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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着，时间也这么流逝，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总是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当然，不全然都这么认为。
“别再老跟着我了……”这是韦炜第八次对肖晓说道，他不明白，肖晓怎么就突然喜欢上她了。
问过她，她说是一见钟情。
什么时候？
她说是在合村，看见他在车上那个下来那时候。
一看就是唬人的，怎么可能？那天他辗转了好几个站，灰头土脸的，拖着个行李箱，下车还打滑差点摔了个狗吃那啥。
帅吗？
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不要不要”
肖晓靠近韦炜，脑袋单手撑着倚在桌上。头发黑长，及腰，窗外的风吹过。
她的发丝吹到他的脸上，少女的香味侵入，他喉结微动，办公室内只两人，气氛暧昧。
韦炜回神，忙挥手示意她离远点。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所以……”
再一次靠近，说道“我们俩一起跨年吧！”
“错了，不止我们俩，还有，校长，玲姐，小图，还有……”
“停！”肖晓双手摆出叉的手势，说道“知道还有他们，不必一一列举”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的第一个元旦快乐，是对你的说的。”
女生的眼睛亮亮的，眼中可以看出倒映着他的模样，只装了他一个人，就像是，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别啊”韦炜视线转回教案上，说道“婉拒了，大家一起说。”
然后也不等她说的话，起身走向办公室外，还因为门槛高被绊了一下。
“……”肖晓眼神略显暗淡，不知想到什么，重新拾起欢快的情绪，追上了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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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挺好的呀”
“有记得吃的”
“嗯……舅妈你也是”
听筒放在耳边，电话的人看不见边婕的认真听讲，时不时点头的画面。
那头有道声音催促着赖静茹，不一会传来孟旭阳的声音“姐！我画好了”
“画好了？发给我看看”
“对！”
孟旭阳鬼灵精怪的想法出现，说道“要注重仪式感，等零点整再发给你看”
“好”
……
“星星！小军！”把车开到学校路口，急切喊着孙女的名字，车门没有管，身上的烟筒也掉在黄泥土上，老赵没有捡。
听闻动静，边婕出到门口。
看到女生，老赵像是抓住了什么，忙走道边婕跟前，“小图老师啊，你有没有看到星星和小军啊”
其他人也听见老赵的声音，纷纷走到外面。
“星星和小军不在家吗？我没有看到他们”边婕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人，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肖晓问道。
“星星上个星期闹着要去县城看什么大车”
“那时候我忙着去送货，星星又要上学，我没答应”
“本来还跟我闹脾气了几天，后面买了糖给她吃才哄好”
“我都以为她忘了这件事了，结果今天早上起来叫星星吃早饭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隔壁李姐也出来找孩子，说她的小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老赵说着，手止不住地颤，衣服皱皱巴巴的，鞋也穿反了。
边婕安抚道“您别急”
将人扶到长凳中间，然后蹲下把老赵的鞋子调换位置。
“这样，我们分头找”向凊延说道。
“行，小图，我们去他们回家那段路找……”肖晓说着，拉走边婕就要往小径走去。
“等等……”韦炜突然大声说道“你们两个女生不方便，我跟你们一起去。”
“有什么不方便的”肖晓皱眉说道
“我和她一起，韦炜你和肖晓”向凊延解释道“男女搭配好找。”
“对”韦炜适时开口道。
何建国夫妇和老赵一起去县城找，肖晓和韦炜去县城附近那条路找，剩下两人去学生日常回家那条小道。
七人兵分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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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小军！”沿途的路上，边婕和向凊延叫着两个小孩子的名字。
乌云密布，四周不算明亮，小雨淅淅，却好像没有要转大雨的痕迹。
“小军！”向凊延喊着“星星！”
