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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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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宴席那天,寿春城里最气派的云锦阁被乔家包下,朱漆大门上悬着九盏琉璃灯,将整条街照得恍如白昼。宾客们踩着红毯入席,纷纷被前庭那座用各色鲜果堆砌的"百福塔"吸引目光——塔身足有两人高,顶端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在晚风里流转着柔和光晕。

桥蕤身着云锦织就的广袖长袍,站在主楼台阶前迎候。他鬓角新染的墨色却掩不住眼尾细纹,唯有看向二楼回廊时,整个人才焕发出光彩——乔蔓身着赤金绣凤襦裙,正倚着雕花栏杆往楼下张望。金丝缠就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晃,耳垂上的东珠映得脸庞愈发莹润如玉。

"乔姑娘真是天仙下凡!"宾客席间传来阵阵惊叹

桥蕤轻叩玉杯示意安静,清脆声响惊得檐下栖雀扑棱展翅。他走到女儿身侧,手掌虚搭在她肩头,锦袍袖口的金线暗纹与乔蔓襦裙上的牡丹刺绣交相辉映:"今日设宴主要是为小女接风。"说着抬手示意管家展开鎏金名帖,"诸位都是乔家故交,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第一个被引荐的是寿春主簿,手中象牙笏板还沾着朱砂墨迹:"小女与令嫒同岁,改日定要请乔姑娘去府上赏梅。"乔蔓福身行礼时。紧接着是绸缎庄东家捧着西域进贡的织金锦,盐商之子献上琉璃瓶装的玫瑰香精,寒暄声、碰杯声、衣料摩擦声交织成网,将她困在名利场的正中央。

"这位是袁术帐下的纪参军。"桥蕤的声音突然沉了几分。乔蔓抬头时,正对上对方鹰隼般的目光,那人腰间玉佩刻着的袁氏徽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强作镇定地行礼,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铃铛声,他循声望过去不是甘宁又是谁?

甘宁混在护卫队里,正游手好闲的吃吃这个,看看那边的美女。

等见完了宾客,乔蔓一下子跑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了吗?”

“不来,是不以甘宁的身份来,怕给乔公惹麻烦,但是这么大的热闹,我怎么能不来凑凑呢?”说着把一个葡萄塞到嘴里。

“你说你是孙策的救命恩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岂不是…以后我到了孙家我是地位最高的了”

乔蔓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开玩笑的话

“嘿!”甘宁把葡萄皮吐出来指着远处侍卫腰间的环首刀,“瞧见没?鎏金吞口配玄铁刀身,少说值两个金饼!记得给爷来两把!便宜货可入不了我的眼!”

“你倒会做白日梦。”乔蔓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两个金饼够买十车葡萄,够你吃到下辈子。”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甘宁催促她道“你快走吧,你是今天的主人,一直跟我聊天,关注点太大,就暴露我了”

乔蔓深吸一口气,裙摆扫过冰凉的地砖,莲步轻移再次踏入宴会厅。她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盈盈福身向新到的宾客问好,重复着寒暄、敬酒、聆听夸赞。

乔蔓宽松的襦裙下已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举手投足间摇曳生姿,连鬓边的珠翠都跟着轻颤。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宴会达到了后半程,乔蔓又来到甘宁身边与他聊天

“嘿,你跟他们那么长时间,就没发现你是个女的?”甘宁斜倚在一旁,挑眉打量着乔蔓,最后落到她的胸口“那些酸儒连你束胸的痕迹都瞧不出来?”

乔蔓用已经笑僵了的脸凑近甘宁道“那你年纪这么大了没成婚,难道是你…不行?”乔蔓突然收了笑颜,道“少用用你那腌臜脑子”

甘宁炸了“你是世家贵女吗?”

“是你先开始的”这些话乔蔓在军营里,跟士卒们在一块儿时可没少听,她可不怕。

“我说你们男人就是贱,非得被呛两句才老实。”

甘宁啧啧撇嘴“你跟我之前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

“你净认识过几个女人?”乔蔓颇有些不屑,世间女子万万千,性子自然也是万万千。

“之前当水贼时,确实掳来过几个…”甘宁道“你跟那些哭哭啼啼的娘们儿确实不同——”他屈指弹了弹乔蔓发间玉簪,“倒像我船上那门火油炮,看着娇贵,实则能炸穿三艘楼船。”

乔蔓拍开他的手,却没错过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赞许。忽问:“那掳来的女子,你如何处置?”

甘宁灌了口酒,喉结滚动:“给够赎金就放,哭闹的……”他忽然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就丢去喂江里的王八——不过现在嘛……”

曾几何时,他和兄弟们驾着锦帆船横冲直撞,望见岸上女子就扯着嗓子起哄:“瞧,那儿有个娘们!”看见长的好看的就掳掠上来。哪怕后来他从贼变官,见到女子称呼变成了“女郎”但心底的看轻与鄙夷也是没变的。

直到他认识了乔蔓,从现在开始他才真的有些从心底改变对女子的态度。

乔蔓见他突然沉默,挑眉正要开口,却被甘宁抢了先。他猛地站直身子:“老子现在明白了,有些女人……不能动!”

