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错了。”
谢汀兰发现一件事,当然不是什么新奇的,对他们来说。
“陛下,好像并不习惯用那个自称。”
“没错,我不习惯,还是觉得这样说话比较轻松。”陆言怀对这件事是一点都不遮掩。
“实际上你溜出宫那次,我们就发现了。”萧池说道。
陆言怀脑中搜索“溜出宫”。
啊?
“你们发现了怎么不跟我说?”
三人异口同声回答,“不敢。”
“行,好样的。”
一开始都因为小皇帝的身份,大家在说话还有其他时候都有比较拘束。不过,相处久了,发现他本人性格开朗,跟谁都聊得来,有些贪玩。
陆言怀想着都出来玩了,总不能一直让人“陛下”“陛下”这样叫,就提议让他们叫自己的本名——陆言怀。
“陆言怀,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
“突然想到的,在皇宫外,你们就叫我这个名字。”
—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芦苇荡中穿梭,他要躲起来。
不能被发现。
他们快追上来了。
不能被抓住,不能回到那个地方。
很不辛,他被发现了。
他想逃跑,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的背后是一条河。
他想,自己不能回去,死也不能。
他下定决心一头栽进黑色的河水中。
他将去哪里,不知道。
举着火把的一群人站在河边。
看着他逐渐没了动静。
—
逍遥居的老板是湘南人,他们家菜色也是那边的风格。
谢汀兰:“我还担心你们吃不惯,但这家店我本人很喜欢,所以热烈推荐你们来。”
陆言怀还好,他能吃辣,但太辣受不了。
司鸢和萧池两个不太能吃辣,吃了一个就辣得吐舌头,要喝水,然后更辣了。
这就导致后面两人都是夹了菜,先过一下水再吃。
萧沂接受得很快,脸不红心不跳,看他样子还挺喜欢这个的。
谢汀兰说道:“你们兄弟俩倒是一个能吃辣,一个不能吃。”
听完她这话,萧池和萧沂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萧池回道,“这个,还真是很神奇。”然后对他哥说,“哥,要是你的不怕辣分我点,我就不用这样吃菜了。”
“我也想,没办法。”
陆言怀想起来萧沂原本是湘南人,和这家店老板刚好是同乡。
他这次出宫,不光是为了玩,为了赴约,还有把自己知道的线索告诉萧沂,帮助他查明真相。
眼下氛围如此和谐,好像不是个好开口的机会。
没关系,反正,这次他和太后说了要多在宫外待几天,肯定可以找个时间和他们说。
萧池问起了陆言怀在哪里买的酒,夸了一下酒选得好。
“哦,是醉仙楼。”
“摄政王开的那家。”
“难怪。”
“对啊,哎,你们都知道。”
除了司鸢另外三人点头。
陆言怀内心:啊!就我不知道!
萧池还补充了一句:“醉仙楼的酒在京城很有名的。”
谢谢补充。
陆言怀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被关太久了。”
萧池:“没事,这次时间宽裕,你可以好好玩一玩。需要向导的话,我可以帮忙。”
陆言怀同意了他的提议。
这时候,陆言怀从逍遥居里的说书人那里听到一些熟悉的字句。
他在讲先帝和太后,摄政王和王妃的故事。
谢汀兰说道:“说书人的故事有一定真实来源,但也有自己的加工,这样故事才有意思,才有人听。”
萧池:“太后那个可能和现实不太一样,琴瑟和鸣,相敬如宾,那是很早的事情,太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后来,他们关系出现了问题。当时闹得挺大的,甚至到了要废后。”
这婚姻问题连帝王家也不例外。
司鸢知道这个事情,他听小时候的司南玥说过。不过现在这个一个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最受宠的一个妃子生了一个皇子,皇帝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要改立太子。
那个妃子是司砚林的母亲,后来皇帝死了,她也被太后处理了。
其他皇子在后面都去了自己的封地,但司砚林却留在了京城,不为别的,就是看着他。
他的王妃也是薛太后母家的人。
今天见到他了,老实说,司鸢不喜欢这个人。
“那摄政王那个是真的?”陆言怀问道。
谢汀兰回答他,“那个是真的,可惜王妃死得早。”
萧沂看向那个说书人,他对故事不感兴趣。
这个故事里面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
萧池和陆言怀俩人性格有相像之处,酒量也是半斤对八两,都不怎么样。
最后萧池被他哥架着走回家,陆言怀是宁熹派马车来接。
陆言怀他们是借住在宁熹家。
第二天早上,他自己醒来后头疼,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昨夜谁问了自己一些问题来着,其他记不得了。
小U出现了,还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陆言怀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小U,早上好。”
“我不好。”
啊?谁家系统大清早抽风的?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抽风?”
被猜到了,“没有。”
小U: “你昨天差点把自己的事情全抖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