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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他翻出冰箱里所有冰块。威士忌方冰、冷萃咖啡球、鸡尾酒月牙冰——在料理台上排列成梅花桩阵。最后一枚冰块贴上锁骨疤痕时,手机震动:种菜僧发来山泉解冻的视频,冰棱碎裂的脆响竟与冰块坠入酒杯的声音同频。
“温度不是问题,”他敲碎威士忌方冰,将山泉视频投影在酒液里,“是容器装错了季节。”
艾琳次日发现,老板的咖啡机被拆成零件。替换它的陶瓮里沉着嵩山运来的卵石,每颗石头的纹路都像某支股票的历史波动。当第一滴冷水渗过石缝时,杰克在晨会上宣布:
“从今天起,财报电话会改叫‘听泉时间’。”
华尔街日报调侃这是“禅宗版净水器营销”,直到某次原油暴跌中,杰克在视频会议里舀起陶瓮的水——水面倒映的K线扭曲成溪流,他说:“急流里摸鱼,要学水鸟的脖子——伸得再快,也得随波转三转。”
那日,止戈资本是唯一未触发熔断的机构。
暴雨季结束时,杰克在哈德逊河畔倒空最后一罐冰咖啡。易拉罐漂向自由女神像的倒影,他拧开保温杯,山泉泡开的陈年茶渣浮沉如老僧的絮语。对岸星巴克的“禅意特饮”广告牌闪烁,将陶瓮的影子投在他脚边,像极了当年扣在僧人光头上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