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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头好痛。”感觉断片了似的,他们不是在喝酒吗?
还好第二天周末,安东睡到自然醒,感觉身下床铺硌得慌,说软不软说硬不硬,掐一把还会挣扎骂人,于是给了自己的床一个肘击。
他反应很快啊,将身一扭,躲开这要命的攻击,眼疾手快抓住对方挥舞的爪子,弟弟力气有多大他非常清楚,反正人醒了,干脆忍无可忍把身上这玩意儿掀下床,训斥:“够了!混蛋安妮,看在你他妈的压着我一晚上不松手的份上,现在立刻,滚去洗衣服!”
猝不及防被凶,安东下意识答应:“没问题!”
从地上爬起来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去,他哥红着眼眶(熬夜熬的),衬衫也敞开着(热的),身上还有几条抓痕(被外套上徽章刮的),声音也是哑的(骂人骂的)坐在他的下铺床上。
总之就是一副被狠狠蹂躏的样子。
安东:……
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是约翰的皮带还扣得严丝合缝,所以刚才奇怪的感觉是他趴在对方身上被坚硬金属扣硌到。
“哥,你消消气,我这就去洗衣服。”安东殷勤的抱起两人的衣裤冲出门外,探个头:“我洗一个月衣服——不,在回国前,都我洗——我再也不跟弗里德里希喝酒了!我保证,我发誓!”
…
在苏联基地的培训需要严格的体能,除了一些特别需要的技巧,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长跑跳远和越野上。
教官们逼着他们增强体质,并且严格要求他们在大雪天一连绕着操场跑了十多圈,而不是上来就带他们开飞机。
大家私底下怨声载道,猜测是不是苏联藏私。
身体强化过,安东无所畏惧,跟脱缰哈士奇一样乐颠颠跑完,喘息不算重,就出了一点汗,去学文化课上楼梯的时候还能做到像猴子嗖嗖往上蹿,把同行的战友吓了一跳。
次数多了,弗里德里希总是盯着安东日有所思,是国防军的伙食有特殊效果?可别的国防军成员也没有像安东一样精力旺盛。
难道…
约翰见青年盯自家弟弟盯久了,心里敲响警钟,冲锋队要是知道安东的特别,会不会在他们回国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一群没有底线又残暴的文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打算去问问,靠近便听见弗里德里希感慨:“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好吧,约翰承认自己高估了冲锋队的平均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