般,再加上莫三在县衙当差,平常贱民贱民的放在嘴边,这词儿也让王氏学了去。
周边的乡亲一听到王氏骂他们贱民,气得围在莫家门口,当场要个说法。
过了好一会儿,连村长也被闹了过来,开口问询道:
“这又在闹什么?”
莫大有些醉醺醺,一直跟在王氏后面随她吵闹,看到村长过来了,赶快拉了一把。
王氏这才住了嘴。
大尹村的情况不同,村长兼任里正,在衙门也有挂职,就连莫三身为衙役要是在这,也要对他客客气气。
“大伯娘他们污蔑我们二房偷镯子。”
莫月已经缓了过来,动了动肩膀,应该没什么事情,这才开了口。
村长第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你这脸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她大伯娘打的呗。”人群中有人鸣不平。
村长倒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他们自己家的事自己解决,但自己作为村长兼里正,村里有人去世得需经过自己审验,盖印章,上交到县公销户。
这老太太刚去世还没下葬,莫家就开始闹,着实有些气人。
指着王氏:“你说说,她们怎么偷镯子了?”
“村长你可要做主呀,早上天没亮我就起来,准备给老太太换寿衣,这才发现老太太右手的银镯子不见了。”
“昨晚上二房一直在堂屋走来走去,不是她们还能是谁?”
“行了”村长打住了王氏的话头,有点烦她,老是说一些个没根没据的话。
“莫月你来说”村长朝莫月点了一下头。
莫月接上话:
“昨晚上,几位婶子跟我和娘一起腾堂屋,陈道长他们要看日子,做法超度。都没人近过老太太身,我们一直守到陈道长他们打完啰才歇下。”
莫月刚说完,王氏就嚷了起来,
“肯定是趁道长他们离开的空闲,偷了老太太的镯子。”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是莫磊偷的吧,你们一家人的性格谁不知道。”
气得王氏跳起来就要打人,一大帮看热闹的,一时又不知道打谁,只得又开始骂街。
祖宗十八代,屎尿屁全用上。
这时系统提示莫月:
“宿主,莫磊和莫三回来了,莫磊拿镯子换了一个花簪子,还剩下几贯铜钱,在他右边钱袋子里。”
莫月有些奇怪:“莫磊一个小年轻换簪子干嘛?”
系统无语:“好像是这几天看上了隔壁村李家卖豆腐的小姑娘,想拿着讨人欢心吧。”
接到指示,莫月冲他们的方向喊了一声:“大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