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那也好,可定好日子了?”
江迟喻点点头,日子她早就想好了。
“就六月三十吧,祖父的寿辰。”
林伯摸了摸胡子,算了算日子,发觉也没剩几天了。
“日子倒是不错,可这时间是不是有些紧了?”
江迟喻安慰林伯。
“没事,按照同林的习俗买一些六畜炮仗,来得及的。”
回到自己的房中,江迟喻看着堤坝的构造图,又陷入沉思。
此举不过是为了震慑那些意图破坏堤坝之人,也是让他们不敢继续轻举妄动。
并且,她需要一个机会能够接近堤坝,亲眼看看松林大坝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消息放出去之后,必定会打得那些人措手不及。
可他们手段狠辣,江迟喻也要提防着,他们会不会从别的地方下手。
江迟喻揉了揉额头,头痛得厉害。
她手中无人,只能借力打力,其他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姐,奴婢在外头收到一封信,说是一定要送到小姐手里。”
“信?”
江迟喻把那信接了过来,掀开一看,字迹倒是熟悉。
“保全自身,莫要轻举妄动。”
江迟喻看完,却是冷笑一声。
保全自身留到两年后被一箭射死吗?
看出江迟喻面色不好看,立夏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是谁的信啊?”
“除了搬走的那位,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把信从你这交到我手里。”
祭堤一事已经由齐家那边放出去了,贺纪知道也不奇怪。
人都搬走了,何必专门写一封信来教训她,真当自己是恩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立夏显然也被气到了,这人都走了,怎么还偷偷派人盯着她们。
“他什么意思,自顾自偷偷搬走也就罢了,不给地址也算了,就当不认识没见过。现在还巴巴地送信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小姐这段日子好容易放下了,笑颜也多了不少,叫这一封信全扫没了。
江迟喻才不受他的管制,她只管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
“拿去烧了,看着心烦!”
她狠狠地将信丢给立夏,立夏利落地应了一声就将那信纸丢进了厨房的炉灶当中。
“立夏姑娘这丢的是什么,火旺得很,烧了就找不回来喽!”
“不是什么好东西,烧干净了才好!”
气呼呼的立夏回了房里头,发现江迟喻已经把自己哄好了。
“好了好了,气大伤身,没事了,咱们先看看参加祭堤的都有几家吧。”
有正事要做,立夏才没空管无关紧要的人。
“小姐,还得是齐家,他们家一说要参与,同林其余商家纷纷响应,这几日加一起竟然也有了数十家了。”
是啊,要借力打力,这力一定要大,否则,这一计就不好用了。
“江暑回来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立夏正准备去外头看看,江暑就进来了。
“小姐,我回来了!”
江暑一脸喜气的进来了,想来差事办得不错。
“小姐,那路已经清理得七七八八了,还有些碎石子,我明日再去看看,应该就能清干净了。”
江迟喻点点头,示意他做得很好。
“辛苦你了,这么热的天跑这么远,快去歇歇吧!”
江暑摇摇头,一点不觉得辛苦。
“祭堤之事已经传到城郊村里头了,我一过去,说出要祭堤开路,村民们都说是好事。”
江迟喻可还没忘记那条被堵了的大路,先前不敢动,怕打草惊蛇,如今有了正当名义,他们把路清出来,幕后之人也不敢怎么样。
“小姐让我带的工钱也都结给村民了,绝不让他们白白干活。”
“你小子,还是很靠谱的嘛!”
立夏听罢此事也是高兴,故意调侃了江暑一句。
“那是自然!”
江暑一点不谦逊地接下了这句话。
“不过,还有一件事要报给小姐。”
“你说。”
“那村子里头的村长说他年轻的时候陪着老太爷一同修过松林大坝,此次祭堤,他也想来。”
江迟喻闻言却是十分高兴。
“来,都来!此次祭堤,来的人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