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系统,请汇报目前的实验进展。
-好的主系统,请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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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名称:《你那是____吗?你只是____!》
一号培养皿:《你那是纯爱吗?你只是饿了!》
养成目标:1.暴怒Wrath:失控的愤怒,引发仇恨和怨怼 / 2.懒惰Sloth:精神与行动的怠惰,拒绝履行责任,给别人带来麻烦。
提取值:暴怒(顾佥):48.12% / 懒惰(清洁工系统N.10088号):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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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做得好,目前提取实验进度正常,请继续。
……
那天之后,顾佥脸上挂着个红肿灼热的巴掌印在学校里晃悠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刘老师看不下去了,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他拿了个口罩让他戴上遮一遮。
“哎顾佥,那天你爸到底为什么揍你啊,你期中不是考得挺好的嘛。”
今天课间,看顾佥的脸色没有前几天那么黑如芝麻糊,陈扬其贱兮兮地凑了过来,一爪子拍上顾佥的教辅资料,明为八卦好奇,实则阻挠做题。
“没什么,不是因为学习的事。”
提到那天,顾佥口罩上方的双眼立马蒙上了层阴翳愁云,黑而浓密的眉毛紧皱,他狠狠白了一眼陈扬其,似乎他再多问一句不该问的顾佥就要发火。
“哦……”陈扬其讪讪地缩回了脑袋,见顾佥没继续死瞪着他,他居然觉得松了口气,小声吐槽了句,“脾气真差啊你小子。”
顾佥装没听见,黑色水笔悬停在习题册上,被打断的做题思路续不上了,他又不可控制地想到顾启尧。
这次,顾启尧恐怕真的要到高考之后才会搭理自己了。
……
人与人之间的问题如果是用拳头解决,那更像是角力与对抗,但扇巴掌总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情绪和侮辱,顾佥有关年长者第一次的问题确实是问得轻薄又恶劣,滚烫处贴着顾启尧的大腿还本能地蹭了蹭。
紧贴着,往上,往上……
碰到了。
顾佥一愣,随后咧嘴恶劣一笑,顾启尧羞愤地撇过脸,避开顾佥的眼神。
漂亮的侧脸,纤长脆弱的侧颈,昏暗中,他眼眶里盈盈的,又被顾佥温柔地捏着下巴,强迫着对上视线:“启尧叔,别装了,你明明也……”
“啪!”
猝不及防的、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很响。
这个巴掌激怒了顾佥,残剩无几的理智彻底跟着消散。
从小到大,顾启尧从没打过顾佥,就算这小孩犯了再大的错,他最多也只是骂他几句,再冷战晾他几天。
他从来都没打过他。
可他第一次对他动手的这一巴掌却偏偏发生在床榻上,像是用父亲的身份霸道无理地恶意拒绝了刚约定好的对等爱意。
顾启尧的眼里闪着受辱和不满,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抽搐般动了动自己的指尖,只觉整个手掌都发麻。
他刚刚没有收力,看着顾佥错愕吃痛的表情,他却觉得鼻子发酸,难为情又心疼地哽道:“放开我,顾佥,你想干嘛……”
顾佥压制着顾启尧的力度立马加大,不知是压疼了何处,后者小声地直抽气,顾佥几乎是冲他吼出了声:“我想干嘛?!现在这样不是你自找的吗!”
不是说好了吗?你是顾启尧。
想到这,顾佥的行为不再只是为了吓唬和反击,他彻底挣脱了顾忌,带着饥饿感的觊觎的狼,终于不再掩饰地向顾启尧龇出尖牙。
不想喂狼为什么要给狼闻肉香?
顾启尧,你活该。
柔软的睡衣在丝质的床单上的摩擦几乎毫无阻力,就算是翻身也毫不费劲,顾佥的手像铁钳一样擒着顾启尧的胳膊,本就没有什么肌肉覆盖的大臂被捏得骨头都生疼。
“顾佥!嘶…别……”
顾启尧瞥着顾佥的脸色,他绷着脸,皱着眉,眼神里透出狠戾和坚定,顾启尧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但此刻自己的呼痛和求饶都被他充耳不闻,顾启尧干脆手脚并用地剧烈反抗起来。
“顾佥!你别太过分了!听话……”
“嘘——我不想弄疼你。”
顾启尧见过顾佥发狠的眼神,在那个小明星叫嚣今晚他要陪顾总一夜时,如果当时不是宋粼拦着,顾佥的拳头只怕要重重地砸上那人精致的脸。
他现在的眼神只比那晚更吓人。
顾佥喘着粗气,被顾启尧推拒的手锤痛了胸口也闷声不语,他松开了顾启尧的胳膊,那里已经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手印。
接着,他用手暗示性地贴顺着顾启尧的胸口往下滑,抚摸的路线很是下流,直到牢牢地搂紧顾启尧的细腰,再紧捏着腰部的一侧,猛一发力,试图把顾启尧翻过去。
他来真的!
察觉到顾佥的意图,顾启尧的眼里划过一丝真切的恐惧。
顾启尧之前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玩脱了,他只以为顾佥又在叛逆不听话,直到这一刻,另一位成年男性的威胁大于了孩子的忤逆。
“顾佥!!”
这句话里的斥责和抗拒意味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不安和慌张。
听见顾启尧恐惧的声音,顾佥除了汹涌的渴欲、肌肤相贴的升温和即将得到顾启尧的兴奋之外,还有隐约的委屈。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男人看吗!顾启尧,你故意在我耳边念我写的那种文章,再教育我好好学习?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不收拾你!”
这是可乘之机。
顾启尧根本没仔细听顾佥说的内容,他太了解顾佥了,只要他有一丝孩子气的表现,顾启尧就有办法。
顾佥还在说着话,力道稍一松懈,顾启尧就手脚并用地缠抱了上去,二人贴得够紧,这样顾佥就没办法把他翻过去,只能回抱住他。
太烫了,顾佥的身上。
顾启尧抖了一下,顾佥被这示弱一般毫无距离的相拥成功熄了火,他顺着顾启尧瘦削的脊背安抚了两下,妥协地叹了口气。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顾佥压在顾启尧身上喘了许久的粗气,终是没忍住,在他耳边委屈地哽了一声。
等二人同样剧烈的喘息逐渐平复下来,顾启尧也慢慢放松了他蛇一般用力的自保缠抱。
但兴奋却没有随着愤怒消退,和顾启尧紧贴,顾佥的体温却越升越高。
他又委屈地在顾启尧耳边哽了两声,也许是觉得丢脸,也许是不知所措。
顾启尧认命地叹了口气,任由顾佥压在他身上,在耳边呜咽哼唧。
算了,委屈成这样了,给他点甜头吧,这件事确实是自己挑的头。
之后的事顾启尧都不想仔细回忆。
卧室里仍然一片昏暗,顾佥餍足地在他耳边长叹了一口气,那口气熏热了顾启尧的左耳,到今天都还在发烫。
那套睡衣和床单都废了,顾启尧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更别说动手去洗。这几天他上班都没戴手表,手腕青紫一片不说,小臂肌肉也酸痛得使不上劲,手掌心被烫伤一般的灼烧感……