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给我单独一个房间吗?”
“病号需要人照顾。而且这是你要求的。”
邦白山拍了拍-1-32间的门,瞥了一眼打着绷带的罗漠。
“另外那张床是你小情人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人在我手上?”
“不然呢?靠,你要害怕到那个地步的话,半夜掐死他不就行了。”
“...好。”
罗漠把送到门口的大包小包拎了进去。
这里竟然没有刷成白色。
淡蓝色的墙面,暖黄色的床单,墙上甚至还挂着画。
灿烂的向日葵。
这不像是邦白山的风格,更不像是主和派的风格。
奇怪,谁会这样设计。
“奇怪吧?这是肖雅设计的。”
“那个教条框框的?”
“对。她说这样的卧室有什么作用来着,反正老子不懂,只知道比白色舒服。”
“跟摇篮一样,安抚人的。”
罗漠把包放到两张床中间的柜子前。
然后发现了一个暖黄色的烟灰缸。
“这也是给我准备的?”
“咳咳,你不用吧?不用我拿走了啊。”
邦白山大手一挥,把烟灰缸装进了衣兜里。
“你就是把它摆过去了,肖雅也会说教的。”
“靠,我还真不信了,马上就把白色的那个扔掉!”
“你以为主和派只有一桶白油漆吗?”
罗漠平静地打开柜子。
“不废话了,我得回去干活,不然耳朵要起茧子。”
“九点多还上班?”
“二十四小时无休,我睡办公室。”
“…不信。”
“就知道骗不着你。去喊——”
话音未落,门被敲响了。
“进。”
门开了一条缝,门后的人怯怯地探出头。
不对劲。
罗漠眯了眯眼。
看上去被人欺负了一样。
邦白山出去后,顺带把门带上了。
“怎么了?”
“嗯?”
“工作很顺利?”
“或许……”
“好像我看不出来似的。”
罗漠把温思檀的衣服一件件放进柜子。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像很久之前,他就曾这么做过。
换上了白色军服的温思檀低着头,慢慢地走到他旁边。
“不喜欢这身的话,先脱下来。”
“你怎么知道?”
“猜的。一件白的衣服都没有,除了你那双买了最多在我旁边穿过两次的白袜子。”
罗漠瞥了他一眼。
这个制服确实带感,就是白得太圣肃了。
脖子和腿上的皮带想不出来是谁的设计。
还有那个衬衫的深V,露得很有分寸。
以□□敌吗,有意思。
“我…在这里换吗?”
“那边有卫生间。想在这里换我也没意见。”
“我还是去卫生间吧。”
“随便。”
“罗漠?”
第二次喊名字。
罗漠不耐烦地睁开眼。
“怎么了?”
“我睡不着。”
“……”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那边的床。
“认床?”
“认人。”
一本正经。
呛得他不知道作何回答。
“没遇到我之前你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