又走了很长一段路，雷电声骤然出现，几道雷电划破长空，大雨突然间的落下。四周是树。
“边婕！”雨声大，向凊延只得喊才能勉强让人听到
“先去躲雨”
边婕木讷的站着，雷声加上雨声，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天。
铺天盖地的新闻，被撞的断开两半的车，被清洗过仍有血迹的地面，周边的求救声和嚎哭声，暴雨下江水的湍急声，停尸间的冰冷的尸体，还有……没来得及诞生的幼小生命。
情绪不受控的出现，一切这么措不及防，边婕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中，听不见周围任何声音。雨水打在脸上。
“……爸爸，妈妈……”
衣服被淋湿，分不清是下的雨，还是落下的泪。
同一时间，边婕手腕被人拉住，惯性使然。人被拉着走，面前的两人消失，恍神，汇聚成了一个高大的背影。
等回过神后，两人就到了一处岩壁上，
向凊延发现女生情绪不对，低头询问道“你…没事吧？”
闻言，边婕抬头，视线相撞，男生的头被湿透，他用手随意摆弄，试图甩掉在头发上的水渍。
岩壁不宽敞，躲雨的地方有限，两人挤在一处，并排站着。三面透风，雨水飘进，衣服湿透。身体不受控的微微颤抖。
有几处地方却是火热。边婕还没回答。
握着手腕的手松开，她听到男生开口道歉。
“不好意思”
边婕一时间清醒过来，回道“没事，谢谢你”
“嗯”
雨还在下，周遭除了雨声和被拍打的树叶声，再没有其他。
“雨天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吗？”向凊延开口，语气随意，并没有看她，像只是无聊开个话题。
边婕神经紧张，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逐渐平静下来
男生嗓音低沉，语气温柔，边婕侧抬头看了看男生，只一下，边婕转回头。
那就放肆这一次吧。她想。
“嗯。很特别……”
“雨好像……”
她蹲下捡起一片掉落的绿叶，放在岩壁一处凸出来的位置。看着那片叶子，轻声说道“一时也停不下来”
“那我……”
“嗯？”向凊延询问道。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拿出那一瞬正好有消息弹出，向凊延没来得及看，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阿延”韦炜的声音传出“人……找…了”
“你们在……里？”
“喂？”听不清对面说话。
没有信号。向凊延放弃了打电话，点开手机，查看信息。
韦：【阿延，玲姐发信息过来两个小孩已经找到了。】
韦：【你们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雨势没有减小的痕迹，边婕和向凊延只得躲在岩壁上等雨停。
“你想说什么吗？”男生将冲锋衣脱下，递到边婕身边，开口问道。
岩壁处的树叶被风吹落，树叶孤零零的，地面上都是深褐色的，或许自然垂落的枯叶。边婕直勾勾盯着。忽然伸出的手挡住了视线，边婕抬头，青筋分明的手递过来一件黑色冲锋衣。
开口拒绝，男生的手并没有收回，只是安静的悬在半空。最后还是选择接受好意。
“谢谢”然后接过。不知何时，女生的声音变得沙哑。
“没有什么事”回答了向凊延提出的那个疑问。
男生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脑中不受控又想起体育课那天，她也是这样。
雨势并没有整天整天在下。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雨停了下来。
向凊延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16:16。
“雨停了。”向凊延说。
过了会儿，有补充道“雨，会有停的一天。”
指了指不远处，“彩虹不会总是出现，但雨过天晴后，林中的鸟，依旧会飞向自由。”
边婕愣住，下意识看向地面上的树叶。大树又掉下好多新绿叶，已经分不清是放在岩壁上的是那一片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块地方突然的膨胀，眼眶红红的。
“嗯……”边婕收回视线
“走吧”女生轻声说道。
“好”
边婕率先走出岩壁，没有看到后面的向凊延蹲下，从一堆绿叶中拿出一片，放进裤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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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图！”肖晓看到远处一高一瘦的人，忙激动的跑上前去。
“打电话给你怎么没接啊”
“急死我了！”
“我看看，受伤没有？”
说着围着人转了好几圈，确认没什么事后松了一口气，还是关切问“没事吧？”
“没事，肖晓姐，别紧张。”边婕安抚肖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