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萨斯正在倒火焰威士忌的手一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斯莱特林院长？”

“别装傻，阿布拉克萨斯，”里德尔的红眼睛在烛光下闪烁，“我知道他和你关系还不错。我要关于分裂灵魂的古老魔法，尤其是...多种分裂的可能性。”

阿布拉克萨斯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主人，这种黑魔法极其危险...”

“危险是对庸人而言的。”里德尔不耐烦地挥手，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楼上。

露西娅娜的育婴室就在正上方，“你女儿每天都在做类似的事，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阿布拉克萨斯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里德尔突然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妻子的保护咒...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它不仅仅是个防护罩，阿布拉克萨斯。它在教露西娅娜如何将黑暗魔力转化为光明能量，就像光合作用一样。”

他走向壁炉，火光将他的影子投在书架上，扭曲如恶魔：“有趣的是，这个过程恰好与制作魂器相反。如果能研究透其中的原理...”

阿布拉克萨斯突然明白了里德尔对露西娅娜异常兴趣的根源。

他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椅背才能站稳。

“主人...露西娅娜才五个月大...”

“时间过得很快，阿布拉克萨斯。”里德尔轻声说，“十一年后她就会去霍格沃茨。在那之前，我需要确保她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穿着睡衣的卢修斯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同样穿着睡衣的小包裹。

露西娅娜正揉着眼睛，显然刚被吵醒。

“父亲，露西娅娜做噩梦了...”卢修斯的声音在看到里德尔时戛然而止。

露西娅娜看到里德尔后立刻伸出小手，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明显是想让他抱一抱自己。

里德尔的表情变得微妙，他犹豫了一秒，然后接过婴儿。

“她认人了。”阿布拉克萨斯轻声说，心中五味杂陈。

里德尔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露西娅娜正抓着他的黑袍前襟，好奇地摸着上面的银质纽扣。

她的手指无意间碰到里德尔苍白的手腕时，一道微弱的金光从接触点闪过。

“非凡的小月亮...”里德尔又一次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阿布拉克萨斯从未听过的情绪。

几乎是敬畏。

卢修斯悄悄挪到父亲身边，小手紧紧抓住阿布拉克萨斯的袍角。

男孩敏锐地注意到，妹妹被里德尔抱着时，她手臂上的黑魔标记不再像平时那样发烫发光。

它变得安静、驯服，像一条吃饱喝足的蛇。

窗外风雪越来越猛，拍打着古老的窗棂。

在马尔福庄园最温暖的房间里，一个婴儿无意识的触碰，让最黑暗的巫师也短暂地人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