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娅娜的高跟靴故意踩响地面。

门内瞬间寂静。

她推门而入，卡卡洛夫正用右手死死掐住左臂，银白胡须上沾着冷汗。

斯内普站在阴影里，黑袍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袖口露出的苍白手指暴露了他的紧绷。

“希望我没打扰到你们的魔药研讨？”

露西娅娜反手锁门，十二道防护咒从她杖尖流泻而出，在石墙上烙下闪烁的古代魔文。

她今天用的香水是黑醋栗与冷杉的混合，像把锋利的匕首劈开满室药草苦涩。

卡卡洛夫踉跄后退撞翻一罐弗洛伯毛虫，黏液沾在他昂贵的貂皮斗篷上。

“马、马尔福女士...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霍格沃茨...”

“显然。”露西娅娜优雅地在一把扶手椅上坐下，长腿交叠，“我听说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最近频繁拜访我们亲爱的魔药学教授？”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卡卡洛夫紧抓的左臂，“是有什么...教学经验要分享吗？”

卡卡洛夫的脸色变得灰白。

他求助地看向斯内普，但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整理着架子上的蜥蜴干。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课...”卡卡洛夫仓皇地向门口退去，在经过露西娅娜时被她突然伸出的脚绊了一下。

“小心啊，伊戈尔，”她轻声说，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逃跑的时候最容易摔跤了...就像十二年前那样。”

卡卡洛夫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几乎是夺门而出。

门关上的瞬间，露西娅娜和斯内普同时抽出魔杖，对着房间各处施了静音咒和防窃听咒。

“他还是那么令人愉快。”露西娅娜讽刺地说。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斯内普突然掀开左袖，黑魔标记在惨白皮肤上呈现出熔岩般的暗红。

“你的也这样？”他声音轻得近乎耳语。

露西娅娜慢条斯理地卷起银绿相间的丝绸袖口，露出同样灼烧中的标记。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锋，谁都没有先提起那个名字。

“伊戈尔像个定时炸弹。”她最终开口，从手袋取出水晶瓶放在桌上，“你要的月长石粉，撒哈拉沙漠岩层下二十英尺的极品。”

斯内普去拿那瓶月长石粉，问她，“听说老巴蒂·克劳奇突发恶…已经很久没去魔法部了？”

露西娅娜瞳孔微缩，但笑容纹丝不动：“魔法部的工作要压垮那老头了。”

她不自在的转动了一下戒指，“说起来...穆迪教授最近对波特格外关注？”

黑袍翻滚如蝙蝠展翼，斯内普突然逼近到她呼吸可闻的距离：“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露西娅娜。雷古勒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