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高傲如褚世择,被他再三拒绝,不可能再回头了吧。
快到门口。
这时,褚世择却突然停住。
很响的深呼吸。
随后,以更快步伐,又折返而来。
阮丹青站直:“你要干什么?”
褚世择:“我弄的,我总得收场。”
阮丹青没明白,迷怔地啊了一声,褚世择已在他身前跪下去。
趋身贴近。
高峻硬.挺的鼻子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埋抵在娇嫩的皮.肉。
他脑子里轰地一下。
他应该抵抗的。
可是,那一刹那太突然,还是被欲情攫夺心神。
他似乎还听见自己说了什么,不多时,腰身驯顺起来。
褚世择宽大的手握在他的腿,好似把他向上托起来,放置在某个高台之上。
而自己则跪坐,像个武士,又像虔诚的宗教信徒,那颗高贵的、不可一世的头颅伏在那。
完了。
阮丹青想。
老畜生这不得寸进尺?
过一会儿。
褚世择喉结滚动,吞咽。
问:“宝贝,舒服了吗?”
阮丹青提起力气看他一眼。
褚世择头发被他胡乱抓了一把,有些乱。一双眸子像深藏火种的火山快爆发。可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憋得绷紧也没解开。
阮丹青瘫坐在桌上,闷声不吭良久。
直到褚世择抓住他的脚脖子,不轻不重,拇指抚摩白袜子边缘露出的外凸踝骨。
真想把他的脚拉过来,放在哪儿。
……还是忍住罢。
小不忍则乱大谋。
阮丹青一脚踢过去,不知在骂谁:“我让你舔了吗?”
褚世择点头:“是我非要舔的。”
阮丹青无言以对。
亲近阮丹青这事,跟吃糖似的,是应当细细品尝。可谁忍得了?一着急便咬碎了。甜滋味突然全溢出来,简直甜得人激灵,然而眨眼间便甜完了。于是,又想吃下一颗,一颗又一颗,一颗又一颗。
好事过后,阮丹青神清气爽。
他不再心软,穿好裤子,板起脸,把褚世择赶出门去。
重重关门的风呼扇在脸上。
褚世择感觉像被抽了一巴掌。
气笑了。
——小东西还真把他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