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犯了心疾不便行走,我抱娘子回去。”
杨载欣被他吓了一跳自然而然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羞赧将脑袋埋在他胸膛前声音小小的。
“你别丢人现眼了,快放我下来。”
她心疾明明都已经平稳缓和过来了,贺峻鸿却说什么都不肯放她下来。
“雪天路滑,而且回醺醺馆的路太远,我怕你再累着,娘子心里要实在过意不去,就当我是在将功折罪了,放心,不会摔着娘子的。”
杨载欣被他一口一个娘子的叫的脸颊发热,把头埋得更深了,见拗他不过就只好由着贺峻鸿抱着她一路回了醺醺馆。
夜里,杨载欣趁着贺峻鸿沐浴就先喝了药卸了妆,等他沐浴完出来,她才药浴去。
贺峻鸿从她的书房里随手拿了本怪异杂谈坐在床沿边等她,也不知过了多久杨载欣沐浴完从净室里出来。
“今晚早些睡吧。”贺峻鸿见她出来暧昧的看了她几眼,把书放到了一旁,还挪了挪身体给她让了个位置,全然不像是要睡的样子。
杨载欣点点头朝他走去,坐在了床沿边,两人还隔着些距离,贺峻鸿只好往她那边也挪了挪。
蜡烛把屋里照的澄黄一片,杨载欣偷偷看了眼靠得越来越近的贺峻鸿,她悄悄伸手过去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手。
就在她想十指相扣时,贺峻鸿俯身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杨载欣撞进他炙热的眼神里没有躲闪,甚至是期待大过于害怕,她明知故问“你干嘛?”
贺峻鸿紧张的握着拳,面上故作淡定,烫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完成洞房花烛夜没有完成的事。”
她咬着唇主动搂住贺峻鸿的脖子,贺峻鸿当场僵住,心跳不觉的加快了。
“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把你当作夫君?”杨载欣鼓起勇气看向他“其实我去找你不完全是因为爹爹想见你,而是我,其实我……”
杨载欣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早就有了贺峻鸿,可奈何这句话就跟烫嘴似的让她说不出来。
贺峻鸿眼里闪过光亮,心里已经猜到她的话了,越是这样他就越让杨载欣亲口说出来,他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其实什么?”他问。
“我有的,早在雨州时我就已经把你当作我的夫君。”
她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会没有他呢,只是那时候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只是当作夫君而已嘛?你说明白些,不然我容易误会”他不满意杨载欣这个回答,他那时本就是她的夫君,不过还是偷偷扬了嘴角。
还要怎样清楚?
“就是,就是……”杨载欣实在说不出口,她微微仰起头啄了一下那张温润的薄唇。
这下够清楚了吧!
贺峻鸿内心暗喜,越来越抑制不住扬起弧度的嘴角,他清了清嗓不依不饶“就是什么?你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说明白我怎么明白你的意思?”
“我心里有你,在雨州时就有了。”她真是服了贺峻鸿了,非得刨根问底,杨载欣是涨红着脸说出这话的。
“杨载欣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害得有多苦?若是你早些和我说这话……”我们也就不会和离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载欣堵住了唇,她生涩的在他唇间作乱,贺峻鸿如同吸吮一颗香甜多汁的蜜桃时而迎合着她,时而引领着她。
直到她娇喘微微,贺峻鸿怕她像上回那样犯了心疾不得不松开她。
她脸颊绯红,心里泛起涟漪,四目相对间两人都笑了。
“贺峻鸿,说你爱我,我想听。”
杨载欣搂着他脖颈的手不知何时环在了他精壮的腰间。
“我爱你,娘子。”
话音落下,贺峻鸿的吻随既密密麻麻跟着落下来,杨载欣被他吻得腰身酥软,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心怦怦直跳。
“不成了,不成了……”
杨载欣喘不过气,不舒服的推开贺峻鸿,他急忙停下接下来的动作关切的看向她。
“心疾犯了?”
杨载欣难为情的点了点头,面色惨白,屋里的旖旎瞬间消散,贺峻鸿起身去拿愈心丸给她。
她还真说对了,自从成婚以后她吃愈心丸的数次都多了。
“可能又得辛苦你天不亮要起来洗澡了……”
她吃下愈心丸缓了一会儿,表情愧疚的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贺峻鸿,她不是故意激动的。
“你怎知?”
贺峻鸿当然不会怪她这时候犯了心疾,他心疼还来不及,不过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天不亮起来洗澡了?
“我睡得浅。”
其实是他每次去净室洗澡,她都会感觉到。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每天晚上趁你睡着,偷偷亲你的事?”
贺峻鸿不知何时红了脸,跟喝醉了似的。
这事她还真的不知道,杨载欣摇了摇头,想到她们都已经把自己的心意说开了,软着声对他说“往后你想亲我就亲我,偷偷摸摸的干嘛?”
贺峻鸿得了便宜还想卖乖“我还不是怕你骂我。”
他以为杨载欣不喜欢他的,现下知道了她心里有自己,早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现下都还有种在做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