“你有这个觉悟,还不错”乔蔓由衷赞道,低眉看到甘宁腰侧的铃铛,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带着铃铛?”

“老子乐意!你管?”

乔蔓挑挑肩“还是个爱臭美的贼”

乔蔓忽然听到一旁谈话“周家公子……扣留……寿春”

乔蔓忙走过去听他们聊,原来袁术一纸书信,便将“身在丹阳”的周瑜直接召还,周瑜今日刚到了寿春。

这是变相的软禁

既然公瑾也来了,乔蔓心里多了份稳定,正打算过两日周瑜在袁术身边的风头过了,再去探望他一番。

相必他看到自己,会惊讶吧,乔蔓苦笑一下,谁知道他们二人又在这样的情形下重见了呢。

然而第二日清晨,乔蔓却得知了甘宁马上就要启程的消息,她脑中灵光乍现,随即乔府后院传来阵阵惊呼。乔蔓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扑进桥蕤书房,脸上还抹着锅底灰:“父亲!女儿昨夜梦见神人托梦,说南阳有一处灵泉,饮之可延年益寿、庇佑乔家!若女儿不去求取,乔家恐有灾祸!”她扑通一声跪下,偷偷掐了把大腿,眼眶瞬间泛红,“女儿愿为乔家前去,哪怕千难万险……”

桥蕤惊得从太师椅上站起,胡须都跟着颤抖:“胡闹!南阳如今兵荒马乱,你一介女流……”

“父亲!”乔蔓打断他的话,“女儿打听到,甘宁将军不日便要回襄阳复命正好途径南阳。他武艺高强、熟悉水路,有他护送,女儿定能平安归来!”她见父亲面露犹豫,又添了把火,“况且神人还说,唯有女儿能取到灵泉,这是上天的旨意啊!”

“子柔,你当为父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昨日阿父就看到了,你一见完宾客就直奔甘宁而去,你与那甘宁言谈举止亲昵,今日还要做这般…”桥蕤看着乔蔓这打扮…无不心痛道“装神弄鬼的也要随他走”

完蛋了,阿父误会了,怎么办?

请苍天,辩忠奸啊呜呜呜

"不是的!"乔蔓急得声音都变了调,"阿父,女儿对天发誓,与甘宁绝无私情!"

乔蔓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发誓道“神人托梦虽是说辞,但守护乔家的心,绝无半分虚假!”

桥蕤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搀扶,宽大的衣袖扫落了案头的竹简。他粗糙的手掌托着女儿的胳膊,触到她冰凉的肌肤时,心口猛地揪紧:"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语气里满是疼惜。

乔蔓却固执地跪在原地,攥住父亲的衣摆不肯起身:"南阳...我确实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袁术早非明主,骄奢淫逸、倒行逆施,迟早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父亲若与他绑在同一条船上,桥家满门将万劫不复!"她声音渐渐放软,带着几分恳求,"还请父亲信我。"

桥蕤踉跄着后退半步,玄色广袖扫落案上竹简。"你…你净知道些什么?"浑浊的老眼瞪得通红,仿佛要将女儿看穿。

乔蔓挺直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阿父可还记得孙策孙伯符?你当他是如何从袁术那处得来那些兵马的?便是拿袁术垂涎已经的传国玉玺换的"她压低声音,字字如刀,"那方玉玺本是天命象征,如今却在袁术手中日夜把玩。"见父亲神色骤变,她继续逼近,"近日他大肆征调民夫、广纳姬妾,连祭祀天地的黄琮都已备好——这哪里是臣子所为?况还令立帝号,妄称仲氏!必将被群起而攻之!"

“这些,你都是如何知晓的,这些都是你想的?”

“我……”乔蔓咬了咬嘴唇,再拜了拜“这些女儿都不能说,但还请父亲相信女儿!”

“你是我女儿,我有哪个不信你的”随即又叹道“那玉玺本是孙文台打捞上来的,如今出现在明公手里,想来也是那孙伯符给他的。只是这孙伯符小小年纪竟然有拿玉玺换兵马的魄力,我当初果真没有看错他”

“父亲,南阳…”

“只是怕这一路上凶险。”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太师椅的雕花扶手,目光扫过乔蔓发间歪斜的珠翠,“再者,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跟着男子远行……”

乔蔓咬了咬唇,正要开口辩驳,却见父亲抬手止住她的话。桥蕤把乔蔓的头发挽起来,露出勾勒的男子束发样式:“扮成我的侍从跟着甘宁走。对外只说乔家新收的护卫,唤作‘乔曼’。”他指尖点在绢上利落的短打装束,“束胸、裹足、压低嗓音,这些你之前学过,应当不难。”

乔蔓眼睛一亮,却见父亲又取出枚刻着“乔”字的青铜腰牌,背面密密麻麻刻满暗纹:“桥家在荆州也有人脉,若遇危险就拿这个示人。”桥蕤忽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茧传来,“记住,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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