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黛涅布。”
是弗雷,拉她起床了。
“今天晚上的魁地奇世界杯比赛,我们要人多之前去旁边的汉普斯特德荒原上找那个门钥匙。”
“好——”
黛涅布磨磨蹭蹭地借着弗雷的力从床上爬起来。
“你明明会幻影显形,为什么不直接带我过去。”
“拜托,我可不敢带我亲爱的妹妹乱来,万一我没施好呢?”
黛涅布咂舌,赶紧收拾收拾就出发了,毕竟还是要住一晚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兄妹俩,一人拿了一个小包,像是要去公园野炊,即使汉普斯特德荒原这里阴沉沉的像要下雨了,不过也正好,这样公园里就没什么人了。
找到了——一个靠在冷杉树上的手杖。
“黛涅布,喜欢手杖吗?”弗雷突然开口。
“还行,怎么了?”黛涅布打量了一下手里的手杖,这简直就像某个老头出门遛弯,随手放在树边的。
“没什么,就是上次看见爷爷拿着很帅。”
“说实话。”
“好吧,就是以后你可以直接拿手杖隔开想和你表白的男生。”
“无聊,不过接受你的提议。”
说着,兄妹俩一起抓住那个手杖。
“三——二——一!”
转瞬间,黛涅布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双大手抓住了,然后双脚离地,在空中飞了起来。空气快速在周围挤压,黛涅布真的很讨厌高空的快速运动。
终于——
落地了,两个人被不重不轻的放下了,手里还握着那个手杖。
“六点五十,汉普斯特德荒原。”
两个疲惫不堪、阴沉着脸的巫师,其中一个拿着一块表,另一个拿着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实话实说,他们穿着很奇怪的麻瓜服装。
“早上好俩位,叫什么?”
“日安,菲利普·德·芙蕾雅,法国魔法部的。”
弗雷把破手杖递给拿着表的巫师。那人把它扔进身边的一只大箱子,里面都是用过的门钥匙。真的是废物利用的好办法,全都是各种废品。
“好的,法国魔法部的都在那边,走大概四分之一英里,然后第三片场地,门口有人接待。”
“多谢。”
兄妹俩又开始了漫长的路程。
终于一切布置结束,帐篷也搭完了(弗雷:“你也没搭啊,就坐边上看我搭了。”)。
黛涅布换下那套运动装,换成裙子(弗雷强烈要求,“那么多小裙子就是要穿得漂漂亮亮才行。”)。
——魁地奇世界杯现场,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她本打算随意地走在人群外,慢悠悠地欣赏盛况,然而现实却是——
“喂喂,别拉着我跑——”
她被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挟持着,在人群中七拐八拐,步伐凌乱。
“别担心,我们保证不会把你弄丢。”弗雷德一脸狡黠地笑着。
“没错,顶多是让你在这片人海里迷路罢了。”乔治补充道,冲她眨了眨眼睛。
“……你们两个到底是哪一边的?”
她无语地看着这对活宝。
“当然是你这一边。”弗雷德拍拍她的肩膀,“毕竟你可是少有的能让我们兄弟俩都感兴趣的人。”
“哦?真是荣幸啊~”她挑眉,眼里带着点玩味的笑意。
“别听他们胡说。”金妮翻了个白眼,“他们只是想拉你入伙,自从你给他们投资过,他们天天说你是大善人,要牢牢地抓紧你。”
“不过黛涅布,晚点你和我们一起吗?”乔治好奇地问。
“那我要去问问我哥,毕竟我的位置和法国魔法部的在一起。”
“什么?!我们亲爱的黛比居然和法国有关系?”
“废话,我父亲是英法混血。”
“好吧好吧,还以为你是纯正英国人。”
“就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黛涅布对这两个人简直无语到了极致。
“不过——”弗雷德和乔治两个人一对视,“怪不得你每次甜点和饮食那么多风格。”
“受不了你们了,我要去找我哥。”
黛涅布转身提着裙子就找弗雷去了。
弗雷真的是超级贤惠啊,黛涅布回来的时候,饭刚刚好做完,就等她回来吃饭。
“等会儿想和同学一起看比赛?也挺好,多和朋友接触接触,不要老不和人交流。”
弗雷像老太婆,碎碎念的,根本停不下来。
“怎么?嫌我啰嗦了,小时候天天粘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家里完全没人,就你一个。”黛涅布忍不住嘴硬。
“但你自己也确实是不喜欢出去找人一起玩,我去布斯巴顿的那三年,你直接把小学的课全跳级学完,然后在家几乎待了整整三年,如果不是每天有佣人上门做饭盯着你吃饭,我都要急得回伦敦了。”
黛涅布低头不语,一味吃饭。这种事情就不要和哥哥多犟了。
“煎蛋真好吃。”
“哼——废话,你没少吃。”弗雷冷哼一声,被妹妹的打岔方法气笑了。
不过黛涅布不需要抛下弗雷,然后自己去找朋友,因为哈利他们的座位和法国魔法部的在一个包厢。
魁地奇世界杯的热闹程度远超想象,随处可见穿着各国队伍应援服的巫师,有人挥舞着闪闪发光的旗帜,还有人施放五彩斑斓的烟花。
树林远处的什么地方传来低沉浑厚的锣声,然后兄妹俩一起前往。
周围的人群,人挤人,格外拥挤。弗雷伸手揽住黛涅布,毕竟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
“这个活动也太受人欢迎了…”黛涅布紧紧地贴着弗雷向前走去。
“你讨厌这种活动不就是你那点小秘密。”弗雷忍不住揶揄她。
“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
两个人一路走过那个树林,一个大型体育场出现在眼前,而最近的入口周围已经全是大喊大叫的巫师了。
弗雷真的很坏,他故意把步子放慢,就是要在这群吵闹的巫师旁边多带一会儿。
黛涅布气得直掐弗雷的侧腰,明明没多重,弗雷就要装作很疼的嗷嗷大叫。
“赶紧走。”黛涅布没办法,只能连拉带拽,只希望赶紧走。
弗雷把票拿出来给门口的女巫师。
“一等票。”她看了看他们的票说道,“顶层包厢,一直往上走,走到最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